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萍君这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林一夏道:“姑父这是第一次来北京,我想来想去不知道送他什么合适,然后我就问了尹虹,尹虹说她给她爸买了个足浴盆,她爸可高兴了,每天都用这个泡脚,又解乏又保健,送这个比别的东西都实在,我一想也是,就买了这个。”
崔萍君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林一夏一看崔萍君哭,吓了一跳,忙问:“表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宝宝又踢你了吗?”
崔萍君拿出纸巾擦了擦眼睛,摇头,说:“不是,肚子没有不舒服,宝宝也很乖,没有踢我。”
林一夏这才放下心来,不解道:“那你哭什么啊?”
崔萍君说:“我也不知道,自从怀孕了,整个人就变得容易悲春伤秋了起来。”
林一夏误以为崔萍君还想着徐来,她说:“表姐,你会找到一个对你好的真正合适你的人的。”
崔萍君:“……”
林一夏边说还点头,“相信我,肯定能找到的。”顿了顿,林一夏说:“就算找不到我也会帮你一起找的,我让江痕给你介绍,他认识的人多。”
崔萍君有些哭笑不得,她其实现在真没找人的心思,她一心只想着生下孩子,把孩子养大。不过林一夏的好意她却是能感受到的。
想到这,崔萍君点头,笑着道:“好,那我就提前谢谢你和江痕了。”
此刻,崔萍君觉得心里很温暖很温暖,她心想,自己真是幸运,有个这么好的表妹!
买完了东西,两人进了一家下午茶店,准备吃点点心,喝喝茶。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林一夏特意戴了一个黑框眼睛做掩饰,口罩没办法戴了,因为吃东西喝东西都不方便。
林一夏特意挑了一个很偏的靠近窗户的位置,和崔萍君两个人边吃东西边聊天,可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先认出她的,自然是服务员,服务员帮林一夏点餐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林一夏看,林一夏点好了,她拿着菜单也不走,一副特别激动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一夏被服务员看得不好意思,只好主动问:“要合影吗?”
服务员猛点头:“要要要。”
林一夏便和她合了影,又给她签了名,服务员才兴高采烈的拿着菜单走了。
而后,林一夏又陆续被人认出,有店里的其他服务员,也有在店里吃东西的人,一见到她都特别的激动,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甚至激动的哭了,她边哭边说她有多么多么的喜欢林一夏,还说江痕是她最喜欢的男明星,林一夏和江痕在一起,是她最幸福的事。
林一夏只得出声安慰这个小姑娘,安慰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才渐渐停止了哭泣,拿着林一夏的签名和合影恋恋不舍的走了。
到林一夏和崔萍君点的东西上来,林一夏总共合影了十三次,签名了二十四次。
崔萍君笑道:“瞧瞧,你这是多么的受欢迎啊!说不定明天网上的新闻就有你的消息,连带着我也能出出名。”
林一夏喝了一口茶,说:“那不错啊,你要出名了,找你打官司的人就多了。”、
崔萍君有些哭笑不得,道:“……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五点多的时候,江痕开车来接林一夏,两人先把崔萍君送回去了,而后才回了家。
江痕想了想,便把宋家的事以及他的身世大概的和林一夏说了下,他本意是不想和林一夏说的,这些事太糟心,他不愿意说给他的夏夏听。可是他怕宋玉阳会把主意打到林一夏身上来,与其让林一夏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如自己告诉林一夏。
果然,直到他说完,林一夏的嘴巴就一直没合上过,好半响,林一夏才回过神,问:“你是说,那个玉湖集团的宋玉阳,是你的亲生父亲?”
江痕点头,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的身上的确流着宋玉阳的血。
林一夏又问:“那个死了的宋亚聪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江痕点头。
林一夏又说:“那个宋亚丽……”想起宋亚丽那些不堪入目的艳照和视频,林一夏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她说:“他们来找你了?”
江痕点头,“是,来找过我两次,我不会和他们相认,如果他们找你,你不要和他们见面,要及时和我说,知道吗?”
林一夏忙应道:“我知道了。”
虽然对江痕的身世了解的不多,可是林一夏知道,江痕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的亲生父亲抛弃了,他的妈妈江英影因此精神变得不正常,不是喝酒就是打他,第一次见到江痕,江痕满身的伤,林一夏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现在听江痕说宋家想认他,林一夏更生气了,心里偷偷想,这也太渣了,这么多年都没想着找江痕,现在宋家唯一的儿子宋亚聪死了,他们就开始打起江痕的主意了,那以前江痕受的那些伤害呢?他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吗?
我呸!想得倒美!
想到这,林一夏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他们来找你,我就,我就……”
江痕:“你就什么?”
林一夏说:“我就骂他们!我用脏话骂他们!我使劲的骂!骂的他们抬不起头来!”
江痕被逗笑了,他伸出手揉了揉里一夏的头发,说:“夏夏这是在保护我吗?”
林一夏说:“当然了,以后我保护你!”
江痕笑了一会儿,抱着林一夏说:“我知道,夏夏一直在保护我,小时候有人叫我野种,你不让人叫,冲上去就和人打了起来。”
林一夏其实不太记得这件事了,不过听见“野种!”这词,她一副快要哭的样子,道:“你才不是!”
你才不是野种,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江痕!
江痕低头看着林一夏,只见林一夏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样子。
江痕笑着亲了亲林一夏的脸,说:“好,我不是!”
林一夏将脑袋埋在江痕的脖颈间,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