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说:“那些年,她一直还在我眼里。”
他表现地情深,念念未忘。
想起而今陪在他身边的那个长相同闻蘅有数分相似的女人,闻姜眼底抱有几分怀疑:“你和苏小姐……”
顾随截断她的话,为她释疑:“朋友。她追过我,但是你应该明白,我和她没有可能。”
闻姜看着他,眼神在问:为什么?
顾随说:“就是因为她太像阿蘅,所以才不可能。也许未来我会和另一个人作伴度日,但她一定不能像阿蘅。”
不能像闻蘅,那是他最珍视爱情的年纪里痛失的爱情。
闻姜明白。
就像此后的很多个日夜,她庆幸,她和姐姐闻蘅面容不像,她无数次看到自己的脸,都不至于立刻想起闻蘅,想起她,就会想起她的猝然离世,和闻家的分崩离析。
念旧的人,长情的人,不止怕遇到故人,还怕遇到那些会让他们想起故人的人。
闻姜是这样的人,顾随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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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姜吸了口气:“那别耽误她,说清楚。”
顾随嗯了声,然后问及闻姜的私生活:“我这次回来,一部分原因是看到你的生活有了巨变。也许你不相信,但是这是原因之一。”
闻姜搁置在手边的手机滴了一声。
是条短讯,来自陆时寒:我去找你,给我地址。
闻姜将餐厅的地址发给他。
顾随见状,状似随意的问:“新感情?”
闻姜承认:“是。”
顾随:“你过得开心,你姐姐会高兴。”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闻姜不急着离开,她还要在餐厅等陆时寒。
顾随也没有走的意思,两两相望久了,闻姜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她以为会有质问,也许会有更让人唏嘘的物是人非,可是没有。
顾随似乎还是那个顾随,只是和他的相处,如今只让闻姜觉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