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好好歇息。”慕擎林此刻心里头是欢喜的,当下出了院子,便直奔书房。
品儿入内,低声禀报道,“公主殿下,平西小郡王搬离了凶宅,已经着手安排,这几日便回平西去了。”
“恩。”君玉菲浅笑道,“本宫是不是太仁慈了?”
“公主殿下。”品儿看着她,“倘若您要留下他,奴婢自会去办。”
“今儿个不用给他服药了,给他传信在茶楼,本宫要见他。”君玉菲低声道,垂眸轻咳了几声。
“是。”品儿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平西郡老夫人还在昏迷,又惊又吓,又被气得不轻,如今乃是气血攻心,老嬷嬷守在一旁,满面愁容。
祝砾见平西郡老夫人如此,想着素日的自己,除了花天酒地,便是无所事事,府内之事都由平西郡老夫人一人扛着,如今她突然倒下,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正当他暗自反省的时候,却见外头有人前来,他拿过书童递来的书信,待展开之后,明显一顿,当下收起书信,看了一眼平西郡老夫人,转身便出了客栈。
如约行至茶楼,掌柜的迎他上了雅间,待他入内之后,便看见君玉菲背对着他立在窗边,他显得有些踌躇起来,明显有些不安。
此时,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些怪异地画面,她的妩媚,她的风情万种,还有她的……他正在胡思乱想时,便见君玉菲缓缓地转身。
“坐吧。”君玉菲看着他,声音透着淡淡地虚弱。
“是。”祝砾垂首应道,抬步向前走去,小心地坐下。
君玉菲也缓缓地坐在他的对面,“当真不记得了?”
“什么?”祝砾看着对面的她,心越发地慌乱起来,待她启唇出声,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里啊。”君玉菲径自起身,而后行至床榻旁,轻轻碰触机关,便出现了里头的暗间。
祝砾盯着那里头,又看向君玉菲,惊讶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里……你……”
“看来你记得。”君玉菲直视着他,缓缓地向他走去。
祝砾怔愣在原地,直等到她站在自己的跟前,他顿时清醒,接着向后退了几步,“你……为什么?”
“你说呢?”君玉菲勾唇冷笑,“你让我成了笑话,如今反倒问我为什么?”
“我……我也是被算计了。”祝砾提到算计二字,便想起这些时日与她在这暗间内欢爱的清醒,每次他醒来之后,都觉得那是在梦中,未料到竟然是真的,他双眸一沉,抬眸看着君玉菲,“你对我做了什么?”
君玉菲却抬起手,轻轻地勾着手指,“过来。”
祝砾对上她那双眸子,不知不觉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地缓缓地靠近她,他目光呆滞,只是低声道,“你是谁?”
君玉菲轻轻地拍手,祝砾瞬间清醒,他如见鬼般地看着她,“你……你……”
“我什么?”君玉菲双眸射出一抹幽光,她抬起手轻抚过他的脸庞,“难道你一点都不曾动心过?”
祝砾躲开她的碰触,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祝砾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人?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玩物罢了。
君玉菲突然扬声冷笑道,“哈哈,男人果然如此,他是,你也是。”
祝砾抬眸看着她,见她的身子一软,向后倒去,他连忙抬手便要扶住她,“我……你……”
“滚!”君玉菲甩开他的手,转身蓦然地向内走去。
祝砾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缓缓地跟上前去。
君玉菲停下脚步,侧着身子,“你还不走?”
“我明日便动身回平西。”祝砾看着她,“公主殿下保重。”
他说罢之后,拱手道,转身便向外走去。
君玉菲嘴角挂着浅笑,双眸碎出一抹冷光,低声道,“祝砾,机会给你了,若是走了,便不要再踏入京城半步,否则,我定会让你有来无回。”
祝砾听着君玉菲的话,身体明显一冷,转身盯着君玉菲那张似妖媚又似柔弱的面容,他脚步一顿,“公主殿下放心,我很惜命。”
祝砾说罢疾步冲出了茶楼,直回了客栈,这心才算安稳下来,顿时吓得满头大汗,只觉得那四公主太可怕,暗恨自己怎得招惹上她?
次日,祝砾便领着昏迷不醒的平西郡老夫人离开了京城,回了平西。
而君玉菲在得知祝砾离开京城之后,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他以为如此逃了,便相安无事了?”
“公主殿下,您又何必放他回去?”品儿看着君玉菲不解道。
“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君玉菲双眸闪过一抹邪光,冷笑道。
品儿随即退下,只道是这世上没有比四公主更可怜的女子。
慕梓烟经过昨日一事,如今在京城引起了不少的轰动,比起慕梓烟断案如神来,这吕二娘的名头怕是更甚。
张宗哈哈大笑,而后看向慕梓烟,“烟儿啊,你如今算是红人了。”
慕梓烟淡淡挑眉,“怕是我又被人盯上了。”
“这些时日你还是避避风头。”张宗盯着慕梓烟说道。
“我要去神医门一趟。”慕梓烟看着他说道。
“倒是,你便去吧,反正你在府衙,又一向冷淡,即便有心之人前来窥探,自是有我盯着。”张宗爽快地应道。
慕梓烟挑眉,“张大人,若是皇上召见呢?”
“我便说你家中来信,自是回家去了。”张宗已经想好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