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废纸呢,这是陛下亲手教我写的字是宝贝,我要藏起来,还有这些我自己写的以后出宫要带给余妈妈看,让她知道我会写字了。”
在听见亲手和宝贝的时候赵渊心跳的有些不正常,胸口也是闷闷的,低骂了声不害臊,至于后面她说了什么都没再认真听,就急忙让内侍搀扶着去洗漱。
等沈如年把纸折好洗漱完准备休息的时候,就见陛下已经躺在御床上闭眼睡觉了。
可奇怪的是床前架了木板上头铺了厚厚的被褥,放着被子和枕头,像是支起了一张小床,和御床紧紧的挨在一起,只是比御床要低矮了许多。
“陛下,这是什么呀。”
赵渊闭着眼没看她只是平淡的道:“你的。”
沈如年想起来了,陛下之前说的摸了猫就不许上他的床,沈如年倒没觉得难堪或是羞辱反而觉得这样的小床很新奇可爱,乖乖的哦了一声就迫不期待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虽然没有陛下的床软但是也很暖和呀,而且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她的睡姿差了,沈如年美滋滋的蹭了蹭满足的闭上眼开始准备入睡。
而床上的赵渊却有种难以言喻之感,她就不会反抗吗?平时这么会撒娇会装委屈怎么这会不说了,他就是想要给她点教训,让她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外说。
只要她撒个娇委屈的说不想睡那个床,他就会勉强的让她上来,现在反而搞得他骑虎难下了。
赵渊冷哼了一声,活该,那就睡你的小床吧!
两人都入了睡,唯有常福担心了一整晚的睡不着,陛下之前还很喜欢沈主子,怎么好端端的就分床睡了呢?!
第二日,常福熬了一夜眼圈都是黑的,到了时辰就进到寝殿去看两位主子醒了没有。
结果进去就看见了年轻的帝王侧着身子朝外躺着,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睡在小床上沈如年的手。
常福觉得自己是眼花了,又看了一遍还真是紧紧握着,身边的内侍看了一眼就迅速的低下了头。
呵,白瞎他担心了一夜没睡好,感情这是主子们在玩闺中情趣呢。
沈如年还挺喜欢她的小床的,除了手伸在外头会有些冷和麻以外都很舒服。
可她在外面玩了一天再睡觉的时候就发现她的小床不见了,她又重新睡回了又软又暖和的大床。
陛下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肉眼可见赵渊身上的毒斑在变浅,大小颜色都只有原先的一半大。
不仅毒斑有变化他也能下床走动了,从只能走一刻钟到了能行动自如的走上一个时辰,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好转。
就在他以为马上就会痊愈的时候毒斑却不变了,不管两人握着手的时间有多长依旧没有变化。
既然不变了赵渊就有一夜没握着她的手睡,然后当晚他就发病了,毒斑开始变深,昏睡了半日再醒来的时候也不能下地了。
赵渊不得不向这古怪的毒药低头,重新调养了两日到他又可以下地自由走动后他便开始召见大臣。
不过他以任需调养为由每日只见两人,召见的时间控制在半个时辰内,期间还会时常用虚弱的咳嗽声打断议政的进程,佯装出依旧病弱的样子。
就这么相安无事一直到了小年这一日,赵渊和平时一样在三希堂召见曹首辅。
“这段日子朕龙体不适,多亏了曹大人为国事劳心伤神,若是无事便回去歇着吧。”
曹首辅就收好折子站了起来,却不急着走,而是重新又跪了下来,“陛下,此事老臣本不该说,但除夕祭祀关乎社稷,老臣实在是担心以陛下如今的龙体恐难以支撑大祭。”
赵渊听清以后虚弱的脸上慢慢的染上了怒意,一时之间气急攻心扶着案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整个人往前滑险些坐不稳。
曹首辅是两朝元老本一直未能入阁拜相,早年辞官归乡,在太子遇害后被赵渊找回重返朝堂。
他并不站任何的党派一心只为了北赵,赵渊登基之后,曹首辅发觉他看似暴虐无度,可在政事上却极其的有天赋。
看似打压勋贵实际是提拔寒门学子,他的每一个看似毫无章法的政令其实都以百姓为先,明白他的本心之后,曹首辅就自愿的辅佐他。
之前太皇太后还有越王的人都有找过他,他是一概不见,可如今赵渊病弱,随时都有可能驾崩,他自然不愿意看着国家再起动乱,只能为国为民早作打算。
曹首辅见赵渊没有说话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陛下,老臣句句肺腑字字真心,若是您不愿意越王代为祭祀,七皇子年幼未尝不可……”
“看来这朝中盼着朕早些死的人又多了一个。”赵渊哑着嗓子冷笑道,笑到后面就又开始咳嗽。
曹首辅赶紧抬头去看他,额头一片红肿眼里含着泪诚挚的道:“老臣从未如此想过,老臣日夜都盼着陛下早日痊愈。”
“除夕祭祀朕必然亲躬。”赵渊气息虽是不稳,可身上那股戾气却不减反增。
“朕念您是长者今日之事可不予追究,但若还有下次罪并罚。”然后闭了眼,毫无商量余地的挥了挥手道,“出去。”
等到曹首辅出去后,赵渊才收起了脸上的虚弱和愤怒,勾了勾唇角冷笑出声,等了这么久鱼儿终于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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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求我啊,求了我就让你上大床。
年年:不好意思我就喜欢小床!ヾ(≧?≦*)ゝ噢耶。
狗皇帝:怎么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常福:主子们可真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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