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横和皆虑(1 / 2)

“糖给我!”秋生虽然还在牙疼,但是耐不住糖葫芦实在是太香太诱人了。

掉一颗牙好像还可以接受?

“先告诉我你从哪里拿的糖。”宿楼把拿着糖葫芦的手举高到头顶,任由秋生怎么跳也够不到。

“皮休给我的。”秋生一脚跺在宿楼的脚面上,还泄愤地在上面碾了两下。

可怜宿楼,舌头才刚刚缓过劲儿来,结果又把自己给咬到了。刚刚被秋生咬了左边,现在自己咬了右边,一左一右正好对称。

“他什么时候跟你关系这么好了?”宿楼嗅到了一点不对的味道。

对啊,他忘了!他媳妇昨天晚上才被皮休这个人渣给糟蹋了!!!

“你昨晚……”宿楼欲言又止,“还是算了。”他也不想再揭她的伤疤,还是不要问的好。

“你还敢说昨晚!”秋生想起来昨天晚上遭受到的惨无人道的虐/待就怒了。

“你是不是知道他睡觉说梦话才故意让我跟他一间房的!”要不是这个左护法坚持要自己一间房,他也不至于要忍受一整晚的魔音贯耳。

“什么?什么梦话?”

“他!皮休!晚上!睡觉!说梦话!”秋生咆哮着说,把自己昨天晚上受到的委屈全部都撒在了宿楼身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师父说过,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淡定”二字。不与他人深交,也不轻易暴露自己的喜怒哀乐,只做一个兢兢业业的旁观搅屎棍。

可是他看到这个左护法的脸,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张脸好看到人神共愤,再配上他那个时痞时正经的态度,欠揍地不行,以至于秋生每次看见他都想把他直接揍飞。

可是他打不过左护法,嘤嘤嘤。

吃瓜群众惊呆了。这三个人的关系,简直是太乱了。难道皮员外才是老爷,这两个公子全都是……可这样来看皮员外也太惨了吧。

“以后少跟他说话。”宿楼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原来是他误会了,还好还好,媳妇还是自己的。

“今晚我要跟你睡。”秋生趁热打铁,引得周围惊呼。

宿楼眉峰一紧,不想让这些人再听闲话,于是揽着秋生运起轻功越上了房瓦,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我有一个问题。”被宿楼夹在胳膊下面,秋生迎着风举起自己的一根手指。

“说。”

“你以前是不是搬麻袋的?”要不然为什么手法这么熟练,每次扛他都像是扛麻袋。

宿楼面无表情地松了手,只听天空中传来一声惨叫,秋生小脚扑腾着就落了下去。

“还有没有公德心啊!不知道高空抛物是要进大/牢的啊!”一个农夫骂骂咧咧地走出来。

“啊,哦,嗯……”他看着塌了的棚子上的秋生,一时语塞。

“不知道高空抛人能不能报官。”

随后,宿楼霸气侧漏的身影从天而降,不巧,踩在了一坨鸡屎上。

秋生掉下来,砸到的正好是这个农夫的鸡棚。

“阿虑,你快出来看啊,神仙下凡了!”老实憨厚的农夫看着华丽登场的宿楼,惊掉了下巴,连忙往屋内跑去叫人。

宿楼默不作声地把脚上的鸡屎抹掉,捡回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秋生。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更何况这还没到三天呢,这小混蛋就一直在他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什么什么?”一道白色身影从草屋内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可却在看到宿楼的一瞬间愣住了。

“教主……”他立刻跪在地上,心虚地低下了头。

“阿虑,阿虑你怎么了?”站在一旁的大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的阿虑为什么突然跪下,更不知道为什么阿虑在惧怕这个男人。

傻憨憨的他当然不能让媳妇受欺负,把手一张就拦在了宿楼面前,正好挡住了宿楼锐利的目光。

“阿虑别怕,快站起来。他们要抓就抓我走,你快逃!”大壮一副深情就义的样子闭着眼睛,身上却抖成了筛子。

“你快退下。”皆虑在大壮的背后咬了咬牙,用手拉住大壮的衣服就往旁边一扯。

“不知公子驾临,皆虑该死。”

“无事。”宿楼没再看皆虑,而是看向了对他充满了敌意的大壮。

“你看什么看!我告诉你,动我可以,动阿虑,你就先杀了我!”

“阿横……”皆虑立刻就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两个人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哇——!阿横,你不要离开我啊!”

“好阿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宿楼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这两个戏精演戏。不得不说,他们魔教挑人的眼光都不怎么地。

喂喂教主?你好像把自己和秋生也骂进去了?

“行了,我就是路过。”被两个大男人哭得烦了,宿楼摆摆手,扬起一阵风拖在皆虑的膝盖下,让他站了起来。

“好的公子。公子您好,公子慢走。”一听这教主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皆虑可就不怕了。

好巧不巧,秋生落下来的地方,正是从登临城里逃出来的大壮和李书生的临时居所。而李书生,就是宿楼的一个手下,一枚安插在登临城的暗子——皆虑书生。

“不请我进去坐坐?”虽然是问,但是宿楼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大摇大摆地就带着秋生走进了屋,留下身后两个人面面相觑。

“阿虑,他,他不是来抓我们走的官老爷?”大壮摸了摸脑袋,傻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