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琥珀开始手舞足蹈的比划:“当时气氛可紧张了,一些黑衣人蹿出来,然后我就打他们,元宝就帮我咬他。”

狐狸元宝也嗷嗷叫起来,显得很是兴奋。

徐元嘉看她和元宝傻样,脸上有了浅浅笑意。

魏宁远远看着,一颗心放了下来。无论如何,他希望徐元嘉能多一点人味,虽然精于算计的徐元嘉也很有魅力,但这样的徐元嘉却更像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想看到他开心一点。

第108章

对大齐皇室而言, 今年是个多事之秋,这边刚和戎狄大军偃旗息鼓, 结果好端端的淮安王又反了, 好不容易平了乱, 荣国公世子也反了。

皇室焦头烂额了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决定推出皇次子吴王继位。

消息传到魏宁耳中的时候, 他还有些惊讶,不过想一想,自己改变了这个世界那么多,原本越王身边最大的助力徐元嘉被他挖来了,不仅如此,颇受皇帝信任, 整日在皇帝跟前吹耳边风的妃子也没了。

当初确认了一些事情之后, 他便撤了在宫中那异国美人身边的眼线,没了魏宁安排的人,那女子越发护不住自己,早就在无人问津的冷宫中香消玉殒。

消息传来的当天, 魏宁便唤了在清理一堆烂账的徐元嘉来,把事情同他说了一遍:“京城吴王已经登基,年号元吉。”

因为这两年实在是太为动荡不安了, 吴王原本是想打算选宁或者安,但一想到造反的魏宁,他就牙痒痒,最后选了元吉, 希望新的朝代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徐元嘉的神情倒是冷静,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没有我先回去继续了。”

魏宁不免有几分讶异:“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徐元嘉道:“现在这个阶段,吴王坐上这个位置很正常,国不可一日君,外患这么厉害,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尽早把人推出来。你离开的时候,太子已经被废,而且他的母族也被先皇打压,吴王当时虽然不得皇帝喜欢,却也是正统。”

太子被废之后,吴王就是最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仅如此,他背后还有个继后撑着,不像原本的太子,生母早逝,无依无靠。

其他两位皇子并不出众,生母又低微。

代王的母亲倒是希望儿子能够顺利上位,奈何儿子不争气。

比起做国君,代王情愿和那些高僧道士讲经,整日与经书作伴。

至于越王,越王倒是有野心,可这个儿子太不可控了,昔日的德妃,如今的王太妃,完全不能想象自己这个儿子做国君的样子。

母子之间互相不信任,越王想要在这个时候求得母亲的支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元嘉说的也是有理。”换做他是想要上位的越王,都蛰伏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最糟糕的时间段上位,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还阻碍最大。

姜珞完全可以等上两年,慢慢地把吴王弄死,或者是给吴王制造些小麻烦和意外。

而且吴王这个人,做事的能力还不如太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吴王做的不好,他只要明显比吴王强,那对百姓,对朝臣就能有个交代。

徐元嘉提醒魏宁:“子规是对吴王不满,想着攻入朝都吗?”

这个时候新帝刚上位,魏宁要是够狠心,趁机把那些皇子一窝端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论行军打仗,徐元嘉不觉得这天底下还能找出谁比魏宁更强。

“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不是时候,那就不用关心这么多,只要不是代王,哪个上去都差不多,你现在不想,两三年也别想着这件事。”

徐元嘉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回了自己办公的地方继续工作。

以前的淮安王,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女人也一点都不少,还有若干侍候王妃、侧妃的侍女、嬷嬷和小厮。

淮安王的儿子女儿也不少,乱七八糟的人加起来,都有两三百。

这些人原本都是住在这座华丽的行宫,但是在淮安王造反被镇压,甚至连大本营都被人打下来之后,那些个宫妃也沦为了阶下囚。

魏宁倒没有赶尽杀绝,一些性子烈怕自己受到侮辱的女人带着孩子自杀了。

一些想要活下来的,魏宁则是安排他们住了出去,随便找个普通的院子,改了孩子的名字和身份。

但这些孩子,他仍然让人盯着,如果有淮安王的旧部找上门来,便可趁机一网打尽。

没有孩子的宫妃,连着其他的侍女之类的,他全部都放了出去,令她们自己自行婚配,归家重新过普通百姓的日子。

如今的宫里,只有王氏和她以前的几个侍女嬷嬷以及小厮,还有就是魏宁好徐元嘉这个小院子里的人。

人数一下从两百锐减到三十不到,多出来的地方,魏宁就安排了人,弄成办公的区域。

从京城到现在的燕地,徐元嘉直接拥有了一座宫殿来处理公务的。

往好的方面想,他来这里的好处有很多,办事的地方更宽敞更安静,底下人的对他更为恭敬,也没有人敢找他的茬。

如果地上没有堆积如山的公务的话,他可能会更高兴点。

魏宁这个家伙,打下燕地之后,压根就没有怎么管,如今辖镜政权方面倒是还算稳定,但财政方面简直是一塌糊涂。

涉及到钱的事情,那就是最大的事情,这些事情丢给别人魏宁也不放心,别人也没有能力来做,所以一等到把徐元嘉接回来,魏宁就全部都丢给了他来做。

本来初到燕地,徐元嘉一开始还有点不安,如果魏宁什么都不想让他管,他想要从对方手里夺权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而且感情摆在那里,出于情分,他并不想要和魏宁闹得太僵,弄到劳燕分飞的惨境。

但等过了成人礼之后,他就把自己最初的念头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