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能逗留太长时间,千灵催促着唐嘉树离开了地下室,等他们回去还钥匙的时候,李医生还在昏迷,他们放了钥匙就赶紧离开了。
记忆中唐嘉树解刨了三个人,有个院长,有李医生,还有个护士,想到这些医生们利用自己的身份特权来摘取活人的器官来贩卖。千灵就怒从心起,难怪有些人来到医院后就会消失,她觉得这些人连猪狗都不如,简直就是禽兽。
他们居然把一些没有家没有身份证的流浪汉收留进院,然后又解刨下他们的器官拿去贩卖,最后却称他们是自己逃走了的,这么恶毒的做法简直有违医道,这些人就该下地狱!
别说唐嘉树会生气了,就连她都气得不行。
之后几天里,唐嘉树不再疯颠颠地到处鬼混,而是隐忍着怒气和他的大臣们围在一起商讨,他们到底该想个什么好办法来对付那些番邦人,为他的子民们讨回公道?
不过说是商讨,其实说下来也就唐嘉树一个人在嘀嘀咕咕地说而已,其他人要么在傻笑,要么在揉泥巴玩儿,要么就是望着唐嘉树发呆,除非唐嘉树真正发布命令让他们干什么他们才会去执行命令之外,不然和他们说了许多都是白瞎。
而被千灵和唐嘉树放倒的李医生醒来后也没有追究到底是谁给了他一针麻醉剂,因为在这个医院里,除了神经病就是他们的院方人员。而身为医院颇有名望的医生,他当然不认为医院里会有谁对他下完这样的黑手后什么都不干的,所以答案很肯定,对他下手的就是医院里的某个神经患者了。
历来神经患者对医生下黑手的例子就不少,而且他还算比较幸运的,就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不像有些医生,一闭眼就是永远。当然,如果他能看到自己以后发生的一切,那他就不会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了,他宁可自己在这一觉中长眠,也不愿活着受那样一份罪。
“灵妃,你聪明,你快帮朕想想,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阿?”唐嘉树抱着千灵的一只胳膊,焦虑地求助道。
“我也没想到啦,哥哥你就别摇千灵的胳膊了,千灵的胳膊要断了啦。”千灵无奈道。
这唐嘉树也真是够黏人的,从旬阳东升的早上黏她到现在月色中天的夜晚,他不无聊,千灵却要疯了,试问谁被抱着胳膊几乎一整天会舒服?不过一般人也做不出这种抱着人手臂一天的事来,而唐嘉树就办到了,就连吃饭都拽着千灵的胳膊不放,要不是千灵板着脸严厉呵斥,说不定连她上厕所唐嘉树都要跟着。
而千灵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那三个黑心的从来都没有一起出现在地下室过,所以她也不好冒冒失失地叫唐嘉树抓他们中间的一个谁,要知道,三个人作案,如果其中一个人消失了,那其他两个人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由于心虚,也必定会警惕起来。
到时候若给了他们销毁罪证的机会,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如果是那样那唐嘉树之前都白跟踪了那么久了,之前他们所冒的险也白冒了,所以就算是为了这个,千灵也不想在现在打草惊蛇。
如果是要等他们三个什么时候一起出现在地下室的话,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看来只能慢慢地想个万全之策才是正确的。
在千灵想出办法之前,她叮嘱唐嘉树千万不能去打李医生的主意,虽然极其不情愿,但唐嘉树也答应了千灵,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又怎么能老老实实地呆着?这不,就算不能动李医生,但唐嘉树因为咽不下那口气,故而三天两头地找李医生的麻烦。
某医生当然不知道自己最近为啥这么倒霉,老是遭遇‘飞来横祸’。
在操场上走着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板砖砸到就算了,因为操场上有着一群成天疯闹的神经病,就算被误伤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医院里已经有很多人被各种误伤过,所以我们的倒霉蛋儿李医生也就释怀了,可谁来告诉他,为啥他上个厕所,也能遇到天花板脱落这种能与大地震相媲美的稀罕事儿?他是有多倒霉才有这样的运气?
然而,敷完药回来的李医生发现,倒霉事儿并没有完,而已日益奇葩,比如,他又被谁打了麻醉剂,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扒得精光丢在医院的公众厕所里,比如,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都有暴动的精神病患者集体‘发病’事件,比如,谁把好几十种不同的药粒磨成粉末一股脑儿全混进他的食物里,害他差点嗝屁!
也就一周下来,目睹了李医生那扫把星附体般的运气,医院好多护士医生都对他敬而远之,仿佛离他近了会被传染一样,而李医生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他也终于意识到,在这医院里他怕是被哪个神经病盯上了,还是个成精了的神经病。
而怕自己真的被那个神经病玩儿死的李医生开始呼叫他的同伴,也就是某院长和某护士,既然医院有了这样一个危险的存在,那他不介意用对付那些流浪汉的手段来对付这个神经病。
李医生是这样想的,而千灵也没想到,她任由唐嘉树的各种玩儿法,既然无意中让那三个人又要开始行动,这无疑是在给她们机会。
这天,李医生把院长和护士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开始商量,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那个神经病自己出现,到时候他们三人联手,就能把那人一举拿下,就在他们正商量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却不知道,他们已然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并且,就离被捕不远了。
夜色降临,月亮隐进了厚厚的云层,仿佛是为了衬托什么
忽视掉那昏暗得可以不计的路灯,李医生在倒霉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独自一人来走这么偏僻的小路,尽管他的步伐一步结一步走得很顺畅,可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他那正在发抖的裤管,他已经哆哆嗦嗦地在这条小路上走了将近一个钟了,而悄悄躲在他身后的院长和护士也跟了一个钟了,就在他们都以为那个神经病不会再出现的时候,李医生旁边的灌木丛里突然发出了一丝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