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抬举,小子万分感激。”李斯恪得此保证,心里乐开了花。
从衙门里出来后,李斯恪便回到脚店专心攻读书本,一心赴考。期间卢定飞伤好后来过两次,但李斯恪都以备考为由婉拒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七月初。
李斯恪准备好赴考的篮子和吃食,天还没亮就去考场外等着,叫到自己名字后,李斯恪接过号牌,便跟着接引的小童到自己的号房里坐着。
吏考不比科举,前后答题只需一天,但却是由巡抚大人亲自督考,可见朝廷对选拔基层官员的严厉。
李斯恪熟读朝廷颁发的各种官方书箴,又得黎老先生亲自教导,吏考的题目倒是难不住他,只是巡抚大人时不时的就转到自己身后,李斯恪还是莫名感到些许压力。
吏考结束后,李斯恪回到脚店,头刚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直到次日被前来报喜的人叫醒,才挣扎着起了身。
李斯恪拿了赏钱给了报喜的人,又拿着名帖去衙门登记,考中的吏员多得是,大多数都要等前面的人走了才能补上。
虽说李斯恪得了巡抚大人的保证,但是官家发的敕书没有到自己手里,那便一切都做不得定数。
到衙门登记后,卢定飞又借机请李斯恪吃酒。
“李兄,我敬你一杯,前些日子你备考,我养伤,你我二人还没好好坐下来吃过酒呢。”卢定飞道。
“如今也不迟,来日方长嘛。”李斯恪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兄,你今后是何打算?”卢定飞问。
“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只求安稳做个小官,保一家老小安生度日就尽够了。”李斯恪答道。
卢定飞是巡抚次子,但并不是嫡子,他之前一直不被主母所喜,一直养在乡下的别院。直到他嫡兄去年不幸堕马伤了腿,才有他如今的风光。
李斯恪不欲多事,虽说二人相谈甚欢,但是为了别人两肋插刀这事,自己是干不来的。自己心里只要家人最重要,时下又兴连坐,还是明哲保身最好。
卢定飞见他婉拒,也不强求,转而绕过了话题,随他说起了别的。
诸事停当后,李斯恪坐船回乡。之前备考不觉得,自从踏上了船,李斯恪真是恨不得千里江陵一日还,实在思家心切。
七月底,商船终于行到上饶。李斯恪虽只离开两月,但却觉得好似过了两年,见到家乡一切都倍感亲切。
到衙门述职后,李斯恪便飞奔回张家。
“娘子!我回来了!”
刚到花厅,李斯恪便见自家父母和岳父岳母都聚在厅上说话,自家娘子也在,只是好似还稍稍胖了些。
“爹娘,你们是提前算到我回来么?怎么都在?”李斯恪问。
“倒会往自个脸上贴金,还不快去和你家娘子说话!杵在我跟前作甚?”张英娘笑道。
李斯恪笑着挠了挠头,便走过去拉着张予安手道:“娘子,怎么两月不见,你好似圆润了些?”
张予安气得踩了他一脚,脸一下垮了下去。
“哈哈,傻小子,安姐儿有孕了!”张英娘笑道。
“有孕?”李斯恪微愣了一下,惊愕道:“我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