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义庄纠结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心说好了好了,盘美莲,你赢了,老子这就来北京,等我来了北京,当着你员工的面,将你屁股打开花!
呃呃呃,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啊!
我又责怪盘美莲:“都怪你,成天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搞得我的心防都放松了,男女有别,怎么能够打屁股呢,顶多打脸……打脸有点过了,还是打手好了……”
我在手机上订了高铁票,当天下午五天,就上车了, 上车之后,我给盘美莲发了一条微信:“美莲姐,你赢了,我已经在路上了!”附带上了车票的照片,不一会儿,盘美莲回复我了,是一个得意的表情符号。
凌晨两点钟,我到了北京,在路房的24小时小吃店里买了一只烤鸭,一边随人流往外走,一边啃烤鸭,即使到了这时候,北京仍然灯火通明,我前面的人群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他们在排队等出租车呢。
我寻思着是等车还是就近找个房间住下,等到明天再去找盘美莲算帐,就听一个女人冲我叫道:“烦啦,你怎么回事啊,我手都挥断了,你都看不见啊!”
那女孩靠在一辆奥迪车旁,穿一件衣摆都盖住了脚踝的羽绒服,拉上了帽子还不算,带拿围当口罩,围住了半张脸,仅剩的半张脸还戴着眼镜,别说我是个脸盲症患者,就来一个过目不忘的人,也未必认得出。更何况北京这地方黑车遍地,男司机很多,女司机也不少,我一出站,向我招手的多了去了,在那一刻,我就像是他国来访的元首的一样,小吃店的老板向我招手,黑旅店的老板向我招手,无数的黑车司机也向我招手,谁能分得出这其中哪只手是盘美莲的啊!
生气归生气,对于盘美莲深夜两点还来火车站接我,我还是很感动的,我估计在盘美莲的世界里,只有她备忘录里标记为 a级客户的少数几个人才能享此厚遇吧!
上了车,我忍住 没有开口,直到车子驶出了拥挤的窄道,进入了大路,我这才说道:“美莲姐,五分钟,五分钟之内,我要你给我一个叫我来北京的合理理由!不然的话,我就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盘美莲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什么颜色啊,是你的白背心还是红内,裤啊?”
听到这里我感觉菊花一紧,咦,她是怎么知道我穿的红内,裤的,我随即想到:可能是我上车的时候一弯腰,露出红裤头来了,咳咳咳,我颇为尴尬。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盘美莲的微笑,她目视前方说道:“好了好了,姐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觉得姐会那么无聊吗?没事骗你来北京跑一趟?我告诉你,我叫你来北京,是因为我觉得生化研究院那边对于游尸肉的研究已经有了实质性的成果了,你种下的种子已经成熟了,是该采摘的时候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喜:“美莲姐,这是真的吗?”
盘美莲提到游尸,我立即就想起了木棉花,木棉花父母早逝,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将弟弟姐姐养大,好容易一飞冲天,坐上了蛊王之位,却被该死的菊花会下了游尸蛊!
陈柔不知去向,木棉花和小二小三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之人,从蛊王会下来之时,我就暗暗地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得木棉花周全,于是才有了将游尸肉送进生化研究院,借鸡下蛋的事情,如今生化研究院有了动静,估计是蛋已经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