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肯用这样的方法来戳穿我,牺牲还真不小。”他的身体轻轻磨蹭她的,手指也揉着她的嘴唇,“我觉得,如果现在半途而废,就是暴殄天物了……”
又想套路她!三梦捂住嘴巴不让他亲,他转了方向,凑到她颈侧,耳朵……
这种套路简直是防不胜防好嘛,她的身体很自然地就朝他打开了。他有点急切地往里闯,大概是不想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比起以往有些不得要领。三梦被他弄疼了,捶他说:“轻点,你这个大骗子!”
“我没有骗你。”他濡湿了她的耳垂,像说悄悄话一样对着她的耳朵说,“三梦,我也爱你,是真的。”
嗯?三梦偏过头,视线跟他对上了,他的眼睛里又是一片可以溺毙少女心的深湖。
“你……”
他却不让她说了,趁机衔住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地跟她深吻,终于又跟她合为一体。
其实他们前不久也做过的,后继人格这家伙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晚跟她纠缠的机会。可今天不知是不是又经历了些艰难险阻,总觉得两人好像有很久没这样亲昵过了。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不能恋栈,结束后两个人精神都还挺好,一点也不困,就依偎在一起说说话。
三梦掰着手指在算自己的安全期,妙贤问她:“在算什么?”
“没什么。”她把手握起来,打算秋后算账,“你刚才说、说爱我对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他认真地想了想,“我说不清楚。”
“怎么会说不清楚呢?就像我啊,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说完了没听到回应,只见妙贤看着她笑。
这家伙!
哼,表白就表白,她郝三梦还没怕过谁。爱一个人需要藏着掖着吗?当然选择让他知道了,万一他也喜欢你呢?
或者像她这样,金城所致,金石为开,让顽石为她点头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那现在呢?”妙贤问她,“即使经过了这么多事,我有分裂出的人格,你还跟以前一样吗?”
“不然呢?刚跟你做完这种事你就怀疑我!”
她作势掐他,被他拉住手揽进怀里:“我当然不是怀疑你,我是怀疑我自己。”
“别傻了,你家财万贯,长得又好看,哪个女生会不喜欢你?”
“你爱我只是因为我的财产和外表?”
“当然了,哪有空看穿本质爱内在啊……哎,别挠我,好痒好痒,哈哈!”
他咯吱她,趁她笑得无力又压住她,盯着她的嘴唇说:“我发现你变坏了。”
“我一直都是这么坏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娶了个坏女人?我一直以为我娶的是个女英雄。”
“女英雄就不能贪财又沉溺男色吗?女英雄会冰火两重天吗……哈哈哈,叫你别挠我痒,好痒!”
两人在床上翻滚打闹,女英雄的擒拿术也被挠痒这一招弄得完全派不上用场。
闹够了,多余的精力终于耗得差不多了,妙贤才抱紧她不动了。
她以为他肩上的伤又疼,推了推他:“是不是弄疼你了,要不要紧?”
他摇头,拂过她颈边的气息安稳又温暖:“三梦,十几年了,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放松过。我知道我运气很好,但我所有的运气其实都是因为遇到你。”
他的心魔比白熙云来得更早,要不是因为遇见三梦,他也早就病入膏肓,药石罔效了。
“嗯,那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啊。”她抱紧他的肩膀,为他高兴,同时心里又有些惴惴的。
他在这里,那主人格的陈一呢?
“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三梦看着他:“咦,我发现你比以前善解人意哎。”
“哪个人格的以前?”
“我不说,我怕你吃醋。”
“我现在不吃自己的醋了。”
骗人,他那点小情绪起起落落的,以为她感觉不到吗?
“那我们不谈以前,就谈以后。”妙贤说,“以后你有什么想法都要跟我说,不能闷在心里。”
“嗯。你先告诉我,你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不记得当初绑架的事儿吗,那在船上的时候为什么会唱出那首歌?还有冯大林父子的特征,你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忘了我们最近的记忆都是互通有无的吗?”
“是那个黑色的笔记本?陈一都记下来了?”
“嗯,所有跟冯家父子有关的事,只要能想起来的,他事无巨细全都记录下来了。”
“噢,难怪。”三梦道,“那个本子可以给我看看吗?”
床头柜子有个带锁的抽屉,笔记本就放在抽屉里。
妙贤把本子拿出来给她看。
隽秀沉稳的笔迹,有一种特有的整洁和条理性,前面每天的日志都记满了,心思细腻的人要交代的事怎么也少不了,哪怕明知道是写给自己看的,后继人格本来就能拥有他的大部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