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附在阿远的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却见着阿远脸色大变。
“轻轻,你现在三楼等我一会儿。”阿远的神色有些焦灼。
“发生什么事情了?”彭轻轻低声道,却见着阿远摇头,一副神秘的样子,彭轻轻便乖巧地没有多问,她也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问,阿远也不会说的。
三楼那儿是一个个独立的小房间,像是蜂巢一般,不断有人钻进钻出,彭轻轻坐在那儿。有人带上门之后,她便伸手将我们拿了出来。
“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阿远去处理紧急情况,只怕是有鬼婴想跑。”彭轻轻焦灼的很,她与顾玄武对视一眼,倒是深情,完全不顾我的存在。
彭轻轻说清胎楼四楼和五楼,是放置事主所托的胎儿,要我们去那儿找。
“我会帮你们拖着阿远,但是警报响起的时候,你们一定要退出来。”
彭轻轻叮嘱一句,便将白色的衣服递给我们,全然一身白,谁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人,戴上透明大眼镜,充当是这里面的人。
顾玄武要我上五楼,他说听到有什么动静,就先撤退,他会在四楼替我争取时间。
我很快便跑到了五楼的平台,可是诡异的是里面压根没有什么玻璃罐子,倒是一面面造型奇特的镜子。
沉砚忙从玉镯子里出来,一把攥着我的手。
“此镜通阴阳,看到没有,右下角那儿有符文。”沉砚说什么但凡被镜子照到。估摸着就会出事儿。
他们的防护措施未免做得太好,可是如何能做到不被镜子照到,都是错综复杂的地儿,全然没有半点空隙,要过这一道镜子墙,怕是很难。
沉砚闪身过去。他说他先去看看,他身影所到之处,却没有踪迹,收放自如的前进。
他走到一面镜子的后面,却又出现在另外一面镜子前,如此周而复始。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沉砚忽而皱着眉头,眼底起了一丝波澜。
“怎么了?”我盯着他看。
“只是觉得这符文有些熟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也有他不知道的事儿,我变得警惕起来,照着以前在顾玄武那儿学到的,血红色的符文,那就是厉害的存在。
就在我们站在这儿的时候,楼梯上有说话声。
“您确定要取走寄存在清胎楼这儿的东西?”是很严肃正式的问话,在慢慢逼近。
沉砚急忙抱着我,躲了起来。
他紧紧地扣着我,只有缝隙之地,不被照到。
“是。”
“也是。刘总年纪轻轻,怎么也不需要过早的打算,只是入了清胎楼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两人走到镜子面前,却见着两张阴沉的脸,一个女人,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