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张员外气的青筋暴起,捶桌而立。
“姓梅那厮,竟敢如此恩将仇报,真欺我张家无人了么?”
又有紧盯着牛二质问道:“他当真如此说么?”
牛二被他吓得一个瑟缩,又跪在地上期期艾艾道:“他真是这么说的!他说自己对张小姐余情未了,还说虽然自己无福消受,但也不想让别人得了去。
因此故意在选秀女的官员面前提了张小姐一句,想让张小姐被选进宫中,谁也碰不了。”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想想,当初是谁给他钱资让他赴考的!他那瞎了眼的老娘,也是我们家出钱救回来的。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恩将仇报!”张夫人气得几近昏厥。
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差点因为自己之前瞎了眼看错人,就要被关进生死不知的皇宫大院内,顿时又急又怒,又惊又俱。
李斯恪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怒火,咬牙问道:“你可知,选秀的官儿几时会到上饶?”
“约莫着也快了,我从汪家赎身出来时,江宁那里已经选的差不多了。最多不过六七日,他们就能过来。”牛二答道。
“怎么这次一点风声也无?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官家选秀是大事,不该如此悄无声息才是。你可不要骗我?”李斯恪紧盯着牛二,眼里满是威胁。
牛二忙解释道:“我也是在席上听那选秀的官儿说的,他说官家体恤民情,不愿兴师动众,只说让各地推选几位闺秀便是。但各地闺秀稂莠不齐,他怕官家和皇后责怪自己不尽心,所以才暗中在民间搜罗。”
李斯恪冷哼一声道:“只怕是想多搜罗些钱财吧,说的倒是好听。”
张员外叹道:“若是要钱倒也无妨,所幸家中还有些钱资,就怕他们看中了安姐儿硬抢,可怎生是好?”
张予安眼神闪烁,靠在张夫人的怀里,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伯父,我愿意提前入赘!”李斯恪看着心上人恍惚的样子,一阵心疼,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口。
两家本来说好,先订婚,等两年孩子大了再结亲的。
一来是张家舍不得女儿,想多留些日子。二来是李家尚且需要李斯恪顶立门户,李德福刚进衙门办事,上下打点少不了银两,敏哥儿进学,所需银钱也是巨大,这些都需要李斯恪操心。
张英娘和李德福也站了出来,说道:“都火烧眉毛了,咱们就不讲究那些虚礼了,先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办了再说。”
张夫人捂着胸口,也跟着说道:“对,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就算选秀的官儿来了,咱们也不怕!”
张员外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牛二见两家商议好后,便讪笑两声道:“恪大爷,你也知道我如今是冒了多大的风险,给您通风报信的,您看是不是得有些表示?”
李斯恪正要拿银子出来,张员外拦住他道:“既然你是我家女婿,这钱就由我来出吧。”说罢,便吩咐管家拿了银子出来,将牛二打发掉。
牛二走后,李斯恪道:“徐家和管家我都得去知会声,毕竟都是亲友,出了事谁也不好过。”
张员外道:“我晓得,不过你却不必去了,只安心在家准备婚事便吧。这些人我会让管家去知会的,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忍心看他们骨肉分离。”
选秀的消息一经透露,瞬间在上饶县城传开。除了那些有心让女儿攀龙附凤的,凡是家里有到了年纪的姑娘,都是匆匆备嫁,生怕被选到京里去,往后天人永隔。
张李两家连请客的帖子都没来得及些,只是匆匆挂上了红灯笼,请了礼班乐班,热闹吹打一番,便将李斯恪迎进了张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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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期间,我尽量多更一点,虽然没有榜单,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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