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盛光郁好像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的,感觉还是正派的。】
毕竟,根据那位ktv服务员的描述来看,那晚,盛光郁不一定就和她那啥啥未遂了,又想起盛光郁脖颈上的牙印,她觉得,那晚,盛光郁也许才是受害者。
【快醒醒,你是不是中美男计了,你忘记了,他对你可是强.奸未遂,你是不是还念着他曾经那副高岭之花的模样,他就是一只黑心的狼,你看他和他母亲打的那场官司,卧槽啊,但凡有点良心的,怎么可能和自己生母对证公堂。】
“你在干什么?”
季湘正在看小斯发过来的长篇大论,听到身后传来盛光郁的声音,差点没吓死,她马上关了手机,转过去看着站在他身后的盛光郁,这人走路都不出声的么,竟然没有任何声音。
他似乎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身上还穿着浴衣,头发也有些湿漉漉的,他站在她身后,打量着被吓得靠着橱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的季湘,两个人的距离靠的很近,季湘甚至能闻到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有点像薄荷,清新诱人,季湘咽了口唾沫,心虚的把目光落到别处。
盛光郁看着季湘手里握着的胡椒粉,伸出手去,从她手里拿出来放在眼前细细打量:“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盛总怎么会觉得我对你是存在误会的呢?”
她对他的本性评价,全部都是有理有据的,怎么可能会有误会。简言之,第一次见面就轻薄她的胸,不是误会吧?醉酒之后就和她同床共枕了,不是误会吧?丢了她的高仿香奈儿,不是误会吧?再放远点,曾经她暗恋他的时候,他就是快移动的冰山,对她爱理不理,不是误会吧?
盛光郁看着那个尴尬笑着的季湘,挑了挑眉,靠近她:
“我都不知道我是个性无能,不知道季姑娘是怎么推理出来的?不止如此,连你的小竹马也一起怀疑我了。”
这人是顺风耳么,是不是在车上的时候,小斯说的话被他听到了?
她整个人被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不得已只好又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他会抬手放在她身后的橱柜上,把她堵在角落里,他倾身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眼睛,说道:
“不如,试一下我某方面,是不是存在隐疾?”
[正文 第十五章]
不,不能试啊。
季湘现在就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这种出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了。
盛光郁看着此时此刻因为他的压迫而有些窘迫的小姑娘,不管性格多么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还是会窘迫,会害羞的,再这样调戏下去,这姑娘怕是又要炸毛,跳起来咬他一口了。
他收回手去,理了理浴衣:
“你饿了吗?”
“诶……”话题跳跃的比龙卷风还快,季湘一时没反应过来,马上摇了摇头:“我不饿。”
“我饿了。”盛光郁抬手捏了捏眉心:“我不会做饭,你会做么?”
这,这是要让她做饭给他吃的意思?
顿了顿,她马上点头:“盛总想吃什么,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季湘几步就走过去,打开冰箱,里面很空,没有蔬菜,只有几瓶饮料和鸡蛋。
“我想吃胡萝卜。”
季湘的脑子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小兔子,只有小兔子才会喜欢吃胡萝卜。
她弯下腰拉开抽屉翻了翻,提高了音量:“盛总,冰箱里没有胡萝卜。”
“在上面。”
她刚刚直起身子,就感觉到头顶上空有一只手压住了她的脑袋:“你等一下,我拿出来给你。”
那人的手有些凉凉的,只是轻轻的放在上面,季湘却觉得,像是有千斤重,她只好微微倾身,往后缩了一下,抬眼,就看到他浴衣里,分明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他抬着手,那浴衣本就松垮垮的,这样一来,就什么都被季湘看光了,这时候,是不是装作看不见的比较好,季湘想到这里,就有些尴尬,顶着脸颊上的燥热,把目光落到别处。
“你看看,还能不能吃。”
正在尴尬的时候,盛光郁已经递了一袋胡萝卜到她面前,真是好可爱的小萝卜,每个都只有手指头那么大,季湘接过去翻到背面寻找保质期,回答他:
“没过期就可以吃。”
“那你做好了就放到我房间里,我先上去了。”
季湘对这种新品种胡萝卜很好奇,拆开清洗的时候,塞了一个在自己嘴巴里,脆脆的,还很甜。
厨房宽敞明亮,厨具也打理的一尘不染,看起来也是很少使用的样子,看来,盛光郁是很少来这里居住的,她从冰箱里找出两个鸡蛋,又把胡萝卜切碎,煮了面条之后,端了一碗胡萝卜鸡蛋面到他的房间。
还未走到房间,季湘就看到盛光郁的房间虚掩着,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季湘自觉站在门口,想等到他打完电话再进去,可盛光郁说话的声音,还是传了些到她的耳朵里。
“李导,盛世已经启动全国海选,谁能演谁不能演,全国书迷心知肚明,你推荐的这位吴茜,这次入围全国五十强了,能不能拿到陆歌,那得看她自己的本事。”
季湘站在门口,听到盛光郁说这样的话,心里一惊,竟然已经有人在盛光郁这里走后门了,还是李青导演那边举荐的。
接下来,就是几句闲聊,盛光郁挂了电话之后,季湘正要抬手敲门,那人已经拉开了虚掩的房门:
“进来吧。”
偷听电话这种事情本来就不礼貌,现在被逮个正着,更是尴尬,她刚要抬脚进去,就看到他房间地上铺的羊毛地毯,马上脱了鞋子,光着脚踏进去。
盛光郁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女孩子的脚和男孩子的脚是完全不同的,她的肤色本就白净,脚也生的很秀气,踩在羊毛地毯上,被大红色的指甲油映衬着,更加的白暂细腻,格外好看。
季湘抬着餐盘,看到盛光郁的眼睛盯着她的脚,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解释:
“我怕把你的地毯弄脏了,刚刚在厨房沾了油烟。”
“没事。”盛光郁收回视线,把桌子上的小说拿开,好让她放在桌子上,季湘这才注意到,盛光郁手里拿的,是《尘埃》第一版,这一版出版的很早,早就已经绝版了,而他手里的这本,看起来不是很新,上面包了透明的防水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