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没把杜衡认出来,还客客气气的向他询问:“老人家,请问杜衡在吗?”
得知面前这个“白发老叟”就是杜衡的时候,丁明惊讶的问他:“天啊,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杜衡左顾右盼,一脸神秘的冲我们招了招手,把我们引进麻雀馆,然后反锁上大门。
杜衡请我们入座,转身去给我们泡茶,我看他走路都是颤巍巍的样子,转头对王保长说:“他也被吸走了阳寿!”
王保长表情凝重的点点头:“是!只是阳寿还没被吸食干净,所以他还勉强活着!”
究竟是什么东西吸走了杜衡的阳寿?
我和王保长虽然落座,但是眼睛却一刻也没停着,如同雷达般骨碌碌转动,很快就把麻雀馆的情况扫描了一遍。
麻雀馆摆放着十张麻将桌,每天有下午场和晚上场,偶尔还有早上场,如果能坐满的话,效益还是比较客观的,毕竟这是自己的门市,又不需要什么本钱,几颗茶叶也不管钱,赚得几乎都是纯利润。
至于装潢,只能说很一般,比那种茶棚子要高档一点,但是跟外面的会所比较起来,那就差了很多,不过环境卫生还是干干净净的。
拐角处有个吧台,吧台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财神爷。
神龛里面亮着暗红色的灯光,有种诡秘森森的感觉。
王保长掏出一个罗盘,低头看着罗盘,沉默不语。
丁明迫不及待的问他:“有什么发现吗?”
王保长说:“暂时捕捉不到,两种可能,一种可能,这里没有脏东西;第二种可能,脏东西的气息太弱,所以寻找不到!”
听闻这话,我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不对呀,能够吸人阳寿的脏东西,怎么可能气息太弱呢?这种脏东西通常都是很强大的,但如果是这样,王保长的罗盘为什么又捕捉不到脏东西的气息呢?
杜衡给我们泡上一壶茶,气喘吁吁,显得很累,他一下子从中年步入老年,身体机能也随之步入老年。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记得你昨天来找我的时候,也不是……不是这副样子吧?”丁明惊奇的问。
杜衡顶着一对黑眼眶,一脸疲倦的说:“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麻着胆子,一个人坐在麻雀馆里守夜,我很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了我侄子的命。守到半夜的时候,实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回事,我就看见三个人站在面前,一个年轻男子,一个中年女人,还有一个老头。那个年轻男子我看着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问他们做什么,他们就说来打麻将。
我说现在都半夜了,已经打烊了,让他们明天再来。
但是这三个人却不依不饶,非要拉着我一块儿凑份子。
我被他们缠得没有办法,只好陪他们打,坐下来的时候,我就问他们多大赌注,那个年轻男子就对我奇怪的笑了笑,说什么赌命,赌寿命,一番是一天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