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和嘴巴都流血了。
眼前一阵模糊,眼角也留下了两行血泪。
“我、我这是怎么了?”南浔不解地问。
“血冥,血冥,我头好晕,眼睛也看不清你了,我好累,好想睡觉啊……”
南浔抓住血冥胸膛的手不知不觉中松开,身子也慢慢地往后倒了下去。
血冥猛地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狠狠地抱回了自己的怀里,声音带着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惧怕,“浔浔!浔浔……”
血冥打横抱起南浔,正欲离开,却见院子外火光通明。
嗅觉灵敏的灵兽闻到了大妖的味道,领着醉离家族之人围了这处院落。
众人只以为是魔域的什么妖兽将领,却不想竟是妖王他本人!
“妖王不是被关在青龙大人的九心缚魔牢笼里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首的长老又惊又惧。
这九心缚魔牢笼乃二十万年以上龙骨和龙筋所制,还是用极其罕见的天火锻造的,铸成之后又加了数道上古禁制,乃是龙族的圣阶宝器!妖王竟这么容易就逃脱了?
“萱儿!”人群中一美妇人惊叫出声。
妖王怀里的女子生死不明,七窍流血,肩膀之处血肉模糊,鲜血顺流而下,染红了白裙,看起来十分凄惨。
“你这孽畜!将我女儿如何了?”醉离家主醉离磬石神色大变,暴喝一声。
醉离萱她娘看到醉离萱已经被妖王吃了几口,直接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第028章 矮油,演技不错哦
血冥本欲一把火将这整个醉离家府邸都烧得一干二净,却在看到这中年男子与怀中女子有几分相似的相貌后手下留情,大掌挥过,一团黑雾朝为首的那几个老头袭去。
在黑雾包裹住几个老头后,几个老头周身不点自燃,尖叫连连。
众人连忙灭火,再抬眼之时,那一身是血的妖王已经带着生死不明的女子离开了。
“家主!几位长老已经、已经……”一人悲痛出声。
众人悲愤欲绝地看着眼前的几堆黑灰,几位长老竟直接被那妖王的赤血黑雾烧成了灰烬!
醉离萱她爹醉离磬石狠狠握了握拳头,一字一顿地道:“妖王杀害我宝贝女儿,还活活烧死了我醉离家族的五位长老,此仇不报,我愧对列祖列宗!更愧对所有的驭兽族人!自此,妖王将是我所有驭兽族人不共戴天的仇人,我醉离磬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孽畜铲除!”
南浔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妖王怀里。
那人一双血瞳一转不转地盯着她,先前那恨不得将她撕咬吞咽入腹的蚀骨恨意已经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灼热如岩浆般的爱意以及浓浓的懊悔。
南浔缓缓抬起手,触碰上男人脸上血肉外翻的伤口,有些心疼地道:“几日不见你,你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不过没关系,在我眼里,你还是跟我初见你时一般俊美。”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嘴角轻轻一勾,令那苍白的脸颊多了一分生气。
血冥也跟着勾了勾唇,“是我忘了,浔浔最喜欢我这张脸,我不该顶着这副鬼样子来吓你。”
说着,他大掌上氤氲了一团黑雾,朝脸上覆去,等到黑雾散去,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又变得俊美如妖神。
南浔轻笑一声,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你呀,我又不嫌弃你,你应该先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好,都听你的。”血冥道,声音难得的低缓柔和。
他将身上的伤口全部治愈,只是胸口之处的伤似乎有些重,治愈的时间用得久一些。
于是,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南浔一下子扒拉开他的衣服,看到了胸口之处一个刺眼的血窟窿。
“血冥,这里是丹田之处,莫非他们掏了你的……兽丹?”南浔心疼地掉下两行清泪,忍不住轻轻抚摸着那血窟窿,“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血冥摸了摸她的头,在她鼻尖上和没什么血色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低声道:“浔浔别担心,即便本王身中巫毒,他们也休想轻易重伤本王。本王的兽丹没有丢失,只是暂时放在了别处。”
微顿,他目光深沉地盯着南浔,问:“浔浔,你可知你中了巫毒,且时日已久?”
南浔诧异地瞪大了眼,“冥,你说什么?我中了巫毒?我何时中了巫毒?”
血冥轻抚着她纤细的脖子,这脆弱的地方他只要稍稍有用力便能将其掐断,可怀里的女子却丝毫不觉,将自己所有致命的弱点暴露在他的面前。
这个女人啊……为什么就要招惹他呢,他不会放过她的,他绝不会放过她,她这一辈子都休想离开他。
“冥,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南浔摇了摇他的胳膊。
血冥看着她,动作温柔地将她鬓前一缕碎发别至耳后,淡淡道:“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给我下了巫毒,虽然想不起但干这事的总归是你,所以我以为你是恨不得我死的,那个时候我很生气,气得想将你吞到肚子里,这样你便再也不能骗我了,可是在发现你也身中巫毒之后,我才明白过来……浔浔,你在来魔域之前身上便被下了一种厉害了得的巫毒,我日夜与你欢好,你身上的巫毒便也传给了我。”
说到后面,血冥一双血瞳里充斥着嗜血杀意,周身也缠绕着阴郁的暴戾之气。
南浔听到这话,在心里卧槽了一声,“小八,我要你何用?我中了什么见鬼的巫毒你居然都不知道!”
虚空兽干笑一声,“本神兽虽然神通广大,但并不是全能的。这醉离家的巫毒连医师都查不出来呢。”
“你居然说话了?”南浔诧异。
虚空兽哼了一声,“妖王都伤成狗了,连那颗碉堡的兽丹也喂你吞下,他如今饶是有四只眼四只耳也察觉不到我。”
南浔一怔。
血冥将兽丹给她服用了?
向来怕妖王怕得要死的小八居然不怕他了,那他该伤得如何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