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有什么好处?”说罢,小妖就打算关门,“快去找你的宿主,别来烦我。”
只要宿主没有凉透,把鸡儿抓回去还能续上,要是有人窝藏鸡儿,以致对方变性,可是违反法律的。
夏小妖虽然有自信全身而退,但也不想惹麻烦。
鸡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会有事的。”
它补充道:“宿主……”它不太习惯这个称呼,“我自己离开的。”
哦,那倒是有趣。
但夏小妖已经过了好奇的年纪:“自杀也别死我家。”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鸡儿急了:“我没想死!”
夏小妖这才正眼看了它:“那你想怎么样?”
她靠在门上:“先说好,我不想被你寄生。”
鳗鱼软绵绵地趴在地上:“我只是,不想当一个鸡儿了。”
太阳升起,气温不断升高。
夏小妖到底拉开了门:“进来说吧。”
刚让鸡儿进来,夏小妖就后悔了。
众所周知,鸡儿和男性是两个不同的物种,而前者往往会操控后者。
“亲爱的,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啊呸,恶心。
这个鸡儿反客为主,慢腾腾地挪进了房间,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卧下,猫猫好奇地用爪子挠它,鸡儿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把猫赶走。
鸡儿这才环顾四周,夏小妖的房间不大,但很温馨,充满人类特有的烟火味,墙壁上挂着鹿角和一些不知真假的动物头骨,除了必要的生活物品外,桌子上还有类似的动物皮毛,大小尺寸各异的刀具随意摆放。
夏小妖没有管它,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想了想,又摸出个一次性纸杯,给鸡儿也倒了一杯。
她抽了把椅子坐在它面前,把纸杯放在一旁,居高临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鸡儿没有碰纸杯,在烈日的炙烤下,充满褶皱的皮肤是如此干燥,这让夏小妖想到马路上的蚯蚓干,它们怀揣着对生的向往却最终曝尸荒野。
鸡儿趴在沙发上微微喘气:“我要离开了。”
夏小妖并不惊讶,反倒生出了几丝同情——毕竟鸡儿也没办法离体太久。
“那还在我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快滚?”
鸡儿像看白痴一样扫了小妖一眼:“我说了,我自己离开的。”
“……”
这和鱼说“啊我厌倦了水”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啧啧啧。
鸡儿微微耸立上身:“想听故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夏小妖总觉得这家伙身上有一股哲学家气质。
但她面上并未显露:“愿闻其详。”
鸡儿用芝麻大点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嘟嘟囔囔:“真是难得……”
“你说什么?”
“没什么,”它的发出类似清嗓子的声音,“我叫吉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称呼我的名字。”
“鸡儿?”
“……”
“吉拉?”
“嗯。”它微微直起身,“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而且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