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昭枕在他手臂上，头埋在他硬鼓鼓的胸膛里，卫炽手扶着她光裸脊背，觉得有些发凉，扯过一旁丝绸轻轻盖上。

华月昭轻轻开口问，“怎带回这么多蜀锦？”

卫炽声音懒洋洋的，“夫人当日为安抚城内百姓，将自己陪嫁散尽，如今为夫怎么也要给你补齐。”

卫炽语毕，悄悄打量她的面部表情，不愿放过分毫。黑夜里，她只是愣住，被猜中了心事，神色呆呆，眼睛不知放在哪儿。

卫炽恨恨地咬住她的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反正如今都已给你补回来，你可别想一走了之。”

说完也不动，一双桃花眼泛着红，与白晰的皮肤有着强烈的对比，不眨一眼的盯着她，略带好奇，想从她湿漉漉的双眼，读进她的内心。

华月昭第一次觉得她的夫君，所有人心中无坚不摧的超勇将军，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别人的疼爱。

她靠近他肩头，在他耳边唤，“阿炽。”

“我做过一个梦很多次。”

“梦里你一个人走在荒野中，周围什么都没有。”

这梦他自己也做过多次，从未对他人说过。他听的心惊，只表面不显，听她继续说。

她伸手抚住他的脸颊，“卫小兄弟，看着好可怜啊。”

卫炽抓住她的手，“别闹。”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一脸既紧张又期待听到的接下来的答案。

华月昭见他一脸严肃，敛了敛眼间笑意，接着另一只手撩了撩他散落额间的头发，眼神带着无比的肯定，“以后，都会有我陪着你，你再也不用一人走入荒野。”

说完朝他眨眨眼，看他竟真的像刚得了糖吃的小孩子，眼睛闪亮亮，心满意足地不停地啄着她的唇。

俩人都被热得汗津津，卫炽起身开门，库房没有明火，借着窗外月光回身打量她，见她身上半遮着大红蜀锦，趴在锦绣堆里微微起伏着，身上泛着薄汗，像刚刚上岸的游鱼，身上裹着粼粼的银光。

竟如初见时他将她从湖泊里刚捞起时模样，一切仿佛都回到最初的相遇，如命中注定般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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