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晓玲神情微变,连忙反手拿起坤包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只会学话的汤姆猫拿在手里打量起来,这东西是她闲的无聊的打发时间的玩意,有时候对着这东西喊上一阵会感觉浑身压力顿减,让郁闷的心情好起来。
汤姆猫左边的爪子上的确掉了指甲盖大小一块漆皮,因该是昨天抱着它打瞌睡时不小心落在地上摔掉的,这个小瑕疵当时连祝晓玲自己也没注意到,她很奇怪为什么小男人会知道,难道刚才在接吻时他打开过包么?不可能,那难道是他真有特异功能么?
徐青拿起酒杯一口灌了个干净,又伸手指了指祝晓玲胸前说道:“那啥眼镜框是前面开口的,黑色,还有荷叶边的褶子。”
祝晓玲这下神色变了,手中的汤姆猫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差点滚进汤锅里煮了,现在她的模样就跟刚才服务台内的那位差不离,那眼睛瞪得溜圆,她真在看怪兽,还是一只熟悉的怪兽。
徐青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皮儿,低声说道:“其实我有透视之眼,只要我想看,再厚的天花板也能轻松穿透,再加上新学了一门叫读唇术的功夫,只要看对方的口型就能知道他们说什么,当时我们站的位置上面就是八号包厢,里面的客人正好买单离开,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了。”
“透视之眼?”祝晓玲好像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儿,脸上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再配合上砂锅里腾然升起的水蒸气,整个人那叫一个云里雾里。突然,她眼中精光一闪,紧盯着徐青颇有些得意的脸庞定定的看了几秒,咬牙道:“好啊,原来你早就有这种流氓异能,老实交代,你到底用这种异能偷看了多少女孩子?”
噗徐青刚喝进嘴里的酒一下全喷了出来,洒在沸腾的汤锅里连个泡也不冒,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脚了,跟女人坦白有透视之眼的后果不亚于在摆明了告诉她们这是条色狼,说没用异能偷看女人,谁信啊?
“姐,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了,要是我说这是个小魔术你信吗?”徐青原以为祝姐是个胸襟宽阔的女人,没想到在她宽阔的胸襟下还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啊!
祝晓玲紧咬的米碎牙蓦然一松,展颜笑道:“我就知道是假的,这个世界上哪里可能有什么透视之眼嘛,你说魔术不就得了。”
汗难怪有人说女人天生就是一种喜欢听谎言的动物,说真的她不信,随口敷衍一句她反而信了,这事儿真够怪异的。
豪门豆捞味美香飘,两人在干掉大半菜肴后终于吃到有信了,祝晓玲叫来站在门外的服务员阿红结完帐,挽着徐青的胳膊走出了餐厅大门,正所谓饱暖思那啥,两人已经吃饱喝暖了,就欠今晚一充轰烈烈的消食运动了。
乒乓两声脆响传入耳中,好像是玻璃被砸碎时发出的声音,徐青循声一眼望去,只见一群手持铁棍的光膀子男人正祸害停在餐厅两旁的车子,不管是大车小车,只要有玻璃的就会抡起铁棍猛砸一下,把车窗玻璃砸成一堆闪亮的碎渣粒,其中有两个瘦高个男人把铁棍往肩膀上一扛,大步走向一台红色法拉利跑车。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铁棍扭麻花
这台红色法拉利是祝晓玲的座驾,见到有人要砸爱车她着实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身边的小男人绝不会坐视不理,这小子别的本事不好说,打起架来全澳门只怕没一个是他对手,刚想到这里,身旁的小男人已经呼一声冲了出去,动作矫健得像一头扑食的猎豹。
徐青脚下生风,一个呼哨就冲到了准备砸车的瘦高个跟前,这两个家伙刚把铁棍举过头顶,被徒然出现的小徐同学吓了一跳猛的,齐刷刷缴了雕像。
其中一个肩膀上纹着眼镜蛇的瘦高个最先回过神来,一咬牙骂道:“仆你个街,骇得老子一滚,让开”
另一个光膀子瘦高个纹身在腋下,双手持棍高举过顶正好露出个胳肢窝,这厮纹的居然是一条黑漆漆的四脚蛇,真是瞎折腾爹妈给的一身好皮儿。
纹四脚蛇的明显比纹眼镜蛇的要猛,他回过神来抡起铁棍往下一挥,照着徐青肩膀砸了下去,嘴里喝骂一声:“不知死的大圈仔,和安帮办事也敢阻,仆你个街”这货满嘴的黑白话,徐青就听懂了一个仆你个街,这可不是啥好话。
嘭铁棍结结实实砸在了徐青左肩上,拿铁棍的瘦高个却感觉好像砸中了一团黑心棉,连抖也没都一下就软了下去,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把他抽得往一旁跌退出去,标准的慢动作漂移。
噗通被抽中瘦高个仰面朝天跌开两米远,人还在漂移中就吐出了一口和着断牙的血沫子,落地像个破麻袋,弹也没弹上一下就直接晕死过去。这一巴掌看似随机,实则有几分讲究,徐青故意把人往没车的地方抽,用上了定向抽陀螺的原理。
纹眼镜蛇那位这才意识到遇上了刺头,抡起铁棍张口大喝一声:“仆你个街!”这货有意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为的就是让不远处的同伴听到,对上这种一巴掌把人抽飞的狠角色,他心里就像挂了一溜空心瓶子,没底啊!
常言道狗不咬人,样子吓人,纹眼镜蛇这位明显就是想吓人的货色,铁棍子举上头顶就是不往下抡,要是这时候天空中来个炸雷,只怕他头顶这根直愣愣的避雷针就能发挥功效了。
徐青可不管他是什么和安帮和面帮,还没等对方考虑好棍子应该往哪里落扬起的大嘴巴子已经招呼过去,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中目标,把眼镜蛇抽成了濑尿虾,原地转了两圈半,直挺挺倒下去接了地气,一颗断掉的门牙居然从鼻孔里溜了出来,在一次证明了口鼻是相通的。
收拾了两个砸车的立刻引起不远处的和安帮众注意,这群人还是挺有义气的,居然没有一个临阵溜号的,全都挥动着手中的铁棍冲了过来,几口雪白的大门牙在夜色中闪闪生辉,有几个气势上不弱心里打鼓的家伙一边放慢了脚步一边扯起嗓子高声喊:“和安帮办事,不想死的爬开……”
很嚣张的一群混子,光明正大的砸了十几台车玻璃还敢拿着家伙‘劈友’,这份勇气的确可嘉,只可惜今天他们遇上了真正的刺头。
徐青压根就不待见这群混子,他不闪不避,用脚尖挑住一根铁棍往上一掀,那根棍子平平飞起,手掌一探轻松抓住了一头,掂了掂份量,沉甸甸的好像有个五斤重的样子,这玩意用来砸玻璃磕脑袋倒是不错,就怕手上力道拿捏不稳把人磕成脑震荡啥的。
和安帮倒下了两个,还剩下一打左右,手里的铁棍还是镀了一层锌的,铮亮晃眼又拉风,只要不是天生弱智缺心眼的群体都能瞧出这帮人不是善茬,就因为这种心里作祟才没有人出来阻止他们砸车。
有时候妥协是个好办法,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有时候妥协也是个二到极点的馊主意,害了自己不说还助长了坏人的嚣张气焰,这帮砸车的混子就是因为没人管才养成了这幅德行,十几个手持铁棍的混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不远处的祝晓玲心头一阵揪紧,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把徐青团团围住,这小子好像对手上的铁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顾低头研究,浑然不管身旁站着一群准备发难的混子,就这几块料,他还真不放在眼里,无非是想让他们凑近点一锅烩,这样省时省力。
这群和安帮的混子里有见过世面的,徐青表现出来的这份从容淡定反倒让他心里没底,刚才这位爷一巴掌抽倒一个的狠劲儿都落在他眼内,只要把心思往那上面一贴就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十几个弟兄不知道够不够人家大嘴巴消遣?
一个满脸疙瘩肉的大汉把铁棍往后腰上一捺,噗嗤把好好的秋裤戳穿了个窟窿,铁棍一头从窟窿里傣来半尺,那模样像极了硬尾巴的大公猴,还是准备往母猴屁股后头拱的那种。
这厮不顾裤子上的破洞,大步上前来煞有其事的向徐青打了个拱手,沉声道:“这位是大圈帮的朋友吗?和安帮龅牙驹要是得罪了朋友改天一定摆上两桌和头酒赔罪,还请朋友给个面子。”
徐青终于停止了研究手上的铁棍,慢慢抬起头望了对面的大汉一眼,咧嘴笑道:“龅牙驹?这名字不错,不过你猜错了,哥不是什么大圈帮小圈帮,也没必要给你什么面子,总之一句话,想砸哥的车,就别怪哥砸你的人。”
一人一棍面对十几个手持铁棍的混子还能有这份底气,龅牙驹并不认为对方在吹大气,他嘴唇颤动了两下,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龅牙,难怪会落下这么个绰号。他身边的混子看不惯徐青的嚣张,挥起铁棍就要来个猛打猛冲,不料龅牙驹伸手一拦,把几个愤怒的手下挡了下来。
徐青淡然一笑,把手中的铁棍打横了用两只手握住末端,然而当着龅牙驹的面把铁棍慢慢折弯,扭曲……此时他手上抓着的好像不是一根儿臂粗的铁棍,而是一条发透了的老面筋,在他手中很随意就搓成了一条大麻花,就欠一锅冒烟的滚油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赌出一个蒙古包
龅牙驹眼睁睁望着一根铁棍成了大麻花,心里又是一阵突突乱跳,这种铁棍都是实心货,平时用来劈友比大刀片子还痛快,这要把它拧成麻花得多大力气?一头牛肯定不行,两头牛只怕也难,眼前这家伙比几头牛加起来还壮,幸亏没对他动手,否则不知道有几个马仔会缺胳膊断腿了。徐青把手中的麻花随手一抛,当啷一声落在龅牙驹脚边,面无表情的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滚犊子!”
龅牙驹和一群混子早吓得面如土灰脚打跪,因为两地语言习惯不同‘滚犊子’这词儿就听懂了打头的一个字,有一个字够了,这帮砸车的孬孙现在目光散乱,鼻尖子白毛汗一个劲的往外冒,听到了一个滚字就像把土狼丢进了兔子窝,一个咋呼拔腿就跑,有几个傻兮兮的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迟来的面前,被逮了个正着,看来这些被砸玻璃的苦主们有了赔数。徐青见不远处一票抓死鱼瘟虾的到了,赶紧冲站在不远处打望的祝晓玲打了个招呼,等着熟姐慢行到了近前一瞧,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都是秋天的菠菜,闪得人一阵心热,恨不得现在就找个背人的地儿好好胡天海地一回。
“姐,快上车,那边有来了。”徐青拉着姐的腕子直接送到了车门前,祝晓玲很快打开车门,两人坐上车呼哨一下跑了个没影,让几个肥头大耳的迟来全闻了尾气。法拉利虽好就是矮了点,坐在里面腿都蹬不直,幸好祝晓玲开车的技术不赖,车子跑起来呜呜的叫,当车子到达青洲山别墅小区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车子停在了一幢独门独院的西式小别墅车库内。两人下了车走到别墅门前,徐青伸手一指二楼的灯光说道:“姐,楼上还住着人吗?”他发现二楼有三个窗口都亮着灯,也懒得用透视之眼去看,有时候用嘴巴问更简单。祝晓玲笑着一扬手中的门钥匙,俏皮的飞了个媚眼说道:“你不是会魔术吗?那我们就赌一把,你要是能猜出三个亮灯的房间住了多少人今晚怎么折腾姐都随你,要是猜不出来么……”她故意顿了一顿说道:“那就委屈你在外面打地铺得了。”说道最后居然把那傲人的胸脯往上一抬,眉眼间多了一丝挑衅的意味,这真是要人的命啊
徐青皱了皱鼻子,抬手点了点二楼亮灯的窗口说道:“行吧,那我就搏一搏,不过打地铺和那啥都是我吃亏,干脆再加点彩头行么?”说话时他手掌很自然往下一垂,勾住了姐的细腰。祝晓玲嗔道:“什么都是你吃亏,我发现有段日子没见你这张嘴皮子倒是变得愈加油滑了,说吧,要加什么彩头。”徐青手掌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柔声道:“要是猜出来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等我大学毕业那天就回江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祝晓玲浑身一颤,眼中泛起了两点盈盈水光,小男人说出的话让她感动不已,试问哪个女人不希望跟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一生呢?她咬唇思忖,尽量抑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沉吟了半晌,终于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答应了就好,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徐神算的本事”徐青很臭屁的笑言了一句,缓缓闭上了眼睛,透视之眼顺着外墙往上一扫,从窗户钻了进去,这一看不打紧,他肩膀轻轻抖了一下,我的个娘亲,这是要长针眼的……楼上的房间里有人,还是个浑身溜光的年轻女人,虽说长相普通点,但身材上的优势很明显,个头至少在一米七往上,最要命的是这女人一身小麦色腱子肉,完全可以羞愧死那些整天在健身房里瞎折腾的老爷们,她浑身光溜就算了,还对着面大镜子摆姿势,差点没把小徐同学鼻血给摆出来,赶紧目光一动,换了个房间。咦这间房里住着两个,瞧那粉嘟嘟的模样,最奇的是两人高矮相貌都是一样,居然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抱着小学课本,另一个正摇头晃脑的背诵,这场景让人似曾相识,很温馨。
徐青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祝晓玲,发现她正用食指勾住钥匙环转着圈儿,那模样分明是吃准了他猜不出来房间里是些什么人吧,不愿服输的小徐同学皱了皱鼻子,再次闭上了眼睛,视线飘进了最后一间房。房间里是亮着灯,不过里面却不是住着人,是一条长毛搭在眼睛上的古牧,这家伙那叫一个肥,徐青很自然的拿这家伙跟自家的胖墩儿比较了一下,得出来的结论是胖墩很苗条,那比例都赶上相扑运动员对上跳芭蕾的帅哥了。祝晓玲见这厮老神在在的模样不免有些得意,娇笑道:“你要是猜不出来也没关系,我进去拿个睡袋出来,你今晚就只能在外面委屈一下了。”话虽说得轻巧,但心里却莫名一阵失落,她是希望小男人赢的。
徐青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抬头吐出两个烟圈,慢条斯理的说道:“左起第一间,爱照镜子的肌肉女,第二间,双胞胎姐妹一对,第三间里面住的不是人,是一条肥胖的古牧,对了,还是条公狗。”“你……你怎么知道的?”祝晓玲手指上的钥匙圈叮当一声甩在了地上,指尖几乎点到了徐青嘴边的烟屁股上,她知道小男人是个能创造奇迹的家伙,但是这也太神了,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魔术吗?她是个很理智的女人,到现在仍然不愿意相信小男人有透视之眼。徐青叼着烟,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钥匙,淡笑着把钥匙圈伸到了满脸诧异的美女房东面前,低声道:“开门吧,这个问题我们折腾的时候再慢慢研究,就是不知道房间的隔音效果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