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买了条新的。”上车后,她第一时间把围巾举到沈兆墨眼前。
沈兆墨愣了愣,打开纸袋看到围巾,才明白过来。
“谢谢。”他痛快的收了下来,面上似笑非笑。
穆恒倒是笑的灿烂无比,抢过沈兆墨手中的围巾,左看右看后发表了一通感言。
池英的老同事老杨住在舜市郊区,是一栋独门独院的小平房,在往后不远就是一处乡镇集市,虽不比市区热闹,倒是也购物方便、吃穿不愁。直到大约十年前,这里还是一栋空屋,因为是祖宅,所以老杨才在退休后,选择跟老伴儿搬回这里住,老伴儿千年去世,现如今除了孩子们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其余时间就他一人。
找到老杨家着实不容易,因为不认路,所以全指望着导航,可导航指了半天却总在一个范围内绕圈,就是不往正道上引。一路上穆恒不知跟导航吵了多少次,烦的沈兆墨最后直接把导航关了,改成向人问路,七弯八绕,才终于到达。
沈兆墨停好车,上前敲门,一两分钟后,一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精力旺盛,看上去绝对没有七十五岁的老人走了出来。
“你好,杨大夫,我是沈兆墨。”沈兆墨打着招呼。
老杨点点头,笑了笑,上前同他们每个人轮流握手,每一次握手都辅以一种领导亲临、体察民情的目光。
“快请进!快请进!我这儿很难找吧?”
不知为何,澹台梵音感觉他好像对自己家难找这件事很是骄傲。
他把三人领进客厅,一顿招待后,才问道:“你们来是为了池英的事?我是听说她家出事儿了,可这跟池英有什么关系?她都疯了一年了。”
“怎么疯的?”沈兆墨问。
“其实几年前就不对劲了,当时他儿子怀疑是老年痴呆,送到医院后医生却只说疑似,具体是个什么,我这个外人怎么知道呢。”
“池老太太似乎工作十分热心,忙的都没空照顾孩子。”
“医生嘛,都忙,她孩子又那么多,顾不过来也是正常的。来,吃水果。”说着,他把事先切好的水果往前推了推。
“不知杨医生可曾听过史勇。”沈兆墨开始进入正题。
“史勇?史勇……哦!想起来了!”老杨一拍大腿,“就他那孩子得了个怪病,好像是个畸形,出生没两天就死了,可怜啊。”
“听池老太太说的?”
“听那孩子的主治大夫说的,是个独眼畸形儿,极少见的,医院跟家属商量想要他们捐献遗体供研究,但家属一口拒绝了。你说这不废话嘛,人家失去孩子本身就够难受的,还要让他们把孩子捐出来让你们切这儿扎那儿的,是个父母都不肯。”
澹台梵音一听,心中一沉。
“你说这个我倒想起个事儿,”老杨皱皱眉头,似乎正在捋着头绪,“池英年轻时好奇心很强,而且特别喜欢研究那些奇怪的病,说是具有挑战性,用现在的话来讲叫……不走寻常路。可偏偏在那个孩子上,我没看出她有什么反应,好像不感兴趣,很奇怪。我猜应该是她那时刚怀孕,光想孩子了。”
“池老太太是哪个科的?”
“她原本是脑外科,后来转到研究院专门做研究去了。”
“什么领域?”澹台梵音插嘴问。
“好像是跟遗传相关的东西。”
“她对遗传有兴趣?”
“那是!都痴迷了!”
澹台梵音沉默了几秒,“杨医生,池老太太有聊天时谈过自己的孩子们吗?”
“她倒是经常谈起自己的二女儿,说是自己的宝贝啊,上天赐的礼物啊,还说有了她就相当于同时有了五个孩子啊等等,真不知道她为什么独宠这个孩子,就跟其他的都不是亲生的似的。”
澹台梵音若听后,若有所思的晃了晃脑袋。
(作者的话:恭祝大家新年快乐!鼠年大吉!心想事成!这是猪年最后一次更新,我们鼠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