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叫我?
感觉呛了不少水,脸上火辣辣地疼。等感觉有人在打我的时候,我猛地惊醒,浑身都是冷汗,才惊觉母亲他们都到了房里来。
我的手攥着我的脖子,很用力地掐着。
“妈,这是怎么回事?”我妈急的不行,指着我。外婆阴沉着一张脸,说我这是被魇着了,亏得她发现及时,不然就完了。
我才松了口气,浑身湿透了,心也沉了下去,我很害怕,仓皇地看向站在我旁边的父母,可是忽然觉得他们的神情那样陌生,好像带着一张面具似的。
我的手也疼得不行,我低头扫了一眼,手腕上清浅的痕迹,像是被什么勒出来的。
我没多说什么,心跳扑通扑通的。可能是噩梦的缘故,导致我有些患得患失,甚至看我父母他们的神情,都感觉怪怪的。
好像他们不是真的关心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错觉。
“给点一盏灯吧,下半夜还很长呢。”外婆凝声,我才惊觉这夜还没过去呢。
我躺下去。跟外婆保持一个距离,警惕地看着他们。
我爸说他困得不行,先过去了,我妈看了我一眼,眼底满是疼惜和不舍:“川儿,要是睡不着,就别勉强自己。”
“海生,带绾绾回去。”外婆冷声道,好像想强行把我妈拖走似的。
我捂着心口,依旧有些惊魂未定,外婆问我在梦里看到了什么,我想了好一会儿,那个水塘边的老妪,攥着我的脸时。好像在说什么。
“不记得了,应该是个恐怖的噩梦吧。”我轻声道,外婆问我有没有看到是个男人还是女人。
我摇头,外婆继续逼问我,她好像很着急似的。
“什么都忘了,外婆,不过是个噩梦。你别紧张。”我安抚外婆,她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她伸手关掉上面的大灯,留着一盏小灯,我把自己藏在被窝里,袅袅熏香,却是再也睡不着了,我在被窝里。摸着我自己的手腕,疼得不行,那道勒痕不深,但是依旧留着痕迹。
我原本僵直的脚,这会儿也慢慢有了知觉,我攥紧被窝,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我弓着身子,亏得手长,摸到我的脚踝那儿,也有这样的两道痕迹。
“川儿,睡不着?”外婆的声音,很冷。
“没……换个姿势。”
我回了一句,便枕着手臂。不敢再睡过去,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声,我摸着手里的玉镯子,在我入睡之前,沉砚说了今晚他有些事情要处理。
我心心念念着他能回来,他不在,我便是连觉都不敢睡了。
外婆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平稳下来。我知道她睡着了,我蹑手蹑脚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准备到客厅里去弄点水喝,可就在我打开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人影。
吓得我差点叫出来。
我爸看到我,同样一脸惊恐:“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