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觉得应当如何?”
元小公爷搔了搔脑袋,又躺了回去,“也是!只是不晓得大牛那蠢货在牢里,会不会吃亏?哎!这些人,明显是要掰折了天禄的胳膊呢……”
听了这分析,夏初七也是点了点头。
“有道理,你说这左将军入了狱,你右将军腿又折了……”
“停停停停停!”元祐没好气地瞪她,“我这是腿折了吗?”
唇角微微一抽,夏初七给了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打个比方!不要介意啊……我是想说,这金卫军左右将军都用不得了。只怕接下来,会有大量的人事调度,风雨恐怕就要来了。兵变啊,得涉及多少人?依我看,等你的腿好了,再回去的时候,那营中的将领,会换得你这亲妈都不认识了。”
她有气无力的叹,元祐却盯了过来,一言不发。
夏初七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看我做什么?怪吓人的!”
元祐默了一下,慢腾腾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小表妹,你可真不简单。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这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怎么也能分析得明明白白?”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你想知道啊?”
轻“嗯”一声,元小公爷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夏初七莞尔一笑,“可我偏偏不告诉你。”
“嚯”一声,元小公爷作势就要起身,“你找打是吧?我是谁?我现在可你是哥,有你这样跟哥说话的吗?这些日子,娘让你学的礼节礼仪,都吃到肚子里头去了呀?”
夏初七嘿嘿一乐,正准备反驳他,外头有人来报。
“右将军,大事不好了……”
一听大事不好了,夏初七心里就犯膈应。
这些日子,肯定不会风平浪静的。
来的人身穿轻甲,是金卫军里的一个校尉。
他人刚入屋,还没有走到元祐的床前,便“扑嗵”一声,跪了一个踏踏实实,脸上苍白一片,语气有些哽咽。
“右将军,卑职办事不利……”
元祐倚在床榻上,面色一沉,“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校尉眼圈儿一红,“昨日卑职与左将军一道前去迎接将军家眷,可是……可是一直都没有等到,后来大营兵变,左将军先行离开了,卑职带了几个人,一直守到落晚时分,才等到了去青州府接左将军家眷的兄弟……他们说,在来京的路上,被一伙强盗抢劫了,兄弟们奋力厮杀,可是,左将军未过门的新媳妇儿。还是被,被贼人一刀捅死了……”
“啊”一声,元小公爷腾地坐起,脊背都凉了。
“此事,左将军可知道了?”
那校尉咽了咽唾沫,摇了摇头,“左将军身在大牢,至今没有出来,属下通知不到他,也是心急如焚,这才不得不前来报告右将军。现如今,左将军的家眷,都已经被卑职安顿在了定安侯府。可这喜事变了丧事……卑职真不晓得如何向左将军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