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能不心颤?
怎能无所感觉?
但她不敢,不敢去触碰情情爱爱,这东西啊!太伤人。
她的父亲,因为情爱,被无情的女人抛弃。
她身旁大多数当事人,因为情爱,最终都走向穷途末路。
泪水划过面庞,仅是数秒之间,她狠心伸手拉开徐绍寒落在自己腹部宽厚的大掌。
霎时、离去、疼痛感更甚半分。
“怎么了?”闭目养神的男人被其无情的动作给惊醒,猛然间翻身望向她。
安隅静默无言。
徐绍寒以为她只是痛的厉害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似是宽慰,而后大手在度落在她腹部,轻缓揉着。
他归家,已是疲惫。
此时,却连澡都没洗,躺在她身旁揉着她寒凉的腹部,来来回回之间带给她温暖。
安隅心头微颤。
“回头带你去医院瞧瞧,总这么痛也不是办法,”他话语低低,似是轻哄。
“揉着可否好受些?”
她未应,他在问了句。
安隅嗯了声。
男人在后方,吻了吻她的长发,轻哄道;“睡吧!累一天了。”
她很自私,明知自己心够狠,却自私的想要贪恋这份温暖。
这份成年后属于自己的第一份温暖。
这夜,夫妻二人难得温情。
次日清晨醒来,徐绍寒躺在身后,彻夜右躺,让她臂弯肩膀都麻木了,微翻身,惊醒了身后人。
“还痛不痛?”清晨微醒,男人嗓音低沉带着沙哑,望着她的目光温软的如同冬日清晨的暖阳。
“好些了,”她答,微微垂下目光落在男人皱褶的衬衫上。
徐先生闻言,一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后腰,话语慵懒;“还早,在睡会儿。”
知晓他昨夜亦是半梦半醒,安隅断然不会在此时过河拆桥。
躺在男人怀里,听闻他沉稳的呼吸,睁着大眼眸子静静躺着,乖巧的不得了。
半小时后,徐先生在度醒来,眸间清明了些许,伸手摸了摸安隅长发,坚硬的下巴蹭了蹭她发顶,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话语稳稳;“今日不去公司了,约了医生,陪你去看看。”
“不用,”她答。
“总这么疼也不是回事,昨夜问过医生了,大抵是身体寒凉引起了,好好调理还是可行的,小姑娘家家的年轻的时候不爱惜身体,到老了一身毛病可有你受的。”
他这话,跟上了年岁的老头子说的似的。
说着,半撑着身子起身,起床时,安隅瞅见他还是昨夜那身衣物,眸光低了低,不敢在去看他。
怕自己心头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