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害怕吧?”俞九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桑说你是个大胆的姑娘,我想能入沉砚的眼,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够了。”我低声道,手捏着骨针,将黑色的线穿在里面,照着那本书上的步骤,找到肚皮那儿,手刚触碰到冰凉的皮脂,莫名有种滑腻的感觉。
只是稍稍触碰了一下,都觉得恶心的不行,那味道很浓,我都怀疑俞九龄是不是故意这样对付我。
搞得我完全没有脾气。
“啧啧……”
我倒吸一口凉气,才开始闭气,这么拖延下去,痛苦的还是我,倒不如手起针落,快点缝合起来。
针在那些皮肤上游走,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按照那树上的步骤一步步将尸体缝合起来,这事儿随便找个人做就是了,俞九龄却偏偏要我动手。
“最后一步。”俞九龄拿了一碗水,递了过来,他要我滴一滴血在那碗里。
“能不能让她开口说话,就看你的血,够不够纯了。”
“也是阴命女的缘由吧?”我看着俞九龄,他点头,要我继续。
我没有多说什么,用那骨针戳了一道口子,本就难受的很,这会儿倒是觉得没那么腻,之前的恶心感慢慢消散。
就因为放了点血掉,脑袋也变得轻起来了,没有昏昏沉沉的感觉,俞九龄笑了。
他随手点了一炷香,说很快就会看到。
那副皮囊慢慢鼓起来,里头的骨头都是抽离掉的,鼓起来的皮囊像是一个完整的人,过了一会儿,却像是泄气了一样,又变得扁扁的。
我拧眉,俞九龄说不着急。
“先去梳洗一下,等会有人会带你过来的,祁姑娘,这些天你得跟着我。”俞九龄眯着眸子,嘴角噙着一个浅浅的笑,俞桑之前说过,俞九龄笑起来有一种魔力。
明明是手染鲜血的人,可是看着莫名有些柔和。
我点头,他让人带我过去。
老旧的那栋小洋楼里,光纤很昏暗,里头没几个人,路过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偶尔有几个对我露出笑容,带我过来的那人叫丽萨。
“也没见过局上带人回来,您倒是不一样。”
“满身腐尸的味道,的确不一样。”我自嘲地笑笑,丽萨也笑了,她带我到那间房门前,将钥匙递给我。
丽萨要走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过头来:“记得水龙头轻轻地拧一下就好,重了不会出水儿,这里设备比较旧了。”
我点头,礼貌性地笑了,丽萨跟我说衣橱里面有跟他们一样的制服,让我将就着穿。
她实在太过热情,我推门进去,里头透着一股古典的气息,都是修葺过的,特别有感觉。
只是这里面,未免太过安静了,就像是一个牢笼,彻底将我锁在里头,不过比起去牢房里待着,在这里的感觉总归好多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去找她说得衣橱,可刚才衣柜面前,我就愣住了,上头绣着的图案,看着像是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