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会开玩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权家!”
丫的,真能稳得住啊?!
老实说,宝柒真心服他了,也不准备再和他绕圈子了,直接把师父血狼给搬了出来,“赵先生,我是血狼的徒弟。”
这一回,赵先生是真愣了。
见状,宝柒眉眼一弯,微笑:“不不不,我是说——权少腾!”
权少腾三个字一出口,赵先生手里拿着的书‘啪嗒’一下就落到地上了。
直愣愣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儿,他都没有再说话。
嘿,就知道有用吧?
宝柒笑嘻嘻的挤了挤眼睛,摸了摸鼻子,笑得像一只小狐狸:“赵先生,权氏你是知道的,我既然能知道他的名字,你总该相信我了吧?能不能请你高抬一下贵手!”
睨着她随着‘高’字扬起的手,赵先生一言不发。
怎么了?吓傻了?
看着他呆滞的眼睛,宝柒有点儿懵圈了,怎么搬出了血狼来都不管用?深深的震撼了一下,她又用上了苦肉计:“赵先生,我是真的诚心想救我朋友,你就不能帮帮我么?”
赵先生看着她,又像是没有看着她,一直在沉思中。
“赵先生……”
“赵先生……”
被他盯得有些发瘆,宝柒扁了一下嘴,又望了望躺在旁边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在思考问题的冷大首长,越发觉得事情诡异了。
伸出手来,她在赵先生的脸上晃了又晃。
“喂,赵先生……”
“哦~不好意思!”身体抖了一下,他突然回过神儿来,匆忙之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下意识地躬身下去,将地面上的书又捡了起来,“小姐,你不知道,我在看守所呆了二十年,外面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我不认识什么权少腾,也不认识姓权的!”
还不承认?
喉咙一梗,宝柒有一种鸡飞蛋打的感觉。
难不成,他和权家有仇?
完了,弄巧成拙,完犊子了!
无奈地勾了一下唇,她没有再去反驳,而是自嘲地叹气着撑腰站了起来,“那算了,赵先生,是我太自不量力了,怎么敢觎觑赵先生的宝贝呢?”说到这儿,她便走过去搀扶冷枭。
“二叔,我们走吧!何必强人所难呢!”
她觉得自己的招儿叫欲擒故纵,就是不知道用得对不对!
反正,宝柒忧郁了!
眸色深沉的冷大首长,自始自终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认真地冲赵先生说,“赵先生,多谢了!”
“很遗憾,没有帮到你们!慢走——”
看着他再次垂眸看书,宝柒有一种郁卒感!
假意挽留一下不是人情世故么?
暗自咬了咬牙,走就走吧!她心情不愉地冷枭裤兜儿里剩下来的钱全部留了下来,一把放在了木桌上,“诊金在这儿了!打扰了!”
她的声音拖得很长,突地又调转头去,有些赌气地指了指他手里的书,“赵先生,你的书拿反了!”
赵先生愣了一下,尴尬地调转书头。
默了默,冷枭迈步,眸底的光芒没人能看透。
——
出了屋子,走在临海小镇的街道上,见她还一直噘着嘴,冷枭不免好笑。
“还气呢?”
“当然气啊,你说呢?”
板着严肃冷峻的脸孔,冷枭眸光沉沉,没有说完。不过,宝柒自己却按捺不住性子,噼里啪啦就说了一大通。
“二叔,你说难道我不诚心么?我那么认真地向他请教,而且是为了救人的性命,他为什么就不能通融一下呢?哎哟,我脆弱的小心肝儿啊,这回遭受了严重的精神创作,预计未来一周都难以复原。”
巴啦巴啦,她的说词,带着纯发泄式的语感。
大手沉稳地揽了她的肩膀,冷枭低下头审视了她片刻,手指又移到她丰腴的腰肢儿上,动作很暧昧,吐出来的字眼儿,却没有人情味儿。
“你,就是嘴欠!”
“什么?你还怪我啊……哎哟!”狠狠一歪头,宝柒不太服气地嘟着嘴,“我嘴欠什么呀?哦,你的意思是我惹到人家了,他才不帮忙的?”
怒气冲冲地说完,见冷枭又勾起的唇角,她知道又被他耍了,这家伙的话就没有认真,在故意逗她玩儿呢。
嘴里哼唧了一下,她不爽。
“丫不上道!”
“人家册子都给你了,东西在脑子里,能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