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谋杀法则 黑眼圈 4415 字 9天前

虽然不知道卖鬼书的人会是谁,但基本可以确定,他是个男的。那个男的是不是和犯罪有关系,还不得而知。但通过他那样着急地低价出购那些书,而且卖给的都是警校附近的摊贩,这些地方,是警校学生能够出学校时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再加之这起案件和请笔仙等通灵游戏有关系,可以暂时推定卖鬼书的小伙是犯罪嫌疑人。

四名女生死的凄惨,并和鬼神扯在一起,很明显,这是有预谋的犯罪,而不是变态杀手无预谋的犯罪。所以说,四名女生很可能是在年轻小伙出购给天桥的摊贩之后,故意有人引她们去买的,否则事情不可能这么巧。

四名女生购买书籍之后,凶手想利用和笔仙有关系的方法杀死四名女生,必须时刻掌控四名女生的心理动向,如果四名女生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凶手有预谋的犯罪计划也就泡汤了。

但是凶手成功了,说明正是有人时刻在身边关注四名女生的心理动向,并了解她们是真的相信了这东西,凶手的计划才会实施成功。因为校内管的严格,四名女生不经常与男学生接触,而且在案发前,几乎没有男生知道四名女生玩请笔仙,所以我认为,凶手之一是一名比较容易接触四名死者,容易了解四名女生心理动向的人,而这样的人,比较有可能是女生。

温宁听的恍然大悟,我微微一笑,说我的假设也只是初步的,还有很多漏洞,也没有太多的证据支持,警方可以根据这条线索去试试,但不能放弃其他线索。

我分析的很复杂,但是大家仔细想了想,都算听明白了。温宁点头,他根据我的假设,继续分析。按照我的说法,这一起案子是有预谋的共同犯罪,而且其中一个人很可能是警校内部的人。警校内部的那名凶手,已经被确定了很多特征:能够经常接触四名女生,很可能是女生,而且是能接触鉴定中心并拿到专用鉴定袋。

最后,警方根据一些线索,模拟出了一个案件发展的全过程:警校内部的那名凶手引四名死者去小伙提前将鬼书出购给的那些小摊,并让死者对鬼书产生兴趣,随后说服四名女生玩请笔仙的游戏,说服的理由很可能是可以问笔仙自己的前程以及姻缘。随后,警校内部的凶手联合卖鬼书的年轻小伙,合谋杀死了四名女生,并制造出第四名女生畏罪自杀的假象。

温宁觉得这样的模拟有很大的可能性,但随之而来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凶手是如何将四名没有女生在不挣扎和打斗的情况下杀死的。这个问题我暂时也没有想明白,于是我让温宁先按照我们刚刚的推断,锁定警校内部的犯罪嫌疑人。

温宁点点头,分配了任务,他转移了警力的分布。温宁将重点放在了警校内部,至于其他人,继续调查其他可能性,以免有漏网之鱼。温宁叫来了警校的领导,领导听了我分析的可能性之后,吓的脸色煞白。

他问我想清楚没有,警校内部的人犯罪,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搞不好的话,警校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我点点头,说我想清楚了,所有的可能性都必须要去调查,否则案子不会破。

我只管破案,并不会考虑太多,温宁想的比我周道,在没有掌握实质证据之前,他还是会秘密地进行调查,不会引起恐慌。温宁调查锁定的范围还算小,又能接触犯罪嫌疑人,又能接触鉴定中心的,无非就是痕迹学和法医学等和鉴定有关系专业的学生或讲师,特别是女生宿舍周围的那些学生,这样算下来,范围内的群体也才寥寥百人,比之前的大海捞针好多了。

我让领导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觉得,案子很快就会破了……

第167章 病危

很快,又是一天要过去了,我拿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我有好多个未接来电。好几个都是用单元房里的电话打来的,还有一个是沈诺的。领导和温宁依旧让我先回去,说这里他们能顶住。

我点点头,准备出专案组办公室,温宁跟了出来。他说徐通让他给我带一句话,温宁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后。才对我说,徐通想约个时间和我见面。

“徐大队长,为什么要见我?”我平静地回答道。

温宁:“他说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交谈。你和b市的警界本就关系不浅,在前几年刑科技术不发达的情况下,多亏你的推理,我们才能破获一起又一起重大悬案,可以说,你是我们的恩人。”

听到温宁的话,我皱起了眉头。温宁夸大了一部分事实,前几年刑科技术不发达的时候,很多案子都需要从推理入手,那个时候我的确帮助了b市的警方很多,但还说不上我是他们的恩人。

一起案子。关靠一个人是不可能顺利破获的,b市的警方资源很足,除了警校的专家资源,他们还经常会邀请全国各地的侦查学专家进行合作。温宁说这样的客气话,不禁让我推测起他的目的。

识别多年,我和温宁是因为这起案子才再见面的,他一开始对我的态度很差,后来或许是想通了,又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对我的态度逐渐变好,甚至到了今天,他对我已经非常客气了,就像前几年我还没有和b市警界撕破脸皮时一样。

温宁见我不回答。又问我的决定如何,我仔细地考虑了一下,如果红衣女案的专案组真的成立的话,我难免要再和b市的警队接触,和他们不往来,会给案子的侦破带来很大的麻烦。我点点头,说等这起案子破了,我会和徐通见面。

温宁点头,不再说什么就转身进去了。我大步往单元房走去,家里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我担心出了什么事,我回拨过去,接电话的是江军。我忙问发生什么了,江军说现在没事了,说是母亲刚刚在给我熬鸡汤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锅,烫到了手。叉序他才。

挂断电话之后,我更加匆忙地一路小跑回单元房,敲开门。母亲正坐在沙发上,许伊和江军围在母亲的身边。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医药箱,许伊正在为母亲的手涂药,我一着急,赶紧冲到母亲身边,问母亲怎么了。

母亲的右手手掌都被烫的一片通红,因为上了年纪,母亲的手略微有些粗糙,我看的一阵心疼,母亲的整个手掌已经肿得很厉害了。母亲安慰我,说她没事,只是给我不小心而已,母亲刻意地想要掩饰疼痛,但她嘴角边抽动的肌肉却看得我更加难受。

许伊替母亲上好了药,端着药箱给我让了位置。我坐到母亲的身边,问她是不是又想父亲了。母亲进厨房这么多年,从来还没犯过这种错误,除非是心不在焉,她昨晚房间里的哭声,让我想到了原因。

提到父亲,母亲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有机会,我们还是回家去祭拜一下父亲吧。我顿时感觉自己做的不对,父亲是在老家g市下葬的。因为一开始以为是许伊出事了,后来又陷入一系列诡异的事情当中去,我竟然没有想到要带母亲去祭拜父亲。

我点点头,跟母亲说对不起,母亲用她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我的肩膀,说她理解我想要破案,想替更多的受害者讨一个公道,但也要注意身体。比起前两年,母亲两鬓的白发更加透露出她的年纪。

母亲说不知道我们有没有体会,她虽然不懂什么绘画,但她听了尤旅说的话,再仔细观察那幅抽象画之后,莫名奇妙地想起了父亲。母亲的话让我们微微一愣,尤旅认为色彩可以控制人的心情,但我们看那幅抽象画,除了眼花缭乱的感觉,没有其他感受了。

母亲却想起了父亲,在尤旅家的时候,母亲感觉不舒服,回来之后又躲在房里偷偷哭泣,今天还心不在焉打翻了锅,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尤旅的那幅抽象画?我不得不重新考虑去尤旅说的那些话,颜色,真的具有那么大的作用吗。

母亲站起身,她不再多说什么,回房去了。许伊告诉我,母亲打翻鸡汤之后,第一时间又让她替我熬了。我的工作原则很简单,从来不熬夜,这也是几年前母亲对我的要求,但是从去g市开始,我几乎每天都在熬夜,母亲担心我的身体受不了。

我实在没胃口,但许伊这么说,我勉强喝了几口。江军问我案件的进展,我如实告诉了他们,江军很想参与这起案子,但我又不放心母亲和许伊单独待在家里。我告诉江军,等上级确定要开始调查红衣女案后,许伊的身份就不再那么敏感,到时候大家就能一起查案子了。

说到这个,我想起了沈诺的未接来电。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系,我立刻回拨了过去,很快,沈诺接了。沈诺责怪我怎么这么久才回电话,但是,我还没有回答,沈诺就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说不上是好消息,她说小楠的病情恶化了。

说到小楠,我就想到了自杀的老张,也想到了小楠一系列让人没有办法理解的行为。老张说小楠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所以在苗苗被残忍杀死的时候,老张才会感触那么深,突然改变原有的态度,想要和我一起破案。

只可惜,他最后还是自杀了,自杀的原因不明。

老张很早之前就跟我说过,小楠活不久了,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单。算一算时间,我离开g市也有一段时间了。赵达查过,小楠的父亲因为赌博被关进去了,沈诺告诉我,小楠的父亲已经出来了,她也去找过他,但是他听了老张的死讯以及小楠的情况,一点都不在意,没跟她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沈诺也通过关系找到在红衣女案中被吓坏的小楠的母亲,但是她已经成家了,拒绝去医院看小楠。因为小楠是老警察的后代,所以赵达还算近人情,派沈诺去医院照看她。最新的病危通知是今天给出来的,小楠已经躺在床上,靠供氧呼吸了。

“她还能醒来吗?”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我觉得老张一家很悲惨。

“前天昏迷了,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沈诺带着哭腔。

小楠看到我和许伊都会哭,唯独跟沈诺比较亲近。沈诺似乎也很关心小楠,明明没有照看的责任,但她却给予了小楠很多帮助。

听了沈诺说的,我很想马上赶去g市看看小楠,我总觉得对不起老张,如果不是因为我,老张或许就不会介入这个案子,更不会莫名其妙地自杀。沈诺说她知道我在处理b市的案子,所以让我不用赶去了,她只是觉得应该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而已。

沈诺还是没有提专案组的消息,她让我好好处理案子,很快,她主动把电话挂断了。江军并不认识小楠和老张,但许伊听后,也叹了一口气。

一天又这么过去,随着时间往后推延,媒体对这起重大案件的报道非但没有停息,反而越来越夸张。在媒体的大肆报道之下,整个b市的人都知道了这起案子,并全部称呼它为笔仙案。

迫于警方的压力,很多记者不敢来警校大门堵着,但却还是有零星的一些记者会偷偷在警校外候着,看到进出的警校人员,他们便要围上来采访。

第168章 撒大网

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之下,没有再来闹腾的受害者家属又开始进警校了,他们是受害者的一方,专案组办公室设在警校内部。校方不能不让他们进入警校。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去办公室烦办案的刑警和警校的领导,但却终日穿着丧服在警校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