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警官……聂翰他怎么了?”卫明冬皱起了眉,表情严肃:“该不会还是几年前那件事吧?我如果没记错,那件案子最终证据不足,对方也撤销了指控。”
“听卫总的话,似乎对于五年前的案子很了解?”贺姝反问。
“了解实在是谈不上,但是聂翰从十来年前我这厂子刚刚成立就开始跟着我一起干了,表面上说是‘誉衡塑钢’的品控经理,实际上每年我都有给他分红利。”卫明冬摸了摸裤兜,习惯性的掏出了烟盒,不过最终却只是把烟盒扔在了茶几上:“有些话其实不好说的太直白,聂翰他有钱,长相也端正,实在没什么必要去搞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他此番话表达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五年前的指控是无稽之谈,与其说是聂翰用强的,不如说是对方有什么目的没达到,从而进行了诬告。
“我们这次前来,并不是因为五年前的案子……昨天夜里警方在圳雄湾那里的一处石滩发现一具男尸,经证实就是聂翰。”贺姝的语速不快,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对面的男人:“根据法医方面的验尸结果,证实聂翰死于三天前,三天没见到您的品控经理,不觉得奇怪吗?”
“……”卫明冬像是还没能回过神,表情是十足十的震惊,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而那女秘书正好端着茶水走到了茶几边,闻言更是一个哆嗦,杯子里的热水溅出落在了她的左手上,登时就红了。
“啊!”她一声惊呼,忍着疼将托盘放了下去,急忙低头查看自己的手,好在烫伤的面积不算大。接着她慌张的从纸抽里抽出了几张纸将茶几上的水渍擦干净,对着贺姝三人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后站到了一边去把握成拳的左手背在了身后。
“死了?”卫明冬足足过了将近一分钟,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怎么死的?我是说……”他试图重新组织自己的语言,最终还是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点燃了,狠狠地吸了一口:“他在上周申请休了年假,别说三天了,就是一周没见到他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啊!”
曾永嘉审视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又问了一些问题。
贺姝则是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位女秘书的旁边,借着对方和聂翰都是同事的引子,也问了不少问题。在交谈过程中,她得知了对方叫汤佳,在这里工作也有快四年的时间了。
言谈之中女秘书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身子一直在暗暗紧绷着,直到贺姝他们准备走了,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警车内。
常斌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说着:“贺队,那秘书看着好像知道点什么。要不……弄她?”他的意思是由汤佳那里作为切入点,应该会有所突破。
贺姝略作思索:“先回去查查汤佳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就算人家真的知道些什么,愿不愿意开口还不一定,他们这边还得做充足的准备,到时候有针对性的问询,问出点什么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聂翰的妻子?”她接着问道。
曾永嘉在后排座上摇了摇电话:“通知了,局里面来消息说,人已经到了。谢哥那面稍微遇到了点困难,联系到了五年前的受害人,但是人家拒不配合。”
“可以理解。”常斌‘啧’了一声:“女孩子本来就是比较爱惜名声的嘛,那个时候都不知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报的警,结果还没后续……”
要是当初那个受害人真的遭受了侵害,最后却不了了之,对于整个系统产生不信任也是正常的。
之后一路无话,三人很快的就返回了市局。
贺姝他们没有回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在问询室所在的楼层下了电梯。走到门口的时候透过玻璃门,她看到了里面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墨绿色的连衣裙,所以显得皮肤愈发的白皙,侧脸看着长相很秀气,头发松松垮垮的束在脑后,垂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咔哒。
门被推开发出的细微声响使得坐在那里的人回了神,转过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并且缓缓地站起了身。
“您好,聂太太,我是专案大队的民警贺姝,负责您丈夫此次的案件。”贺姝说道这里顿了顿:“您或许应该已经清楚了您先生发生了什么……”
“清楚,他死了。”女人回答的异常的平静,看不出有半点悲伤的情绪:“所以叫我过来做什么?替他收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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