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茶:“……”
他撸起袖子正要像早上那样破门而入,迟南朝他做了个‘嘘’的姿势。
“我试试。”迟南安静的站在卧室前,轻轻叩门。
咚咚咚。
敲了三下后,只听‘咔嚓’一声门锁扭动的声响,两人都怔了怔,迟南再试着扭动门把手,卧室门轻而易举的被打开了,露出一条缝。
黑茶:“………”
迟南推开房门,乐声截然而止。
窗户似乎没关,一阵风抚在迟南脸上,凉凉的,却不阴冷刺骨,只是有点遥远的哀伤感,就像刚才的乐音一样。
“有人吗?”迟南问。
无人回应。
黑茶从门外探出一个头:“屋里没人,但是你的正前方有一架竖琴。”
“竖琴?”迟南有些意外,他印象里、包括昨晚的梦里,游遇的卧室从来没有竖琴这种东西。
“对,白色的,像是骨头制成的…刚才我们听到的音乐应该就是这架琴发出来的。”
迟南若有所思,所以是小游遇用乐声把他们吸引来,然后再跟他们玩捉迷藏吗?
迟南根据记忆判断了一会儿方向,指着西面的墙:“那里有没有一幅画?”
黑茶困惑的望了望周围:“画?这屋里没有画。”
迟南:“……”如果这个梦境是还原当年的话,为什么唯独少了游遇卧室里的《哭泣的少年》呢?
“倒是你指的这个地方,有一只钟。”
“钟?”迟南有些意外,“上面显示几点?”
黑茶微眯了眼仔细看,这才注意到时钟显示的时间和别处的时间不一致,困惑的挠挠头:“12点20,可是我们忙活到现在明明已经下午3点半了,这不大对…”
迟南点了点头,没讲话。
“你小心点,别往前走了,那里有一只碗。”黑茶看迟南就要踩过去,忙提醒。
迟南歪了歪脑袋:“碗?”在这种找线索的环节,视力缺陷让他有点寸步难行。
“对,放在地上,太诡异了…”
迟南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蹲下身子,摸索了一阵碰到瓷碗。
还是热的,里边盛着大半碗液体。
他拿起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苦涩味,几乎肯定了他的猜测——
这是女佣给小游遇熬的药。
他端着碗,突然将碗向下倾斜,学着梦里小游遇的样子,将药汁直接倒在地上。
门外的黑茶惊了:“卧槽,迟南你做什么?”
迟南不动声色,将倒空的碗收在怀里:“把药倒了。”
黑茶:…我当然知道你在倒药可这不是问你为什么吗!
游遇的卧室除了没有那幅《哭泣的少年》,别的摆设都毫无差别,因为地上铺了地毯,药汁洒在上面一片嫣红,就和梦境里一样,似溅开的血。
迟南看不见,他只知道小游遇似乎很讨厌这个药。
“看来那小少爷不打算见我们了,迟南你出来吧。”自从迟南进去后,黑茶一直提心吊胆的,恨不能早点结束这一切。
迟南迟疑片刻,点点头,离开前他还摸了摸架在屋子中央的竖琴。
手指拂过琴弦,只轻轻一下,弦丝就勒破他的指腹,渗出的血站在琴弦上,弦丝微微挣动。
迟南收回手,摸索着走到门边,将药碗递给黑茶:“检查看看有什么?”
黑茶疑惑的接过碗,仔仔细细将它看了一圈,突然惊呼:“草草草!真的有!碗底有字!迟南你太牛逼了!”
迟南眼皮跳了跳:“什么字?”
“太小了,我看看…”黑茶举起碗对着光,当看清碗底刻的字后,脸色骤变,连带着声音都抖了,“妈妈杀我。”
“什么?”迟南皱眉。
“上面写着:妈妈杀我。”说完,黑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迟南沉默一瞬:“走,把这个线索同步…”
他话还没说完,走廊突然传来格外刺耳的高跟鞋声,咚咚咚,声音越来越接近。
“草,该不会是白颖芝…”
这个高跟鞋声,所有人都不会认错…
迟南点点头:“我们疏忽了,忘了小少爷房的监控摄像头。”
刚才他们只砸了公共区域的摄像头,将主人房间忽略了。
黑茶骂了声脏话,已经紧张得忘了呼吸,冷汗浸湿了背后。
饶是如此紧张,黑茶还不忘把药碗藏在衣服里,保护线索工作很到位。
“我说过,我不喜欢没礼貌的客人,看来你们俩都没放心上呢。”白颖芝的声音自走廊上响起,似有若无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迟南面不改色的更正:“不是我们,只有我。”
白颖芝咯咯的笑:“那这位客人,你是要受惩罚的。”
迟南:“嗯,继续试戏吗?”
白颖芝笑而不答,脸上转冷,唇角诡异的弧度似冻住了,看得人头皮发麻。
她将手伸进包里似在翻找什么,黑茶警惕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名牌包边缘似闪过一抹类似刀锋的锐利白光时,心中警铃大作。
卧槽!不会因为他们擅闯小少爷房间,这女明星就当场掏刀子捅他们吧!
就在黑茶已经暗暗蓄力、做好大干一架的准备时,空荡荡的卧室里突然传来男孩子的声音——
“妈,是我让这位哥哥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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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什么的,叫起来可带感了^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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