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请问。”小叶子跪着时,蜷的像是个刺猬,额头几乎完全贴在了地面,一副谦卑的模样。
“锦华园命案当晚,你有没有到琴室去?”吴守信眼中迸射出了希望的光芒。
“奴才哪里都没有去,奴才什么都不清楚。”小叶子闷声答。
“喔?你的回答,可是与金源所说的,不太一致哟。”吴守信的陡然转为凌厉,“金源明明说,在那一天晚上曾经见过你。”
“不,不不,没有这么一回事。”小叶子连连摇头。
“不,大人,那晚上奴婢与小叶子的确是见过面的,就在锦华园的琴室,见了面之后,他说夜里不用当差,非要陪奴婢一起值夜,便留了下来没有走。”金源同样是为了洗脱掉身上的嫌疑,保全自己的性命,这一会也是顾不得许多了,忙不迭的急急争辩。
“胡说,我没见过你,也没去过琴室,金源你不要信口开河,难道非要害死我,你才会满意吗?”小叶子扯着嗓子大喊。
吴守信截断了两人的争吵,“看来,你们两个人之间必定是有一个说了假话。”
“是他!”
“是她!”
两个人出奇的有默契,同时将手指指向了对方。
“本官不耐烦分辨孰是孰非,你们可知这里是刑部,既然来到此处,便要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听命行事,否则,你们就别怪本官心狠,为了查清案子,免不得要让你们受些皮肉之苦。”
吴守信是在威胁他们,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了云纤夜那里,仿佛是在暗示着。
“大人,饶了奴婢吧,奴婢把能说的全都说了,句句都是真话,奴婢敢对天发誓。”眼看就要脱身,金源怎么肯放弃求生的机会,她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磕头。
“大人,奴才是被冤枉的呀,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小叶子不甘示弱,跟着一起磕起头来。
“来人,把小叶子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再带过来回话。”吴守信眯了眯眼睛。
立即有人上前,凶神恶煞一般,揪着小叶子的胳膊,直接往外拖。
“大人,不要啊,大人,不要啊……”
一路惨叫声,拖出老远,仍然能听的到。
行刑地点就在门外,小叶子的每一声叫唤,凄惨至极,飘传了进来。
金源已经吓得不成人形,生怕自己便是下一个,整个人颓然的向一旁倒了下去。
“云贵女,事情的真相总是会浮出水面,这件事是皇上下旨严办,断然不会被蒙混过去,这一点,你心中应是有数。”闲来无事,吴守信很有闲心的与云纤夜聊着。
“大人真是国家之栋梁,最最忠心于皇上的臣子。”云纤夜不温不火的来了几句,听起来是赞扬,可又掩不住嘲讽。
“你!!再硬的口舌,本官仍是有法子把真相找出来。”吴守信随时都可能要翻脸了。
“好。”云纤夜点了下头。
真相什么的,不止吴守信想要知道,她也十分想知。
谁与那两位任性的贵女有仇,要她们的性命。
又是谁在一次次的将祸水往她身上引,藏在暗处,阴冷的注视着她,蠢蠢欲动的等待着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