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原因吗?”太宰治问道。

“不知道。”白兰耸肩:“别的世界也没有答案,我如果知道答案,就不会给港黑打工了。”

太宰治又问:“你能看到流的家乡吗?”

白兰流露出奇特的笑容:“看不到,确切来说是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缠绕在上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小的、无能的人类,怎么可能窥伺被超规格力量抓住的世界?”

太宰治想到空白的世界,想到所谓的世界剪定,他喃喃地说:“所以流的家乡是被那股力量毁灭的吗?”

这下轮到白兰愣住了:“啥?他家完蛋了?”

他嘶了一声,坐直了身体,连嘴巴里的棉花糖都不甜了。

“那可麻烦了,如果他知道坚持了多年的信念是虚假的,那他……”

“哦,他已经知道了,我告诉他了。”

太宰治很无所谓地说。

白兰:“…………”

他真心实意地赞叹起来:“他的心真坚强。”

太宰治用咏叹调说:“因为爱啊!”

白兰跟着点头:“对,因为爱的确是伟大的力量。”

太宰治看向白兰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隔壁世界的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隔壁的我是个人渣,还想隔着世界来抓我当充电宝。”

白兰哈哈笑:“你也一样啊,隔壁的你简直就是个傻瓜,他都走到天台了,结果又下去了,笑死我了。”

平行世界的自己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就不要大哥笑二哥了。

太宰治的脸黑了:“什么?他下天台了!可恶,一定在暗搓搓地看我们这里!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将他屏蔽了,我不是给他演戏的!”

白兰撇撇嘴:“你也就只能说说了,屏蔽世界这种事没那么简单。”

“那你呢?你说隔壁的你要抓你,你现在还好好的啊。”

太宰治探究地看着白兰。

白兰笑得格外幸灾乐祸:“我对自己用了一个特殊的异能力,你异能无效化,没法用,哈哈哈!”

太宰治微微眯眼,他了然道:“是流帮你了吧。”

白兰的笑声变得低沉起来:“怎么?你不开心?”

“不,我是想说,既然他帮你了,你也要帮他对吧?”太宰治强调道:“不是帮港黑,而是帮流本人。”

白兰意味深长地说:“我当然帮他了。”

“很好,和我想的一样。”太宰治说:“我问了中也,他说了你和港黑是去年年底签的协议,但实际上你很早以前就开发了特殊的联络线路,显然你和流早就认识了。”

考虑到平行世界的年纪,太宰治说:“也许你九岁左右就找过来了。”

他看向白兰:“那么你一定知道他对横滨土地都做了什么吧?甚至你还帮他布置了,毕竟这种事没法让港黑帮忙,他只能找私人关系。”

白兰哇哦了一声,他没否认:“怎么?你要毁掉仪式吗?”

太宰治摇头:“那是流努力了多年的心血,我不会那样做的。”

白兰一愣,他诧异地说:“那你要参加圣杯战争?”

太宰治笑了笑,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对啊,如果在圣杯降临仪式开始期间,你无法观测的流的家乡,也就是说他的家乡在一瞬间突然毁灭了……那时他再许愿回家就完蛋了。”

“我必须阻止他才行。”

太宰治直白地看着白兰:“我的异能无效化可能无法参加圣杯战争,如果我不能参与到圣杯战争汇总,那就需要找个代理人。你有兴趣吗?”

太宰治相信赤松流会去找办法解决世界剪定的事,甚至他情感上会相信赤松流一定能做到。

但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准备万全之策以防万一。

白兰噗得笑了:“赤松先生知道你的目的吗?”

太宰治想了想,突兀笑了。

他笑得很温柔:“就如我推测他可能去找马蒂勒了一样,等中也将我找你的事告诉他,他也会知道我想做什么。”

“也许你无法理解,但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方式,准备好无限的可能性,在命运关口前选择最有利的一个。”

“没有所谓的运筹帷幄算无不胜,只有不断地思考思考再思考,永远比别人多想一层。”

白兰听后对此评价:“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其他世界的你才会觉得生不如死。”

“可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啊,若不是我想的太多,我会遇到赤松先生吗?我会看到他的真实吗?”

太宰治的眉眼舒展开来,他语气温和地说:“无数次的毁灭缔造了这个世界的奇迹,所以为了延续这个奇迹,我会用尽一切智谋和手段走下去的。”

“如果有这样的开局,最后还会失败,想必即便死掉了,我也会气得再活过来吧?”

太宰治露出了罕见的、堪称畅快的笑容。

“那样的我,真是太不可思议、也太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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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的太宰治:我才不要做报告。

21岁的太宰治: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