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恩觉得钱烫手。
自从被韩江雪提过一句后,她开始拼命花钱,奢侈品那玩意上辈子见多了,反到无感,故她企图靠炒股、购买房地产和炒基金来遮掩资金流动问题。
上阵姐妹花,她将这个重任托付给克洛伊,aka高中学历端盘子的女服务员。
一个没有系统学过金融学的人,炒股不赔到倾家荡产她不姓黑尔。
奈何她芯子姓李。
克洛伊别的不行,手气却不错。
很快,不仅一分钱都没扔出去,还翻了一番。
四人再度傻眼。
达莎哭丧着脸,“妹妹,你找个社区大学弄个本科文凭,去华尔街得了。”
克洛伊指着网页,“它有规律的!”她反而很激动,“超级有规律。”
她上前打开浏览器,不到三秒开了数个页面,bbc news,fox新闻,cbs新闻,路透社,“你看,它是跟新闻联动的,我只要在新闻发布的瞬间买入股,第二天抛售,我就能小赚一笔。”
基数太大导致赚的太多。
伊莲恩上去敲了一下克洛伊的脑壳。“我们的意思是要你赔出去一点点。”
“我怕我一哆嗦全赔了。”克洛伊回答,她拿了一块放在茶几上的油炸豆腐。
作为一个坚定的素食主义者,她严格遵循蛋奶素,拒绝一切肉食。
丽莎洛特呵了声,“你靠新闻是没用的,因为有时bbc什么的也是转载第三方媒体的一手资料,你知道怎么造假新闻吗?”她关了sh页面,换到沙发这边,蹲下,拿过克洛伊炒股专用的电脑,打开face-book的页面,“你看,我现在注册了一个假的账号,换个头像,是不是很像克利夫兰总院?”
“现在我发一条精神分裂症最新治疗进展的研究报道。”丽莎洛特打开pubmed,“输入schizophrenia,打【ti】,点搜索,时间排序,找影响因子最高的杂志。好的,我们现在看见了一篇综述。”她登上那个跟一群记者互关的假账号,“我现在把这个综述的大纲复制黏贴一下,原链接附上,作者简介一写,发送。”
过了不到五分钟,这条推送出现在推特上,被几个小报媒体转载。
“你要不要去买一下二代不典型抗精神病药生产企业的股票?”丽莎洛特得意的笑。
克洛伊惊呆了,瞬间对丽莎比了个中指。
“你的火柴人角斗大赛呢?”伊莲恩问。
“我在梦里把它做完了。”丽莎洛特一吐舌头。
伊莲恩摇头,丽莎洛特的rhg动画至今都没能做完是有原因的。
她手欠拿了一块炸鸡翅中,等着大家一起头脑风暴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谁知门开了,达莎的保镖回来了,话题直接跑偏。
她的保镖身材过于魁梧,所以伊莲恩给他起外号叫大熊。
大熊带回来了日用品,额外给丽莎买了一个很漂亮的八音盒。
丽莎很夸张的哇了声,用德语腔的俄语道了句谢谢。
伊莲恩直接空耳成洗白洗吧。
大熊说,“我一个酒友违章了。”
这事在俄罗斯好办,但在阿美很难弄,流程十分复杂,甚至需要出庭。
丽莎:“……”就知道,她说,“好。”又打开电脑,当着伊莲恩的面黑进了斯坦福分局。
伊莲恩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为什么躺平咸鱼会喜提四百年有期。
“完事了。”丽莎往后一坐。
保镖撤了。
丽莎接着去玩电脑。达莎最近失眠,继续看百年孤独。克洛伊一头栽进比弗利娇妻。
“看来只有我能来拯救你们了。”伊莲恩说这话的时候当然是一脸的开心。
“舞台是您的了,大明星。”达莎用书盖着脸。
她说话至今依然会将所有的p都用大舌音发出来。
十足的魔性。
“指导我写本科毕业论文的导师说她们最近有个新课题,退役军人ptsd调研。”伊莲恩说,“经费充裕,缺人手,问我要不要去。”
达莎转了一下眼睛,“你打算?”
“我们来拍个纪录片吧。”伊莲恩说,“我可以去征求一部分入选队列病人的许可,让他们签协议,这样内容就有了,剧本都不用写,寻常问诊流程拍摄一下,让他们讲出来自己的故事就好了,之后建个网站把纪录片传上去,假装我们有广告收益,你想,摄影,剪片,编剧,导演,服化道这种东西,呵。投入多少收益多少,给雇用人员多少钱,怎么给里面的水份都挺高的。”
她给影视公司做过法务。
而且阿美是一个没有带薪产假没有养老金的国度,自然这些人的待遇很差。
拍完那个稀奇古怪的政治喜剧后伊莲恩想了很多。
达莎放下书,“要中期选举了。”她掏出电脑,打开网页,“这是各州的民调,你看,共/和/党与民/主/党咬的很紧,奥/巴/马当选时所承诺的事情共计十七款,可他只兑现了一条,还是同/性/恋/婚/姻/合/法,传统红州的支持率瞬间一落千丈。”
民众不在乎你能不能合法成婚,民众只在意工作岗位。
“这个话题很敏感的。”达莎敏感度是有的,“这涉及到面子工程,这种纪录片你传上去,如果时间卡得不好,马上会被用来当竞选材料,一个处理不好就是扇白宫耳光。”
“我们在加利福尼亚,又不是在莫斯科。”伊莲恩个人认为问题不是很大。
她对美/帝/政/治/生态还是比较了解的。
辱骂共/和/党是好莱坞演员入圈宣言。
“你还不如要几个剧本,凑一些演员,拍个小成本电影。”达莎建议。
她的意见是不要踩线。
“我只扇了前朝的耳光。”伊莲恩去洗了手,走回来抽了几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前朝的剑能杀本朝的人吗?”
“电影不好吗?”克洛伊说,“我自荐当女一。”
“电影是假的。残酷的战争都能喜剧化。”伊莲恩很不屑的说,“全民娱乐至上。”
“现实本身就够残酷了,没人会去看和现实一样沉重的电影。”克洛伊不愧是女服务员,出言精辟。“我们要的是放松和脱离现实,在那两个半小时内我们想自我麻痹,我们日常生活已经是一出莎士比亚悲剧了,如果看个电影还要反思社会弊端,我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