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暗影遮挡了光线,不用看就知道来人了。香草慵懒的撑起胳膊肘,没好气的口吻道:“捉鬼先生不在,你改日来吧!”
“我不捉鬼,我卜卦。”瓮声瓮气,有些黏绵略带儒雅的语调。
奇了怪了,在平日里都是女人来卜卦,今儿个怎么来了一位男人?
来了顾客就不能怠慢人家,管他是男是女,反正是给钱。这样一想香草急忙丢给对方一抹,不咸不淡的微笑道:“哦!那请坐,把你的要求讲出来。”
男子没有坐板凳,而是扶了一把头上的帽子。
男子下意识的举止,这才引起香草的注意。来人一身橄榄绿军装,橄榄绿军帽下,不知道是贫血还是天生就是一副青皮色脸,反正入眼给人一种很不正常的脸色看着极不舒服。
“你是找人,还是问路?”
香草说的是卜卦的行话,找人是找活人,问路是问阴间的路。
铜钱测祸福,有几种模式。一个是家中有病人,久治不愈想测算究竟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还有就是,家里有失踪的人,可以在此测算不求什么,就想求一个心安。
做这卜卦行当的人给算命测八字差不多吧!,要的就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一切都随求卦者的心情和面上表情来说事,半真半假吧!大家伙看了,求别去模仿。
但是也有巧合的契机,就像之前香草胡乱测算,居然测算出制造瘟疫的始怂恿者会死亡在那颗老槐树下。
此刻来到捉鬼专门店的男子,一脸木然的盯着香草,看着她念叨着什么,食指捻住一枚铜钱出口问道:“找人?还是问路?”不知道对方是耳力不好,还是故意装莽,她有些生气,故而把声音提高好几分贝。
“找人。”男人阴阴的声音道。
听着来人的声音,香草微微一怔,一丝寒气突兀从后背冒起。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这双眼里的眸光阴寒无比,根本就不像是人类来的。
香草没有做声,却在暗自观摩此人的心理活动。这是她在平日里给钟奎学了一些皮毛而已,倘或对方不是人类,那么观摩人时就不会感触到他的心跳。
观摩瞬秒间,她惊颤的感触到此人不属于活人。
香草心里一虚,手指打颤,铜钱老也立不起。
实话;此人就是一不甘心的怨鬼,它要找的是死人,是它的爱人,孩子。
香草可没有这个能力召唤出已经下了地狱的幽魂,不能召唤出,怨鬼岂肯放过她。
她极力镇定,努力思考,伺机寻求一种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既可以把此恶鬼支开,又可以探明此恶鬼的来历,这样在钟奎哥返回时,就可以告知让他去捉掉了事。
冷汗爬上面颊,铜钱啊!你今天怎么回事,老是往一边到。香草苦逼极了,都不敢抬头看就站在她前面一点点的男人。
因为相距的距离不远,凉飕飕的冷感好比停尸房的冷气,呼呼侵扰过来。
指尖终于稳定铜钱,心里也编排好了一个说辞,抬头……
我倒!男人不见了,无声无息就消失在一瞬间。香草抹一把冷汗,紧张的环顾四周,一颗心还狂跳不止。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询问声。
“你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