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看着她面色凝重,接着说道,“她已经不是原来慕梓兮,不过是棋子罢了。”
“终究是要亲自解决的。”慕梓烟只希望能够尽早地解决这些是是非非,才能够让她彻底地去爱一个人,好好地陪在他的身边。
云飞接着起身,便也不再多言,而是说道,“你放心便是了,不出两日,我便能寻到那地方。”
“你也要小心才是。”慕梓烟见云飞说罢便飞身离去。
她站在原地良久,只觉得云飞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只是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装傻的,看的太明白,反而对谁都不好。
她的心里只有轩辕烨,任何人都放不下了,只要将所有的仇恨都散去,她便能够回到原来的自己,去好好地去爱一个人。
慕梓烟想了想,便觉得有些心神疲惫,缓缓地坐下,便见金枝入内。
她半眯着眸子,抬眸看着她,“你这丫头,又想说什么?”
“主子,您的身子可是不能再耽搁了。”金枝担忧地说道。
“快了。”慕梓烟低声道,“我活着本就是奇迹不是吗?”
“主子,还是听奴婢的吧。”金枝叹了口气,知晓她是不会听的,可是却还是难免劝道。
慕梓烟也只是低笑了一声,接着说道,“罢了,我知道了。”
“主子。”金枝虽然跟着慕梓烟时日无多,可是有些情分是天生的,该亲近的人终究会亲近,该远离的也终究会远离,没有什么早与晚,只有真心与否。
金枝生来便注定是要陪着慕梓烟的,故而她对慕梓烟的关系自然是真诚的,如今瞧着慕梓烟如此,心里头自是不安稳。
慕梓烟知晓她的心思,可是眼下,她也不能露出半分地不妥来。
金枝见她执意如此,也只能叹口气,而后便退了下去。
芸香见金枝出来,这才入内,“大小姐,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恩。”慕梓烟点头,想着云飞适才的话,只觉得冷寒峰的举动与他知晓自己的事儿有关,只是为何偏偏是他想起来了呢?倘若如此的话,慕梓兮想到的又是什么呢?
那么是不是有关前世的人到最后都会想起来呢?她觉得这不可能,倘若真的如此,那么她的麟儿又在何处?
想起麟儿,慕梓烟只觉得心越发地疼了,她重生了,她的孩子呢?又在何处?
边关第一次传来了捷报,齐轩终是将君千皓逼退了回去,攻下了北焱边关,此消息传来,京城内百姓自是高兴的,毕竟谁都不想好好的国家而变得四分五裂起来,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们。
慕梓烟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却也一刻不敢松懈。
云飞果然说到做到,两日之内寻到了太上皇的踪迹,等回来的时候却是遍体鳞伤。
慕梓烟看着他倒在自己的面前,除了心疼,却更多的是自责,连忙让金枝扶着他躺下,待检查了伤势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可是如此,也让慕梓烟难平心中的怒意。
金枝转眸看着她,“主子,不碍事的,让奴婢来吧。”
“我来。”慕梓烟知晓云飞是不喜欢旁人碰触的,倘若金枝动手,他即便昏着,怕是也会即刻睁开眼。
金枝大抵也是看明白了,而后便也不言语,退在了一旁,等慕梓烟包扎伤口之后,便跟在她的身后。
慕凌轩与慕凌睿正巧过来,便瞧见了云飞,二人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慕梓烟,“妹妹,这是?”
“终究是个倔脾气。”慕梓烟难免有些生气,待说罢之后低声道,“他去寻太上皇的踪迹了。”
“哦。”二人这才明白,便也不再多言。
等出来之后,秦葻也匆忙赶了过来,看着慕梓烟说道,“大姐,我听那怪脾气受伤了。”
“恩。”慕梓烟点头道,“只是些皮外伤。”
“那就好。”秦葻这些时日也不敢打扰慕梓烟,从金枝那处得知她身子不好,而且也知晓她这些时日定然不希望旁人打扰,故而便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偶尔去齐氏那处坐会,或者是去陪苏沁柔,只是心里头依旧担心着秦湘。
慕梓烟缓缓地坐下,“云飞的举动,必定落在了太上皇的眼里,这几日想来会有动静。”
“妹妹,你手头上的东西可不能给他。”慕凌睿当下说道。
“我也没有什么可给的。”慕梓烟说着便想起了那两幅画卷,接着说道,“不过是两位皇后的画像罢了。”
“也不知太上皇到底是何心思。”慕凌轩却觉得这里头的隐秘必定与那两位皇后有关,待看着慕梓烟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地不解。
慕梓烟却觉得事情与姬家有关,更与千年之前的事情有关,只是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却也是连接不上的,尤其是王家被撕掉的那几页。
她觉得应当还在王家,只可惜现在王澶还昏迷不醒,而且王澶自然是寻过的,却也没有找到。
慕梓烟做着深呼吸,只觉得胸口的气息越发地不稳,隐约有些烦躁起来。
金枝见状,连忙上前道,“主子,既然寻到了太上皇的踪迹,那便等着吧。”
慕梓烟抬眸看向金枝,知晓她担心自己胡思乱想,莫要乱了真气,便点头道,“恩。”
众人面面相觑,大抵也明白了,便也不再逗留,而是各自回了院子。
秦葻此刻正看着慕凌轩,接着说道,“大哥,二哥,大姐的身子瞧着当真是……”
“由着她吧,否则,她这个性子,你逼着也没用,轩辕烨都能看着她如此,我们是她的亲人,自然也是无奈的。”慕凌轩温声道,“也许会有转机。”
“恩。”秦葻也不再多言,只是觉得这转机终究是太晚了。
慕凌睿也颇为担心,只是如今他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地解决了眼下的困境,想来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慕梓烟斜靠在软榻上,慢悠悠地吐气,过了一会,才渐渐地平复下来,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倒是我心性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