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有些乱了:“血咒不是月圆的时候才会显露,难道说……俞九龄就这么狠心。”
“求求你,把我锁起来。”俞桑哭着求我,她疼得不行,我慌了,去她屋子里找铁索。
看到那些斑驳的痕迹,我才知道,俞九龄天天都在控血咒,为了惩罚俞桑,他每天都在触发血咒。
“俞九龄真的不是人!”我低吼一声,将铁索给俞桑捆了起来,她浑身抽搐,湿透的手,悬在半空。
她呜咽地抽泣,鼻涕落下来,轻声道:“小川,我好没用。”
“不,血咒解不开,除非俞九龄是真的想放你走。”
我轻声安慰,屋子里的气氛诡异,俞桑摇头:“他不会放我走的,他以折磨我为乐趣,他喜欢看我恨他。”
“其实,小桑,你想过没有,俞九龄他……”我犹豫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下去,沉砚说得不错,俞桑和俞九龄之间的牵扯,那样复杂不是我三言两句能说清楚的。
她开始调整呼吸,疼过这一阵子,说话才变得正常。
那些铁链上面留下来的痕迹,格外刺眼。
“俞九龄在想我。”
俞桑幽幽说出一句话,触发血咒的机关,唯独是想起这个人,俞九龄那么恨她,为什么每天都要想起她。
“可我恨他,恨他杀了我母亲,恨他掌控我的人生,也恨他杀了君连。”俞桑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的深刻。
从门外进来一道身影,在她说这两句话的时候,轮椅顿住了。
我猛地一惊,忙将俞桑护在身后:“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恨我有什么用,你能做什么,你连符咒都拿不起来。”俞九龄笑了,笑得那般狂傲。
俞桑瑟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她哭着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哪里又勾搭了一个男人?”俞九龄挑眉,他将我当成俞桑身边新出现的男人,不过也没什么奇怪,他讥笑着,眼底全然都是讽刺,“你以为找男人护住你就有用?”
一阵阴风吹过,阴冷无比,不过也都不及俞九龄那能吃了人的眼神。
我好冤枉呐,他说我不自量力,就凭我也想护住俞桑。
“不过也是一个君连,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俞九龄嘲讽。
俞桑的情绪变动很大,那些符咒在原地抖,像是要飞起来。
我吼了一句:“这跟你没关系,你已经废了小桑的修为,还想怎么样?”
“小桑?”俞九龄眯着眸子,言语当中全是威胁,这人真是个变态,要是爱,怎么偏偏这样折磨俞桑,要是恨,不如给个痛快好了,这样藕断丝连的真让人别扭,“倒是亲密呐。”
“别理他。”俞桑低声道,她伸手,胡乱地在空气里抓着什么。
她喃喃,在念咒,可是那些符却都不听她的。
俞九龄朗声大笑。
他的轮椅慢慢朝前面,轮子发出的声音那样的刺耳。
“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废物。”俞九龄笑得咯咯咯的,像是鬼魅一样。
“你住口。”
我拿着刀子,他越来越近,往这边来,我怕他会害了俞桑。
可是下一秒,脖子上疼得不行,他手里飞出的刀子,擦过我的脖颈,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又回到他的手里。
俞九龄说他想杀我,易如反掌。
“呵。”我冷哼一声,“你那么想小桑死,当初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俞九龄,你是真的忘记……君连是谁?”
需要我来提醒你,君连是谁吗?
两人互相折磨,俞九龄更是不想提起君连,那是他的耻辱,他那般自傲的人,怎么可能会承认那是他。
果不其然,君连二字,就像是导火索一样,瞬间抵达俞九龄的心。
“你知道什么?”俞九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