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门槛,其实不过是一种说法,说明你能沟通天地元气进行修炼,这书里头也会有说明,你好好看看吧。”老头没有解释太多,忽而间神神秘秘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道:“天下之大,各家纷纭,姓龙的小子很不一般,肯定有过人之处,你要不去勾引他试试,师父我保证你手到擒来!”
慕容仙儿脸一黑,很不客气抓了一东西朝他脸上扔去,老头嘻嘻笑着闪开,嘴里打趣道:“乖乖,听师父的没错。”
“滚。”慕容仙儿一记冷眼扫去。
被徒儿斥责滚开,老头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反倒更加明显,疯疯癫癫地哼唧着,找酒去也。
空旷的大厅,除了偶尔经过的仆人,只留下慕容仙儿面对着一对杂货般的宝贝,扶着额沉思。
暖洋洋的冬日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她小小的身子沉浸在金色的光芒里,脱俗地气质更是平添了几分唯美,宛若仙女。
当少年走到楼梯口时,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昔日的记忆接踵而至,似乎又回到了两人初相识的那一天。
——
当慕容仙儿跟着老头站在一家又旧又小的养老院门前时,尤其挂在墙上摇摇欲坠的牌匾上那“精神病养老院”六个大字印入眼中,她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看到自家徒儿无语的模样,老头讪讪地笑了几声,“这个就是你师伯住的地方,没有外人,你放心。”
“这里早就被政府遗忘了吧。”慕容仙儿看了看四周荒凉无人,里头的房屋也是历经风霜,破旧而古老。谁又会知道,在郊区的一座山村深处,居然会隐藏了这么一个地方。
“咱们不靠狗屁的政府。”老头哼了一声,搓着手朝里面走去。
慕容仙儿起步跟了上去,可踏进铁栏杆小侧门的脚刚落地,面前的场景瞬间一变,老头消失不见,而自己则处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
明明是白天,可她却置身黑暗。屋子没光,月光倒映在墙上,却是诡异的绿色,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起挂在房梁上的白布,阴森森的,恐怖之极。
慕容仙儿打起十二分精神,取下串在手腕上的小葫芦,心中越发警惕了,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观察周围的情形。
寂静无声的屋子突然想起“嘎吱嘎吱”的声音,飘过似有若无的嬉笑声。慕容仙儿心一紧,脚下的步子迟迟没有迈出去。
蓦然狂风大作,刮得窗户门板不断来回晃动,那挂了满屋的白布也是纷纷扬起,发出“哗哗”地响声。
“一起玩呀,一起玩。”
一道笑声突然近在耳边。
她惊了惊,急忙扭头,一块被风吹起的白布用力打在她脸上,遮住了的视线。
她急急忙忙扯下白布,一张惨白的脸就在眼前,猩红的嘴唇扯得老宽,露出白亮带血的牙齿,双眼的位置此时只剩两个黑乎乎的窟窿,不断有黑色的血流出,顺着脸庞缓缓流下。
一瞬间,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一颗心马上要跳出了嗓子眼,脚下如同灌了铅似的动弹不了。
她一把将手里的小葫芦对准面前的大嘴塞了进去,感受到手上沾了黏糊糊的东西,那张惨白恐怖的脸突然在原地爆炸开来,顿时洒落一片血雨。
慕容仙儿整个人沐浴在血雨之下,身上传来恶臭的血腥味,她再也忍不住趴在一旁呕吐起来,将今天吃的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
然而恐惧正在蔓延。
屋外传来一道如诉如泣的歌声,时高时低,阴森的月光暗了几分,面前不远处白布被风吹得老高,赫然露出横七竖八摆放着的几具棺材。
屋外的歌声由远及近,屋内,一道道清晰迟钝的“嘎、噶…”声响起,慕容仙儿亲眼看着那几具棺材盖被一点一滴的推开,最先露出大半个棺身的那具棺材里头伸出一只裹着皱巴巴皮的手。
紧接着,另外的棺材不断伸出手,或是白皙修长,或是只剩了骨头,然后是一具具坐起来的身子。
慕容仙儿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着,借着月光扫扫地上,避过那些障碍物,眼睛时不时望着不远处那全部走出来的尸体。
那些尸体从棺材出来之后,聚在了一起,暂时没有发现慕容仙儿这么一个人类的存在。
耳边的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凄惨悲切,慕容仙儿眼角瞥见只有几步之遥的大门,脚下的步子下意识迈大加快。
“叮——”
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响起,分外清晰。慕容仙儿脸色一白,抬头对上那全部望过来的尸体,那一张张腐烂程度尽不相同的恶心面孔出现在自己眼里,有的人脸上甚至有蠕动的白色东西从鼻孔眼珠子里爬了出来。
短短几秒的对视,慕容仙儿背脊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她紧咬着唇,突然转身往外冲,可是刚出门就狠狠撞上了一个类似于人胸膛的肉墙。
“姐姐别跑,一起玩呀,我们一起玩。”
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在身后响起。
前后夹击的恐惧感,让她压制在喉咙里的尖叫声再也忍不住从喉咙里蹦出,划破夜空:
“啊——”
------题外话------
表示可能写的不恐怖,可是梳子在半夜12点开始码字的,脑补太厉害。~(gt_lt)~有点吓人…
☆、42.拜师,秘密的暴露
很快,一双大手搂上她的腰,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闭上眼,很快就好。”
此时的慕容仙儿在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浮木,死死抓住对方胸前的衣裳。
低低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与此同时她听见一道类似于口诀一样的话从男子嘴里念出来,她只觉身后的嬉笑声和歌声消失,待她睁开眼,哪还有阴森的鬼屋,寒风吹过,拂动了庭院的一片杂草。
“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那搂着慕容仙儿的少年主动将她放了下来,好奇地问。
没等慕容仙儿说话,房屋里走出两个并肩而行的老人,只是一个脸上笑嘻嘻地似癫若狂,一个却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不用说,那笑嘻嘻的正是慕容仙儿的师父。
老头笑着凑上前,“乖徒儿,你师伯的阵法好玩吧?”
慕容仙儿一挑眉,突然伸手紧紧拽住他为数不多的胡子。
“痛痛痛。”老头子惨叫地伸手护住自己的胡子,可是却仍旧被慕容仙儿扯下来好几根。心痛地看着那白花花胡子,老头一脸幽怨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