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来咯!”邰横乐呵呵地端着一个大号陶盆出来,手指都被烫红了,表情也一点都没变,经过宿楼的背后将陶盆摆在了桌子上。
被宿楼的背影挡住,他并没有看见跪在前面的皆虑。
“咦?阿虑呢?”他用红肿的手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四处张望了一下。
趴在宿楼怀里的秋生和蹲在桌子下的皆虑大眼瞪小眼。
这人为什么突然缩到桌子下面去了?秋生不解。
我为什么要藏在桌子下面!!!皆虑抱头。
“皮休找他有事,他进城去了。”宿楼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
“哦,哦,那恩人您们先吃吧。”邰横明显有一瞬间的落寞,可很快就又恢复了开朗的表情,用手把鸡汤往宿楼他们那边推了推。
“好香!”秋生顺着香味想要挣扎出宿楼的怀里,恨不得直接上手抓肉吃,被宿楼一掌拍在屁股上就老实了。
“烫!”在挣扎的过程中秋生的手背不小心擦过碗沿,瞬间就被烫红了一片,还起了几颗小小的水泡。
因为秋生平日里不怎么练剑,只练身法和柔韧度,所以身上各处包括手都十分细嫩,一碰就要留下痕迹。
宿楼皱着眉头把秋生的手拉回自己怀里,拿出化疤膏的金疮药往上撒。
媳妇这么好看,可千万不能留疤。
“你的手,不痛吗?”秋生看着给他处理伤口的宿楼,再瞅了瞅邰横通红破皮的手指,好奇地想抓邰横的手看看,却被宿楼一筷子敲了下来。
壮士?!你哪儿来的筷子?!
只见刚刚的楠木盒被打开放在了旁边,里面铺的是上好的红丝绒,还放着一个象牙筷子托,十分精致。
“老实点。”宿楼用筷子敲掉秋生的手之后也不客气,把银制的筷子伸进盆里,快准狠地挑中了鸡腿上最嫩的肉,递到了秋生嘴边。
“你现在手伤了动不了,要不要为夫代劳,给你吹吹?”宿楼趁秋生不注意,点了他的穴,让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在自己怀里任他摆弄。
我是受伤了不是嘴瘸了!秋生当然不从,但人在屋檐下,必须得低头。
秋生扭曲着脸,脖子上的脑袋却是点了点,乖乖张开了嘴。
宿楼暗笑,装模作样地吹了几口就要把鸡肉往秋生嘴里送。就在秋生感觉自己的舌头似乎已经尝到了香喷喷软嫩嫩的肌肉时,宿楼又使坏地把筷子抽离,把鸡肉迅速送进了自己的嘴里,享受地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好吃。”
“唔!!!”秋生眼睁睁地看着那块q弹多汁的鸡肉进了宿楼的嘴里,然后滑进了他的口腔,最后再到肚子里,气地拿脚直踹宿楼。
我的肉!你不是人!秋生在心里呐喊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是眼巴巴地看着宿楼,再看看鸡汤,想让他再给自己来一口。
尊严是什么?能跟吃的比吗?
“为夫先帮你尝尝味道。”宿楼优雅地把筷子从嘴里拿出来,又悄悄地在上面舔了一下。
有点辣,他的舌头有点痛。
“再来一块。”宿楼完全无视一旁站着的邰横,只顾着自己秀恩爱。
而藏在桌子下面的皆虑简直要尴尬死了。他已经看见教主把手伸进人家衣服里了!
故技重施,这块肉也像上一块一样,在秋生面前晃了一圈,又进了宿楼的肚子里。
半盆肉下肚,秋生闻了个饱,是一口也没吃到。
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秋生收了收口水,把头埋在宿楼的胸口,赌气不再跟他说话了。
“要药吗?”吃得差不多了,宿楼放下筷子,才终于想起邰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