第67节(2 / 2)

牙郎 常叁思 2830 字 17天前

听起来像是一个不孝子,但就孙少宁家里这一堆乌七八糟的事,他也没资格在孝顺这点上怀疑杨桢,他叹了口气,用一种好自为之的目光看着他俩说:“不管怎么样,还是早点打算吧,把各种极端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一想。”

医生说他要保持愉快的心情,权微消化不良地说:“我跟杨桢还没叹气,你倒先叹上了,忧国忧民哪你。”

孙少宁一秒破除忧郁,拧着眉毛说:“滚!”

杨桢在旁边看戏,笑着笑着就想到了一个词,叫以毒攻毒。

不过拜他提醒,权微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他防他父母是挺紧的,但不怕一万就怕有个万一,保险起见他叮嘱杨桢说:“要是我爸妈找你,让你离开我什么的,你就说可以,分手费要8套房。”

孙少宁:“……”

传说中的坑爹货色,他今天算是见到了一个活的。

这比直接拒绝还羞辱人,因为他总共只有7套,杨桢憋着笑说:“8套+吧,毕竟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挚爱来着。”

权微被最后那个名词取悦到了,夸他说:“上道。”

孙少宁被肉麻得有点受不了,皱着脸打断了话题:“行了啊,我知道你俩都很牛逼了,家丑家美都请回家商量。”

权微大发慈悲地结束了这个虐狗的话题,转而吐槽起了小熊。

孙少宁听得嘴角直抽,那个小熊在狗咬人事件的时候人设就挺酸爽的了,这回直接跃迁成了奇葩。

法律是他的第二专业,孙少宁推断道:“你们报警也没什么用,首先是动机问题,他完全可以说成是他忘了,虽然没事在床垫子底下埋条鱼挺变态的,但他非说他属猫,闻不到鱼腥味就睡不着觉,你也拿他没办法。”

“其次是从鱼到小女孩病情恶化之间的因果关系没法鉴定,我估计派出所没法受理,这不是包庇谁,因为法律是最低的道德底线,希望你们多理解一下公检法的基层人员。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干点什么的话,感觉都有点对不起你的大名。”

潜台词就是说他是社会人,权微受之无愧地说:“我知道他的新住址,我说给他回寄一箱鱼,可是杨桢不赞成,为了保持我在他心里的优秀形象,我现在也没辙。”

说的好像他跟小熊是一伙的一样,杨桢不背这锅,顺势就将问题抛给了孙少宁:“小熊做错了事,你只要不违法,怎么对他我都无条件拥护你,我就是觉得要是有不影响别人的办法,咱们就再想想,少宁你说对不对?”

孙少宁第一次、隐约、含糊地觉得杨桢不像他面上看着的那么老实,但孙少宁既然羡慕权微任性,就说明性格和行为模式跟老铁都不同,他为人要理性一些,不违心地话只能站杨桢,他说:“对。”

投票二比一,不能送鱼。

权微有点失望地撇了撇嘴,但是没说什么,虽然他还是很想送。

杨桢觉得他这样子像办公室女生天天喊萌的那只网红胖橘猫,表情里透着一种“委屈,但我坚决不认错”的意味,总之就是挺可爱的。

他心里其实有个主意的雏形,但因为有点嗖和损,所以还在犹豫,但杨桢心里也明白,当他一边在想办法扳回一城,一边又在顾虑小熊损失的时候,在报复这件事上他就先输了。

等他再想想,克服心理障碍了再跟权微商量。

两人耗到9点才回家,到的时候将近10点,因为时间太晚不便打扰,杨桢于是将写字的事按到了明天。

因为不按也不行,权微这几天开荤,对于和爬床相关的事十分积极,洗澡要一起,说是为国家节约用水,洗完又说要看电影,结果一点开就是两个“急功近利”的裸……完了他还要美其名曰,振振有词地说是观摩学习。

圣人说非礼勿视,杨桢第一次看直接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捂着眼睛笑了半天,因为实在不好意思。

他们中原人盯着大姑娘多看几眼,都会被人骂成是登徒浪子,这么露骨和刺激实在是有点挑战他的羞耻底线。

然而难为情是真的,但反应也假不了。

权微干什么都直接,喜怒哀乐全挂脸上,脱衣服上床也是,估计天生就没脸没皮,但杨桢没有他这么先进,他的觉悟还停留在结了婚才能办事的古早阶段上。

为此他还专门在办公室摸了半天鱼,查两个男人怎么才能结婚。

前天权微将他推到床上,衣服穿全着接吻倒是渐入佳境,滚得浑身燥热,觉得所有衣物都是阻碍和谐的巨大障碍,就是等权微坐着脱成了一个光膀子,杨桢乱七八糟地喘了一通,鼻子里忽然就有了呛水的涨涩感。

然而事实上那不是水,而是鼻血。

权微先是有点懵,着急忙慌地给他抽纸擦完鼻血,又被这种面对绝色才有的影视情节给笑过了劲儿,得意地在床上窜改歌词,说都怪他太性感,太性感,把所有魅力都……

杨桢被他唱得直叹气,躺在旁边装尸体,这不是他没出息,权微也没有凹凸有致的那么性感,他的肌肉很薄,骨头又特别硬,压人的时候还有点烙,杨桢就是有点,瞎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呢?他心里盛着沸腾的爱情,而他爱的人正在回以共鸣。

再说昨天,因为心情和时间都不太合适,他们回家的时候很晚了,而且小熊的事让人郁闷得慌,洗完还在床上感叹了半天。

然而今天气氛刚好,吃饱喝足了刚从孙少宁那里秀完恩爱回来,身心都愉快且亲密,胳膊挽着胳膊地进的家门。

权微在后面,用脚踢上了门,从背后搂住杨桢的腰,一边将人伸向开关的手猛地按在了墙壁上,一边在黑暗里贴上来去咬杨桢的耳朵。他有点撒娇的意思,声音压得很沉,带着点尾调上扬的鼻音:“我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挚爱啊。”

杨桢的耳廓被他的唇瓣抿住了部分,煽风点火的舌头在上面游走,湿而滑腻、痒而酥麻,杨桢心里打了个机灵,抵在墙上的手指捉住了他的小拇指,有点无措而又像回应地搅在了一起,他特别郑重地说:“嗯。”

权微用牙齿挫了下他的耳刮子,按住他的腹部往后推了推:“那完了,我得意过头,好像有点膨胀了。”

杨桢立刻就发现了,他说的大实话。

第90章

闹钟的第二遍都了快响到头,杨桢才从昏睡里被震醒,他睡得太晚,而且累懵了。

浑身都疼那太夸张了,他们菜鸟别说高难度体位,连基础姿势都成问题。

每一步都进行得举步维艰,要磨合、要调整,就是心急成狗也一样激烈不起来,而且昨晚出的洋相比享受要多,囧、尴尬、想笑、克服心理障碍、相互威胁,忙到半夜才和谐上。

过程几乎没什么美感,扩张有点脏,配合的又不好,只有最后都没什么力气了快感才姗姗迟来,但就是心花怒放,感觉像是真正进入了对方的生命里一样。

杨桢掀了被子的一角,其他地方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身后的异物感有点强,一动就觉得想上厕所。

他昨天在下面,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