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斯恪被送进新房,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落入地下。
新房里,送走闹洞房的人后,李斯恪与张予安端坐在床两边,气氛一时暧昧起来。
李斯恪动了动身子,挪到张予安身边道:“累了一天了,我们早些安置吧。”
张予安含羞带怯的点点头,又咬着唇上挑着眼梢,偷偷打量了一眼李斯恪道:“你……待会轻些,我有些怕。”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李斯恪哪里经得住这一眼撩拨,温香软玉在怀,身子骨都酥了,唯有那活儿是硬的。
是夜,二人红浪翻滚,直到三更天才叫水歇息。
次日,二人睡得朦朦胧胧,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喊,立时惊醒了。
“怎么了?”李斯恪披上衣服,起身问道。
“姑爷,不好了,那选秀的官儿来咱们家了!”双红急得满头是汗,慌里慌张的大喊道。
“怎么这般快?岳父呢?”李斯恪趿拉着鞋,打开门问道。
“老爷和夫人在厅上应付呢,奴婢是来报信的。”双喜急声答道。
“我晓得了,我和娘子稍后就过去,你先去厅上回话吧。”李斯恪吩咐道。
“敬允。”张予安裹着被子,半坐起身子,颤着声喊道。
“不怕。”李斯恪转身环抱住她,轻声安慰道:“你已经是我妻子了,官家在如何,也不会强抢民女的,咱们去和他说清楚,请他通融一下就没事了。”
张予安点点头,又紧了紧抱住李斯恪的胳膊。
到了厅上,就见几位穿着官服的宦官,坐在太师椅上,不苟言笑的扫了一眼过来。
李斯恪将张予安护在身后,来到堂前,对着他们作揖行礼。
那宦官并没把李斯恪放在眼里,只往后打量了张予安一眼道:“你家小姐模样果然不差,若是进了宫,日后少不得有个娘娘当。”
张员外紧着解释道:“小女已经嫁人,只怕辜负了大人好意,实在对不住。”
那宦官冷笑一声道:“你可别不是好歹,咱家也不是好糊弄的!知道你们舍不得女儿,做的这些个假把戏,我也不与你计较,快快打扮起来,跟我回去复命。”
李斯恪心一横,上前道:“官家为皇子选秀,可是说了不与民争相,几位大人奉的旨意不假,可也没有强抢他人妻子的道理!”
“放肆!你竟敢藐视本官!”那宦官厉声喝道。
“草民不敢,只是我与妻子伉俪情深,且她肚中已有我的骨肉,大人若真要将她拉去选秀,到时不管哪位皇子看上,大人可说不清黑白。”李斯恪直起身来分辨道。
那宦官看他态度不假,一时有些踯躅,试探道:“那梅孝廉分明说了,张家小姐尚在闺阁待嫁,这才几天就有孕了,你当本官好糊弄么?”
李斯恪道:“那梅浩铭之前是张家的赘婿,两家说好了婚姻,他却贪图汪家的富贵,临阵毁了婚,累的张小姐名声有亏,这才便宜了我。”
张员外也跟着解释道:“我这女婿说的不假,大人若是不信,尽管去街上打听。”
那宦官见他们说的真切,一时犯了难,说道:“不管是真是假,你家小姐的名字既然报了上去,我就得带回个人去。若不然,我也不好向上面交差。”
“我愿意代替她去!”
门外忽然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众人转头看去,那女子身穿素衣,姿容倒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