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 / 2)

后来,是季无澈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季无澈主动说帮她接送谦谦,让她不用担心,安心的去上班,作为交换条件,季无澈让崔萍君管他饭就可以了。

崔萍君觉得挺划得来的,便答应了。

刚开始几天,崔萍君还挺不放心的,每次到了公司都给幼儿园的老师打电话,问谦谦到幼儿园了没有。

幼儿园老师说谦谦到了,每天到的都很准时,从未迟到过,崔萍君心里呼出一口气,她倒没想到,季无澈看起来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做起事来还挺靠谱。

就这样,季无澈天天接送谦谦,而后在崔萍君家吃饭,周一到周五,因为崔萍君要上班的缘故,季无澈只在崔萍君家吃晚饭,双休日,只要崔萍君不加班,季无澈一天三餐基本上都在崔萍君家吃。

多一个人吃饭,饭桌上热闹了许多,吃起饭来,好像也格外的香了。

虽然,有时候崔萍君和季无澈还是会吵架,季无澈嘴巴贱起来还是会说崔萍君也就做的饭菜能拿得出手,身材长相都不咋地之类的话,崔萍君有时候被季无澈气的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可是不管怎么吵,第二天季无澈还是会准时来接谦谦,送谦谦去幼儿园,下午还是会去幼儿园,将谦谦接回家。而且谦谦,对季无澈越来越依赖,崔萍君有时候说谦谦几句,谦谦就不高兴的嚷嚷道:“妈妈坏,不要妈妈,我要悠悠球叔叔!”

崔萍君气的差点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半个月后,有一天,崔萍君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幼儿园老师在电话里带着哭音告诉她,谦谦从滑梯上摔下来了。

崔萍君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的老师说谦谦已经被送到医院了,崔萍君又立马赶去了谦谦所在的医院,医院里的急诊室外,季无澈正在门外候着。

崔萍君一看到季无澈,一脸焦急的问:“谦谦在哪儿?他怎么样了?”

季无澈说:“别担心,谦谦没什么大碍,正在里面缝伤口,估计很快就出来了。”

崔萍君立马问:“伤口?什么伤口?伤到哪儿了?”

季无澈顿了顿,说:“撞到脑袋了。”

崔萍君一听这话就要往急诊室里冲,季无澈忙拉住她,说:“你别冲动,谦谦没事的,你这样冲进去只会打扰到医生。”

崔萍君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刷刷的往下掉,她回头照着季无澈的脸就甩了一巴掌过去,嘴里怒吼道:“你就是这样帮我接送儿子的?谦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其实,崔萍君自己也知道,她这是迁怒,一听到谦谦脑袋受伤,还需要缝针的时候,她真的吓到了,她在电视上看到过有的孩子因为脑袋受伤留下许多后遗症,严重的,甚至生活都不能自理。她好怕谦谦也会那样,所以她急于想去看谦谦的情况,当季无澈拦住她的时候,她便把所有的怒火全都撒到了季无澈的身上。

季无澈受了这一巴掌,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还手,而是拉着崔萍君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崔萍君甩开季无澈的手,不让季无澈碰她。

季无澈看着崔萍君,说:“如果没打够,你就再打我,打到你消气为止。”

对上季无澈的那双桃花眼,崔萍君不知道为何,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眼。不过她也没有再吵再闹了,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外等着,等着谦谦出来。

大约半小时后,医生推着谦谦出来了,躺在病床上的谦谦紧闭着眼睛,脑袋上包着白纱布,小脸惨白惨白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崔萍君一看到这样的谦谦,吓的又哭了起来,她握着谦谦的手,嘴里唤着谦谦的名字。

谦谦缓缓睁开眼睛,吸了吸小鼻子,说:“妈妈,疼。”

崔萍君边哭边安慰道:“妈妈在呢,不疼了啊,谦谦乖,妈妈在呢……”

除了翻来覆去说这几个字,崔萍君根本无法做什么,她巴不得受伤的是她,她巴不得谦谦所受到的痛乘以十倍百倍的加在自己的身上。

医生告诉崔萍君,谦谦没什么大碍,只是做了个小手术,伤口很浅,治疗休息十来天就能出院了。

这十天里,崔萍君向公司请假在医院里陪着谦谦照顾谦谦,挣钱和事业固然重要,可是都没有谦谦重要。

除了崔萍君,季无澈也几乎每天都待在医院里,在崔萍君离开医院回家去做吃的给谦谦的时候,都是季无澈在医院里陪着谦谦。

因为怕谦谦夜里突发高烧,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守夜,季无澈每次都让崔萍君去另外一张病床上睡觉,他自己坐在谦谦床边的椅子上,一坐坐一宿……

事后,崔萍君每每想起这事,觉得真的挺感动的,那个时候,要是没有季无澈,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要怎么熬下来,再想起自己扇季无澈的那一巴掌,崔萍君又觉得非常的内疚和自责,她觉得自己当时真的太无理取闹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欠季无澈一个人情,欠季无澈一声谢谢,欠季无澈一声对不起。

所以这天周六的时候,崔萍君专门起了大早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堆肉和菜,准备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招待季无澈。知道季无澈爱喝酒,崔萍君狠狠心又从超市里买了一瓶五粮液。

季无澈来到崔萍君家的时候,看到桌子上一大桌子饭菜,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不过,这一顿,他确实吃的挺爽,也喝的挺爽。

崔萍君喂谦谦吃了饭,便哄着谦谦去房间午睡去了,谦谦脑袋的伤还没完全好,医生嘱咐需要多休息。

☆、第281章 哭起来更丑了(二更)

崔萍君将谦谦哄睡着了,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季无澈还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仿佛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

崔萍君坐到季无澈对面,问:“酒这玩意儿,有那么好喝吗?”

季无澈笑了笑,说:“好喝不好喝,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崔萍君看着季无澈,虽然季无澈在笑,可是崔萍君能感觉到季无澈根本没真的在笑,他那个笑只是皮笑肉不笑。

崔萍君觉得季无澈有心事,不过想想季无澈原本是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现在却落到需要靠卖悠悠球来维持基本生活,这前后落差实在太大,虽然季无澈看起来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其实,他心里是很苦的吧。

想到这,崔萍君起身,也给自己拿了一个杯子,而后给自己倒了半杯白酒,举起酒杯,说:“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来,我陪你喝。”

季无澈倒没想到崔萍君真的会喝酒,诧异的挑了挑眉,而后拿起杯子和崔萍君碰了一下。

这是崔萍君第一次喝白酒,以前她从来没喝过白酒,没有任何经验,她学着季无澈的样子仰头喝下一大口,因为喝的又快又急,火辣辣的呛的她边咳嗽边眼泪直流,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季无澈很不厚道的笑了,这下是真笑了,笑的那双桃花眼更弯了,他端起桌子上的白开水递给崔萍君,说:“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那么猛,来,喝点水。”

崔萍君接过白开水喝了好几口才渐渐的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她抽出纸巾擦了擦眼角,吸了吸鼻子,半抱怨半委屈的说:“酒这玩意儿,真难喝。”

季无澈忍着笑点头表示赞同,“是不好喝。”

崔萍君说:“那你还喝?你知不知道,酒这玩意儿,喝多了,会伤肝的。”

季无澈端起酒杯晃了晃,面上难得的现出了一丝凝重和哀伤,他说:“喝酒是伤肝,但是,不伤心。”

说完这话,季无澈又仰头将杯子里的白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