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孩说的是,咱们不是那等知恩不报的人家,这事虽然做的糙,但也没错。”李德福道:“再说那人也没看见留孩样子,不会有事的,英娘你就别生气了。”
张英娘冷哼一声道:“就你惯会做老好人!我还不是担心他。”
“嘻嘻,娘教训的是,下次我再不敢鲁莽,必定细细筹划。”李斯恪凑到张英娘跟前讨好道。
“还有下次?”张英娘眉毛倒竖,立时又要发火。
“没没没,没下次了,我嘴瓢了。”李斯恪捂着嘴道,生怕张英娘再念叨。
次日一早,李斯恪穿戴一新,便往张家赶去。
两家离得不算近也不算远,刚好一南一北,本打算坐驴车的,又想着自己到那晕头巴脑的也不好,也就迈着腿赶路了。
赶了小半个时辰,李斯恪才气喘吁吁的走到张家门口。刚到那,就见大门一开,赶出一堆人来。
“去去去,真是癞□□想吃天鹅屁,自家破屋都没个两三间,就敢上门来求娶,当张家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么?”张管事气道。
“呸!要是家里有钱,谁来做上门女婿?退了亲的老姑娘了,还挑三拣四的,真当自个是仙女娘娘了!”中间那个麻脸的年轻人,朝着张家门口啐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
“赶他们走!”张管事不耐烦同这些泼皮计较,直接让小厮们出手赶人。
那人一见要动真格的了,赶紧同身边几个人跑走,边跑还边嚷嚷道:“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求老子娶都不要!”
过了一会儿,见人走远,李斯恪才上前一步,拱手道:“张管事,我有事要见张员外,劳烦通传一声。”
那张管事上下打量他一眼,眯着眼睛不客气道:“你也是来自荐的?”
“不不不,我是有别的事找张员外,你同他说陈姓游商,他便会知晓了。”李斯恪赶忙解释道。
张管事见他举止有礼,又不是上门自荐的,语气好了些:“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去禀报老爷一声。”
李斯恪点头应下,站在门房处候着。
不一会儿,张管事出来赔罪道:“刚才是我失礼来了,还请小兄弟跟我来。”
李斯恪拱手道:“客气了。”
李斯恪跟在管事后面,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打量了周遭一眼,张家刚新建的院子,好似比之前还气派些。假山水池、树木花草,无一不是花了心思的,看得人流连忘返。
到了正厅,李斯恪上前同张员外见礼道:“小子拜见张员外。”
“客气了。”张员外开门见山道:“听张管事说,你有那陈涛的消息?”
李斯恪拿出银子,呈给张员外道:“这是我从他那里讨回来的银子,您请过目。”
张员外将信将疑的接过银票,低头一看,果然是自己之前从钱庄通兑的银票,上面还有自己特意折得的痕迹。
“你是怎么把银子拿回来的?”张员外好奇道。
“我本是去江宁探望弟弟,不想正遇到他,他见我孤身在外又带的银两,便说要同我做买卖。我二人吃茶时,他与我吹嘘同您做生意大赚了一笔,说是有千把两银子。
刚巧我上月回李家集,听说您家的事,两厢一对照,我便知晓是他了。所以我故意将他灌醉绑了起来。他醒来怕我报官,便将身上银子都交给了我,让我饶他条性命。”李斯恪怕惹祸上身,便真真假假的说一半藏一半。
“那他现在人呢?”张员外问道。
“我本想拉他见官的,可是他趁我不注意逃了,我不欲多事,便先拿着银子回来了。”李斯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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