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这下明白她什么意思了,别看她一身的刚猛霸道,但到底是个女儿家,却是怕自己的身子被那些男医者触碰。
“这个嘛,虽说男女有别,不过事当从权,眼下帮你接骨才是头等大事,其他的小节,暂时放一放也是难免。”颜良劝说道。
吕玲绮轻咬着红唇,犹犹豫豫不决,虽是一万个不情愿,但却挨不过肋下的剧痛。
沉吟半晌,吕玲绮忽然秀眉一挑,“义兄,不如你来帮小妹接骨吧。”
“我……”
颜良转过身去,看着吕玲绮那略显零乱的衣裳,一脸的意外,心说你不是不愿让男人碰你的身子么,你义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儿。
吕玲绮看得出颜良心中所想,便道:“义兄和那些男人自不同,玲绮只愿让义兄碰我的身子。”
她说这番语时,轻声细语,畔生微霞,却与先前那刚猛霸道的巾帼之风截然相反,颇有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柔。
颜良看得心头微微一动,却道:“为兄给你接骨倒也无不可,只是这种事为兄也不是医者,接骨可从没干过。”
吕玲绮见他有答应的意,面露喜色,忙道:“义兄不必担心,这种事很简单的,义兄只需依小妹说的做,便可帮我把断骨接上。”
眼见这位新认的义妹已把话说到这份上,颜良便想若再推拖,反倒显得自己扭捏造作。
“好吧,那为兄就试一试吧。”
颜良便欣然的应诺,上得近前,挽起袖子坐在了她旁边。
吕玲绮身躯微侧,眼眸转向一边,缓缓的将半边的衣裳拉了下来。
那光滑细腻的肌肤,立时呈现在了颜良面前。
“义兄,把手给我。”吕玲绮轻声道。
颜良便将手伸了出来,吕玲绮便将他的手拿住,斜眼瞥去,轻轻的将他的手放在了需要接骨的部位。
指尖所触到的,是一阵吹弹可破的柔弱,颜良只得屏却他念,只静气凝神,专心的按着吕琦绮的指点,去帮她接骨。
他到底是头一次干这回事,而且还是帮一个冷艳动人的巾帼美人,虽说她是自己的义妹,但到底心情还是不能完全平静下来,故是几次下手不准时,碰得吕玲绮忍不住“嗯嗯”的痛吟。
吕玲绮却也不怪颜良,只紧咬着红唇忍耐着。
忙乎半晌,终于大功告成,颜良长吐了一口气。
吕玲绮终于也松开了牙关,那两片唇瓣却已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痕迹,而她的素额边,也是禁出了一缕缕的冷汗,脸畔也泛起了片片红云。
接下来,她便自己裹上绷带,将衣裳匆匆忙忙的穿好。
折腾半晌,吕玲绮才恢复了那冷艳的气质,欠身道了一声:“多谢义兄。”
颜良阅尽美人,又怎会是那种见到女人就失了体度之人,遂只淡淡一笑,摆手道:“你我既已是兄妹,何必这般客气,行了,你就早些休息吧。”
说罢,颜良也不多留,转身大步而去。
吕玲绮目送着那伟岸的身影帐帘之外,神情却是有些恍惚,半晌后方才回过神来,口中喃喃道:“义兄他当真是真英雄,大丈夫,倒是与父亲有几分相似呢……”
夜已深,山风幽幽。
大胡山的这场小波折,并没有拖延颜良前进的脚步,次日天一亮,颜良便拔营而起,望北直奔许都而去。
颜良因是念在吕玲绮有伤在身,本是想让她先回荆州去休息,但吕玲绮执意要追随颜良去奔袭许都。
颜良知道,吕布跟袁家有旧仇,吕玲绮好容易碰上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肯放过,自是要带伤跟着颜良杀往许都,好好的教训一下如日中天的袁家。
吕琦绮常年的在许都附近走动,对当地地形自也相当的熟知,颜良权衡之下,便应允了她的求战。
自大胡山以北,尚有吴房、召陵等数城,颜良遇城绕走,仗着骑兵的速度优势,抢在各城报信的斥候之前,以日行三百里的速度,向着许都急奔而去。
两天后,日当正午。
颜良跃而踏上小坡,巍巍许都城尽收眼底。
时隔许久,颜良终于又一次的来到了这里,曾经的汉帝的都城,而今的袁家大公子的老巢。
“主公,看来许都并无防备,下令进攻吧,让末将杀个痛快。”
胡车儿兴奋到双目充血,已是按捺不住滚滚的杀意,将半身的衣甲尽皆撕去,赤出了狰狞的膀子。
吕玲绮亦是一脸兴奋,横戟道:“小妹愿为义兄前驱,定将许都攻下,请义兄下令。”
颜良面色冷静如水,目光从那巍巍的许都城移向了西南方向。
长刀遥指,颜良大声道:“损兵折将去攻打一座坚城可不值得,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向丰仓急进。”
众将皆是一愣,惊想自家主公放着眼前的许都不攻,却去攻什么丰仓。
一脸茫然的吕玲绮忽然眼眸一亮,惊奇道:“丰仓乃袁谭屯粮之所,义兄,你莫非是想毁了袁谭的粮草。”
颜良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小妹你果然聪明,不错,为兄就是要一把火烧了袁谭那小子的粮草,没了粮草,我看他的四万大军还怎么嚣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