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天也很快冷静了下来,皱眉道:“要说结仇,做生意哪有不与人结怨的?可泉羊城的权贵商贾都知道秦氏拍卖行背后的主子是谁,就算在生意场上有些不愉快,也不至于闹到杀人泄愤的地步,那可是三十多条人命,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定会轰动整个泉羊城,不用秦族出面,周皇就不会坐视不理!说起来,韵儿幸亏被李长老逼着带回了秦国,否则,要是留在拍卖行,后果不堪设想。”
张青峰回府后曾听张北天说起过秦韵儿回国的细节,当时秦韵儿为了等张青峰回来是不准备回去的,后来被李长老连哄带吓好不容易才逼着她离开了拍卖行,若非如此,后果真的很难预料。
“这么说来,只能等葫芦的消息了。”
张青峰皱起眉头,知道想从父亲张北天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怕是没希望了,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对秦氏拍卖行似乎了解的太少太少了,似乎除了能叫出几个人的名字外,其他一无所知。
吃晚饭的时候,张青峰把拍卖行发生的一幕告诉了爷爷张朝阳,这位名震大周的战神也没能给出什么突破性的建议,爷孙三个正在绞尽脑汁推测背后真相的时候,杜大眼带着闷葫芦回来了。
“少爷,结果出来了。”
“讲!”
爷三个眼睛同时一亮,“谁干的?”
闷葫芦道:“凶手是个精通掩盖行踪的老手,可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我带着兄弟们顺着线索一直追了出去,几经周折,最终追到了一堵高墙外线索忽然就断了。”
“高墙?哪里的高墙?”
闷葫芦略一迟疑,吐出两个:“皇宫。”
屋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张青峰楞了一下,张朝阳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
“什么?是周皇派人干的?”
反应过来的张北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闷葫芦道:“眼下还不敢确定,皇宫是禁地,属下不敢轻易入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凶手是进了皇宫后才消失的。”
张青峰眉头皱成了川字。
闷葫芦带回来的答案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可细想之下,又在情理之中,周皇三番五次的想对付武安侯府,结果不是吃瘪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莫非已经改变策略,决定对和武安侯府有瓜葛的人下手了?
“咳咳。”
有张青峰在场就很少开口的张朝阳干咳了两声,插话道:“周皇就算再自以为是,也不会傻到和秦族闹翻的地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在没找出凶手前,一切都是未知。”
张青峰点头道:“爷爷说的是,周皇的确没有必要和秦族过不去,就算三皇子被杀的事情他猜到了和韵儿有关,也没有必要为难几个伙计。”
说到秦韵儿,张青峰忽然想起一事,“对了,父亲,韵儿回秦国也有些日子了吧?以她的性子,就算不着急回来,是不是也该写封信呢?”
张北天道:“可不是嘛,都三个多月了,一封信都没有,早上的时候我还和你母亲念叨,这丫头回到族里该不会被关起来了吧,不然,怎么可能连封信都没有呢?”
张北天话刚说完,屋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异样起来。
爷孙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都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正变得越来越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