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柳小云没明白。

“就是为什么厕所是在屋子里的？他不相信厕所在屋里，以为都像我们家这样，在院子里的一角。”石花进一步解释着。

柳小云笑了，“哈哈！有趣。到我家看看不就结了，我家的厕所就在屋子里啊！”

“姑姑！是我和他说的城里人厕所在屋里，我在栗姑姑家里看到的。可他就是不相信。”

柳小云摸摸石花的脑袋瓜，沉默下来。

柳小云觉得山里的孩子之所以孤陋寡闻，是因为他们被封闭在大山里，山外的世界他们根本没有见过。这里和外界能交流的就是半导体收音机了，可那个东西几十元钱呢，他们根本买不起。

另外即便钱攒够了，他们也未必舍得花钱买那个东西，不顶吃不顶喝的。在他们看来吃饱肚子最重要。

这村子还只是栗村医有那个东西。

柳小云决定回去之后给香草家买个半导体收音机，什么时候方便了便带回来。别说这里的村民了，就柳小云来说，长期以来也只是想着如何帮着奶奶一家填饱肚子。精神生活完全忽略了。

石开的信写好了，用作业本的纸写的，他们家没有信纸。

柳小云将信折好收起。

“姑姑你看看，我写的行不行？”

“呵呵！姑姑就不看了，信件是别人的隐私，姑姑不应该看的。”

“嘻嘻！我的信姑姑随便看，就当检查作业了。”石开嘻嘻笑着。

“那好。姑姑回去看。”

“姑姑，你叫金叶看看，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写在信的后边结尾处就行了。”

“好的，这个姑姑一定不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