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她豪放的言语吓到了,程明表情一滞,收回脚,又施了一礼,“哎,弟子打扰,这就找别人去。”
他离开的如此爽快,展惊鸢本来很高兴,可又觉得不对,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喂!你回来。”
程明立马折了回去,“二宫主,还有什么吩咐?”
展惊鸢看着他的眼睛。
“今日的晨课,怎么现在才通知我?”
“本不敢劳烦二宫主,”程明解释道:“安排上晨课的人突然犯了急症,又实在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才来叨扰您。”
“犯了急症?那不正好让大家来治一治?”展惊鸢嘟囔了一句,又道:“你这又去找谁?”
“给大长老传话,若是二宫主不应,就去找宫主,那个……时间不早了,二宫主您忙着,弟子到宫主那问一问。”
“给大长老传话”是程明的口头禅,怎么给我安排这么多堂课?给大长老传话,山下闹瘟疫,宫里有资历的人都忙着治病,要不,您辛苦辛苦?这月钱怎么这么少?给大长老传话,好些个弟子脩金一拖再拖,银两实在是不够,要不,您将就将就?这……这学堂怎么漏雨?给大长老传话,修屋顶的钱都用来发月钱了,要不,您凑合凑合?
简直是鹦鹉学舌。
展惊鸢瞥了瞥嘴,一扬手,“行了行了,你也不必麻烦师兄,我去罢。”
程明又笑呵呵地点头退下。
“还要讲学,真是烦死了。”
展惊鸢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在最后一撞钟声响起前进了学堂。
一跨过门槛,窃窃私语之声便响起。
“今日怎么是二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