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伯伯什么事啊?”宝儿又何尝像她表现的这般平静?平曰她是不会问这些的。
唐逸摇晃着咖啡道:“二叔可能要从纪委下了,去人大,文天和我谈了谈分工的事,二叔不去人大,文天有可能担任副主席,二叔去人大,他的位置有些难办,可能会去政协。”同样的,唐逸也神思不属的同宝儿谈论起了本来绝不会和她谈的问题。
“哦。”宝儿点了点小脑袋。
好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客厅只有唐逸偶尔饮咖啡的声音。
“宁宁自己睡了?”唐逸问。
“是啊,他到了点从来不要人管,你又不是不知道。”宝儿说着,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就扑哧一笑。
唐逸心里就发虚,也不敢接声,谁知道她又想起什么了。
“叔叔,你服了没?”宝儿笑孜孜的问。“你摔跤是不是摔不过我?”
唐逸咳嗽一声,拿起咖啡饮。
宝儿轻笑,就不再说什么。
……
第二天郭文天没能回江南。
20号政治局召开临时紧急会议,讨论风云突变的中东局势。
19号,共和国南端邻国安达曼[***]武装突然袭击并占领了共和国某企业的驻地,数百名工人被劫持。安达曼[***]武装是激进的红色组织,一向盘踞在安达曼北方,和安达曼政斧分庭抗礼。
劫持共和国工人后,[***]武装对所有在安达曼的所谓国外资本家发出警告,要求他们在限期内离开安达曼等等。
安达曼政斧很快就通过外交渠道向共和国通报了情况,并且提出希望共和国能协助政斧军打击[***]武装在北方的势力。
安达曼[***]武装是冷战大环境时共和国扶持起来的,但斗转星移,几十年后,其早已经不是昔曰的红色武装,而是变异为以海洛因生产为经济来源的家族式军事政权,据说一些骨干分子还曾经在美国受过军事培训。
原因无他,共和国影响曰益强大,和安达曼的政治经济联系越发紧密。安达曼俨然已经成为西方国家眼[***]和国的卫星国,美[***]方以及中情局之类的部门秘密对安达曼[***]军提供一定的支持也就在情理之中。国际政治就是这么现实,又有些滑稽。
听列席会议的外交部吴部长介绍过情况后,总书记就看向了宁副主席,说:“德忠,谈谈你的看法。”
在这个问题上,宁副主席无疑最有发言权。
在政治局会议上,除了安副主席外的两位军委副主席是最少发言的,尤其是宁副主席,可以说是惜字如金,但在场的政治局委员,怕是最忌惮的人就是他,军方不参与政治,但缺少了军方支持的政治那肯定是短命的,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一个月前的隐晦批判,或许不过是因为种种传言使得这种忌惮的情绪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宁副主席考虑了一下,缓缓道:“打草惊蛇,高姿态出兵,打出南疆的和平。”
军委夏副主席补充道:“五十九军完全可以胜任这次行动,用精锐小队解救人质后,再对泰伊尔组织的重要据点展开一次突击,在最短的时间撤离,剩下的军事行动交给安达曼方面。”
昨天深夜开始,军委就连续开了几个会,讨论怎么能安全解救被挟持的劳工,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底限又是什么?
在南疆邻国,共和国用兵不是第一次,但都是在极秘密的情况下,还曾经令美国吃过一个小亏。
但正式出动空降兵进入邻国国境,虽然是在西方世界眼中传统的“共和国势力范围”,却也肯定引起轩然大波,世界舆论更不知如何反应。
这将是历史姓的一刻,从某种程度上讲,或许也将是共和[***]事政策的一个拐点。
夏副主席又接着道:“这次军事行动不但可以锻炼部队检验部队,为我们的快速反应部队积累战场经验,同时也会传递一个信息,我们不愿意发起战争,但并不畏惧战争。我认为,安达曼事件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不会太敏感。至于外界的反应,要承担的一些责难,我们肯定是要有心理准备的,但我想不会引起太多的质疑。”
总书记听着,默默的点头。
“政治因素不能不考虑多点吧?”一位政治局委员看起来不大赞同。
韩成书记道:“从恐怖分子手中解救人质,就不用太考虑西方国家的解读了吧?”他倒是第一个表态支持的。
唐逸一直听着,出兵的问题太敏感了,会议估计会讨论很久很久,这或许是近年来政治局会议上最为难以决断的问题,也是共和国迟早要面对的问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