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嗯了一声,垂眸时拉着她的手置掌间把玩,云淡风轻地开口:“那人事科的大姐日日只知道打毛线,弄丢了不出奇。”
坐在沙发里,周明又把张助理帮忙填妥的一沓资料拿给黄珍珠,要她看看有无填错、纰漏。
黄珍珠抽出,却见里头张张的姓名皆写着‘黄贞珠’叁字,不由拧起眉头,望向身后气定神闲揽住她的男人:“都要结婚了,你连我的名字是哪个‘珍’都不知道?”
周明看着资料的名字,屈起的手背轻轻撩过她姣好的颊,他是故意的,话音淡淡:“你都嫁给我了,守我的贞不应该?”
听得黄珍珠心中浮起隐隐的不悦:“你是怀疑结婚后,我会在外边乱来?”
“不是。”周明现时不是犯疑心病,而是占有欲作祟,替她改名一是绝了狄敏的亲戚找上门的后患,二是梦境中的恐惧犹在,他想彻底占有她,让她忘记过去,她不是狄敏的珍珠,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贞珠。
她说:“既然不是,就不要改了。”
黄珍珠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不愿更改,小时爸妈常说,二人一个栋梁一个珍珠,都是家中的宝。
周明这时的霸道、固执又上来了,长指轻叩纸张:“我觉得贞珠二字不错。”
黄珍珠无论如何都不愿改,她强调:“我不是在外乱来的女人。”她又说:“若是非要我改名,我都要你改名,加个‘贞’字进去,叫做周贞明、周明贞如何?”
黄珍珠到底是低估了这男人的疯狂和执拗,想要独占她的欲望之盛,他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并不为难:“可以,几时去派出所改?”
听得黄珍珠一时语塞,讶异于这男人的果断、决绝,要知道连凶穷极恶、已被抓获伏法的匪徒吴奇凤都曾拜服于这人,她不是周明的对手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黄珍珠没改,又一次和周明犯起拧来。
新年一月,二人在南市福田区民政局领证结婚,这次是真证,次日携着儿子周重川赴了美国旧金山。
闪着灯的深航飞机于深夜破开乌黑的云层驶向远方,黄珍珠的心混作一团,望向舷窗外皓丽的大地灯光点点,多种情绪交织,更多是对未来的茫然失措,这时就被身边的周明牵住了手。
她转头过来看他,他的长指间银光微闪,是二人的婚戒,一生的承诺,周明此时吃了药正欲入睡,眉眼英挺绝伦,阖眼时轻轻对她说:“别怕,一切有我。”
那六字似魔咒,轻而易举抚平黄珍珠躁乱的心,她沉静时回握住他,轻轻嗯了一声。
书上说,抵达美国纽约、华盛顿、旧金山便会知道何为是红尘万丈,周明和黄珍珠携子在美国生活了五年,期间还生了二儿子周重宴。
再返南市,已是日新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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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时光机,下章就是五年后啦。
二人的婚后生活和带娃日常会在后面慢慢写来。
珍珠是5月产子
7月托子、进城打工
次年2月过年返乡探子也是看狄桢狄珠最后一面
次年2月年后返南市怀上重川
次年11月产重川
次年12月再返乡
她为了生计,和狄桢狄珠在一起的时间可能两个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