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微微喘息,像是一种鼓励,让男人的动作越发的热烈,热烈到完全勾起了他的兴趣。
越辞睁开眼,攥住男人的身后,转过身来将人压在墙上,一只手作恶的自男人线条利落的脸颊往下滑动,穿过紧绷而结实的胸膛往下探,低笑一声,声音沙哑暧昧:“那今天,我来教你一些更快乐的事情好不好。”
傅培渊喉结微动,黑眸深沉的落在他的脖颈上,浓重的墨色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人拆骨入腹。
然后下一刻,门口却响起了一阵突兀而响亮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旖旎缠绵的气氛。
第六十八章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纠缠的动作, 良好的氛围变成沉闷的静默,只有门口的电话铃声还在响个不停,这个时候再想继续下去已经没有了水到渠成的感觉, 傅培渊冷冷的扫了一眼电话,低头在越辞的唇瓣上狠狠的吮了一口, 眼眸中浓重的墨色在理智面前稍稍褪去,方才罢休。
“说。”低沉冷冽的嗓音像是金属碰撞发出的响声。
是成林公馆保安室的电话, 保安队长被这道声音吓得一个哆嗦, 连忙道:“傅先生, 门口有来客自称是您的子侄傅青溪先生……”
成林公馆守备森严,除非是业主或者业主许可的人,否则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傅培渊的声音不变, 言简意赅:“轰出去。”
保安队长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下一秒电话就被人干脆利索的关掉, 只留下“嘟嘟嘟”的忙音, 让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越辞见他挂掉电话, 好奇的问:“谁啊?”如此不受欢迎。
下一秒, 口袋中的手机发出震动声, 越辞拿出来扫了一眼来电显示, 聪明如他顿时猜到了整件事情,不禁哑然失笑, 他道:“你就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小侄吗, 他平时和我在一起, 提起你时可都是满满的骄傲,三爷如此冷酷当真无情呦。”
傅培渊看了他一眼,骄傲是真,意图抢小婶婶亦是真。
三分钟后,保安室得到了允许,别墅大门响起了敲门声。
越辞打开门,外面暴雨不断,卢溪还穿着一身单薄的短衫长裤,头发、衣服均早已被雨水打湿,一身湿漉漉的站在眼前看着他,粽子绷带早已湿透,另一只手上还拉着一个同样湿漉漉的行李箱,这副打扮像极了遭遇大雨而无处藏身的小奶猫,可怜极了。
他说:“越哥,你说要照顾我的,我现在来投奔你了。”
“工作上照顾,生活上也需要吗?”越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副打扮,微微挑眉:“你家的佣人呢,助理呢,还需要越哥亲自来照顾?”
卢溪理直气壮的回答:“我爸回家了,我和他合不来被赶出家门了,助理回老家探亲了,我是因为越哥才受伤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说着,非常不见外的往屋里挤,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面沉如水,气势宛若帝王的男人,身体本能的一个哆嗦,乖乖的喊:“小叔叔。”
越辞逗弄完奶猫也是心满意足,不仅不制止,反而顺着他的叫法,也笑着喊了一声:“小叔叔,你的小侄子来投奔你了。”
傅培渊淡淡的看着一眼故意作恶的小狐狸,未置一词,转而对着卢溪道:“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你爸回来接你,下不为例。”
卢溪抿了抿唇,还是没敢犟嘴,低声说:“好。”
反正……第一步作战成功,他已经留下了,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越辞看着他湿透的衣服,体贴的说:“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卢溪对着他眨眨眼,满脸无辜:“越哥,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那这行李箱里都是什么?”越辞挑眉。
听到这个问题,卢溪勾了勾唇,兴致勃勃的打开行李箱,献宝似的推给越辞看:“当然是工作相关的书籍资料和一些珍贵的影片,片子大部分都已经是孤本了,比如这个未删节般的《游园惊梦》,祁影帝的作品,血腥色情画面都在播出时删了一干二净,那时候网络还没这么发达,视频也没流传出去,我是花了大价钱才能导演手里买来的。方二哥觊觎这部片子已久,我都没松口让给他。”
他的猫眼像星空一般璀璨,带着迫不及待和喜欢的人分享的愉悦心情,任谁看了都会为之感动。
越辞却是嘴角微抽,眼神微妙的看了一眼《游园惊梦》的封皮,意味深长的“哦”了声音,却没说出任何评价。
这让他说什么,被删节的内容都是他真身上阵去演的,看自己的半裸体肉搏戏并不觉得有什么刺激的,甚至想起当时拍戏的辛苦还觉得隐隐的蛋疼,尽管他为人很风流,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拍床戏,或者说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一种戏份了。
不给卢溪反应的时间,他笑了笑,说:“好,那你今天就先凑合着穿我的衣服吧。”
正中下怀,卢溪说:“好。”
越辞回屋拿衣服,客厅的气氛骤然寂静且压抑,卢溪看着神色淡淡不见喜怒的小叔,抿了抿唇,即便小叔在他的心里积威深厚,但是在得知俩人已经走到同居这一步时还是忍不住心生愤恨,他就不信小叔如此神通广大会不知道他和越辞的关系,他会不知道自己如此在意越辞?
不,他知道,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对越辞下手了,不关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都让他难以接受!
“小叔。”卢溪又喊了一句,在男人看过来的时候心脏本能的一颤,却还是鼓足了勇气仰起头看着对方,满脸无辜,笑着道:“希望我的到来,没有打扰到你的好事。”
反正有我在,以后你也别想有什么好事了。
傅培渊双腿交叠,微微俯身,深深的看着一眼这个不知死活还敢来挑衅的亲侄子,他勾了勾唇,声音悠长缓慢的“呵”了一声,道:“我教了你二十年,你就学到了这点小手段吗,青溪,小叔很失望。”
卢溪心里打了个突,手指攥到发白,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对方,说:“小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越辞拿着衣服出来的时候,客厅的气氛格外的诡异,他看了看两个一言不发的男人,将手里的换洗衣服丢给卢溪,说:“去吧,洗完了过来吃饭,越哥哥给你熬姜汤喝。”
卢溪眼睛发亮,得意的看了一眼傅培渊,嘴甜的和之前傲娇的小少爷判若两人:“好,越哥哥。”
说着起身,语气恭敬:“我去洗澡了,小叔。”
前面是越哥哥,后面是小叔,尤其后面两个字被咬词清晰着重的念到,这其中的含义不用想都知道,这分明是明晃晃的暗示两个人的年龄不符,甚至暗搓搓的指三爷年龄太大。
越辞忍笑,看着小奶猫进了卫生间,终于憋不住的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翻,边笑还边勾住傅培渊的下巴,学着卢溪的口吻喊:“小叔,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啊。”
傅培渊一把将作恶的小狐狸摁在腿上,一双手牢牢地扣住,两个人面对着面,温热的呼吸声就在鼻尖上可以感受到,他的声音淡淡的,说出的话却像在耍流氓:“我更想听你在床上喊小叔。”
青年的唇形姣好,说话时总带着一股痞坏的戏谑,让人很想压下去品尝吮咬,堵住那张牙尖嘴利从不服输的唇。削瘦的身体压在身下可以很轻松的尽数掌控,白玉的肌肤柔嫩到微微用力都会留下淤痕,轻易的便勾起男人的施虐欲,想在上面打上属于他的印记,对他为所欲为,固定在纤细的腰肢,看着他哀鸣喘息却无力反抗,只能用那双修长结实的腿勾住他的腰,在欲望面前溃不成军,最后只能啜泣的喊着小叔来求饶。
男人面色平静,但是盛满欲望的双眸却诚实的反馈着他此时的心情,越辞恶劣的在他的脖颈上烙下一个湿吻,薄唇在耳边微微吹气,使坏般的说:“喊小叔多没意思,不如喊公公?”撩的男人失态是他现在最大的娱乐爱好。
若非卢溪的到访,他现在肯定已经将人拉上床,将人压在身下,在那具极具爆发力的凶悍身体上肆虐,听着对方隐忍的闷哼声,将人完全占有,在情热的时候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甚至用傅缙的关系来刺激他,让他的身体越发的颤栗,脸上带出无法掩饰的羞耻,那才是顶级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