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种残暴到了极点的手段,再触及到那双狠戾的双眼,几个平时只跟着大哥出去收收高利贷、吓唬吓唬人的小混混顿时被吓得一个哆嗦,有种临阵逃脱的冲动。
便是在他们这个迟疑的空隙,司明修已经加入了战场。
“嗷嗷嗷……”
“跑……跑……”
待这边的动静过大,引起小区内的注意力,一群保安冲上来驱赶混混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快报警,警察来了没有!”
一群人扑上来,就见地上躺着七八个不断哀嚎的小黄毛,唯一一个看起来膘肥体壮的被揍的最狠,满脸鲜血身上全是被脚踏出来的青紫脚印,不停地捂着下身翻滚。
眼见大势已去,早已萌生退意的几个小混混连滚带爬的朝小路跑去。
姗姗来迟的保安:“……”
与此同时,警笛声由远而近的响起,一辆警车迅速行驶而来,停在道边上,四五个警察蜂拥而下,满脸严肃的朝这边走过来,还没说话就看到的地上的惨状,再抬头看看站在一旁基本上算是毫发无损的两个人。
警察:“……”到底谁是受害者?
这一架打的畅快淋漓,越辞丢下手里被鲜血染红的木棍,活动了几下发酸的右手,这才感觉到手腕上火辣辣的疼,应该是在混战中无意间伤到的。
他不在意的甩了甩血痕,满脸纯良:“就是这群人将我们堵在小区门口,砸烂了车逼我们出来,产生了肢体冲突。”
……
傅家老宅,书房。
傅培烨推门而来的时候,就看到书桌上格格不入的玫瑰,当即“呦”了一声:“哪来的花放这儿了,谁这么大胆用这玩意辣你们三爷的眼睛,不会是老太太吧?”
“二爷。”管家不答,只说:“三爷在里屋等你。”
傅培烨无趣的“啧”了一声,走进去,坐在桌边的沙发榻上,看看桌案,来了兴致:“还准备酒了啊。”
傅培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傅培烨看着他无趣的脸,识趣的微微收敛,进入正题:“傅缙和洛家联系上了。”
傅培渊喝了一口酒,神情淡定并不意外:“慌不择路。”
“你姐还真狠。”傅培烨笑:“看着他步入绝境也不管。”
“那也是你姐。”傅培渊淡定的回:“而且小时候就属你最黏她。”
傅培烨神情冷漠:“但他若是真的为了利益又和老大挂上钩,那就没什么亲情可讲了。”
他顿了顿,又说:说起老大,我最近查到了不少东西,他应该是搭上了y国的诺克斯家族,我就说他还是没死心。”说着嗤笑一声。
“他在国内的余孽已经清的差不多了,若真的不死心,那就只能丧命了。”
这么说着,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动。
“三爷。”是段特助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第四十九章
“三爷。”
段特助推开进来, 看到书房里的另一个人时微微一愣:“二爷回来了。”
今年这是怎么了,就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自三爷掌权后便出国数十年的二爷往年几乎都是不回国, 今年竟然也回来了不下三次,当真是不寻常。
他心里暗暗揣测,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 对着傅培渊汇报:“三爷,那些遗留的余孽有动作了。”
傅培烨挑眉, 啧啧称奇:“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那些人本来已经苟延残喘差不多灭绝了,但是前些天缙少身边的秘书季瑭突然和他们搭上了线, 后来他们和宣城的地头蛇合作算计了越先生的生母,骗她欠下巨额赌债,又染上毒瘾, 用来逼越先生就范。”段特助说。
傅培渊皱眉:“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肮脏的手段。”说着, 眼睛却是看向傅培烨。
傅培烨连忙摆手,推的一干二净:“这可不关我的事, 你把他扔到我那边学习的时候,我都是让下属带着他做事的, 再说我也不喜欢搞这种明目张胆的触发刑法的事情, 当年那件事的教训还记忆犹新呢。”
说着摸摸下巴,想了想:“不过,这个缺大德的手段倒像是你大哥的手法, 也许是他和你姐早就搭上线了, 又或许是在美国的时候你大哥和傅缙接上的头, 这都有可能。”
一口一个“你大哥”,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傅培渊眯眼,冷声道:“你自请出国去追查他的下落,十年不见动静,还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和傅缙接头,到底是你消极怠工还是早已叛变,这件事我需要一个交代。”
严厉认真的口吻让傅培烨顿觉心里发虚:“我是去将傅家在国外的产业发扬光大,顺便查查老大的下落,再说他现在有诺克斯家族撑腰,哪里是我能对付的了。”他叹了口气,开始走迂回路线卖惨:“诺克斯是什么概念,国外最大的黑手党家族之一,老大若真的缩在里面不出来,那我真是毫无办法”
也不知为什么,兄弟姐妹四个人,大哥阴毒自私,大姐利益至上,但他也不是什么善茬,自然谁都不怵。唯独这老四,明明是年龄最小的弟弟,看起来不声不响不言不语,偏偏下手最狠心机最深,气势也最足,平日里还好,一旦他真的要发怒,莫说是他这个哥哥,便是上面那俩老头老太太,都要退避三舍。
“你的事再议。”傅培渊没有继续纠缠,抬眼看了看段特助:“继续说。”
“是。”段特助松了口气,继续说:“越先生的生母已经被送进了戒毒所,但是他本人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那群人的伏击,那群人本来是想打他一顿吓唬吓唬,再搞点新闻让他忙的焦头烂额,却没想到他和司明修两个人下车,二打十,丝毫不落下风。”
说到这里,段特助心里不禁称奇,他第一次见到越辞本人的时候,印象中对方是一个身形削瘦弱不禁风的美青年,却没想到人真是不可貌相:“警察赶到的时候,那群混混已经被全部打趴在地,越先生和经纪人仅仅是受了一些轻伤,两个伤势不重的小混混见事不好跑掉了,但大部分人都被扭送了公安局。”
“受伤了?”傅培渊的声音骤然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