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王爷只想种田 空山澜月 3455 字 17小时前

“桓语?”秦伯璋看向身边的郑公公,郑公公便凑在他耳边将桓语的情况都说给他听,这郑公公之所以能如此清楚,皆因一年之期即将过去,明年就要选秀了,而这桓语明年也要及笄,她是桓禛的女儿,自然也在选秀人选之列。

秦伯璋不可能像儿子一样为妻子守孝三年,一年都已经是他的极限,况且他在这一年中还特意没让这皇宫有孩子出生,既然宣布为发妻推迟选秀的时间,他便要做到最好。

“你怎么就看上这姑娘了?”秦伯璋颇有兴致地问道。

秦煊这会儿努力将青涩少年的样子演好,说话语无伦次中又尽量让秦伯璋听明白:“就是,那时候,我救了她,当时吧,就觉得她挺不错,后来,我又救了她,再后来就让她弟弟来当小柱的护卫,要不是因为她,我才不费心费力顾着桓睿那小子。”

秦煊救过桓语的事情,秦伯璋也都知道,他揶揄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会英雄救美,你喜欢人家但是人家可理你?”

“这个您就别管了,我救了她那么多次,让她以身相许能怎么了?儿臣今日就是来求父皇帮我的,您如今可是又要当爹又要当妈,原本这该是母后管的事情,可母后不在了,儿臣不就只能来求您么,这孝期还剩两年,您可别随随便便就让那皇贵妃帮儿臣选人,要是让她来操办,儿臣宁愿这辈子打光棍!”

秦煊言语中尽量将桓语摘干净,让秦伯璋以为人家姑娘这时候是不知道秦煊喜欢她,也从未跟她谈论过婚嫁这个问题。

不然让秦伯璋知道她们早已私相授受,互相对对方有好感,秦伯璋估计不会觉得自己儿子有什么问题,反而会认为桓语这个姑娘不检点不堪为宗妇。

“唔,”秦伯璋轻抚了一下下巴的胡须,沉吟半晌才道:“这件事情朕还需想想,毕竟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可不能你一拍脑袋便决定下来。”

“成,”秦煊这回很好说话,都没耍赖:“您好好想想,慢慢想,反正还有两年呢,我肯定也得好好看紧桓语,不让她嫁给别人的,其实您应当先想想四弟的事情,这件事情比我的婚事紧急,要不儿臣就先在宫中住下?您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好带四弟走。”

秦煊后面那突如其来的话,让秦伯璋险些以为他之前说要娶桓语只是一个障眼法,其目的是让他分神思虑这个婚事,万一被拒绝了,秦煊恰好就能趁机提出将秦佑带走。

虽然这两件事情看起来没什么联系,但在秦伯璋看来,秦煊做事情,哪需要什么联系?还不是说耍赖就耍赖,说不讲理就不讲理?这小子任性惯了!

“佑儿的事情,先缓缓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你的婚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准备起来。”自从秦佑的腿受伤之后,她便时常来找秦伯璋哭诉,那话里话外,总是在无意中透露出对秦煊的不满,还想趁机给他吹耳边风让他将过错引到秦煊身上去。

若秦佑受伤时,秦伯璋不在现场恐怕就要被她那洗脑似的话影响了,可惜,当时的情景秦伯璋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也第一次时间查清楚了。

虽说两个都是儿子,但庶子与嫡子依旧无法相比,秦伯璋心中又对秦煊又愧疚,是以谢曼丹说得越多,秦伯璋便越偏向秦煊,当初在秦佑受伤时哪一点心痛疼惜,这会儿也被谢曼丹磨得差不多没了。

可让他将秦佑交给秦煊这几个兄弟,秦伯璋还是不愿意的,万一他们兄弟四人,不,小柱还小,还单纯善良,不会做出什么伤害秦佑的事情。

应当是秦煊兄弟三人,要是把秦佑弄死了,他这个当爹的还能对他们如何?将三个儿子全废掉?这根本不可能,所以秦伯璋还是决定让秦佑和他们兄弟几个隔得远一些。

看秦煊还在御书房犹豫磨蹭,秦伯璋赶紧让亲卫将他带出去,这臭小子,上次让他得逞一次,他赖皮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秦煊被赶出御书房后,秦裕和秦飞的折子就来了,秦伯璋看都没看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要,干脆就没理会,反正让秦佑去行宫不可能,但秦煊三人的折子到是让秦伯璋想到一个有效又不损害自己利益,去压制谢家一党最近那些小动作的办法。

次日早朝,秦伯璋便提到他的四个儿子在行宫为先皇后守孝,实在孝心有加,然后便是一番赏赐,紧接着,他话音一转,说到了秦佑按理说也是皇后的儿子,没道理哥哥弟弟们都去,他不去啊。

他这么一说,谢家的人首先就紧张起来,秦伯璋要真将秦佑送去行宫,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尽孝这件事情,任谁都无法指摘。

有脑子转得快的,很快就想到这其实是皇帝利用四皇子间接地给他们最近这些搞事情提立后的人一个下马威,要是他们还敢闹腾,秦伯璋没准就真将秦佑送到后陵守孝去。

不少人一说到后陵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勇猛的大皇子,也不是精明干练的二皇子,而是对皇贵妃恨之入骨的三皇子秦煊。

真将秦佑送过去还不是相当于狼入虎口?

谢家人手中的这个筹码摇身一变,顿时变成了秦伯璋钳制他们最有效的工具。

只要他们敢有什么动作,秦伯璋便作势要让秦佑去行宫跟他几个哥哥一起给皇后守孝。

带谢家人全都偃旗息鼓,秦伯璋才道:“佑儿本想随他几个哥哥去行宫给皇后尽孝,可惜他腿伤未痊愈,不可随意挪动,只能在宫中茹素以尽孝心。”

夸了一通秦佑孝心可嘉后,又赏了他不少东西,秦伯璋便满意地结束了这件事情,同时还解决了他三儿子的终身大事。

桓禛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原本计划明年正好参加选秀,怎么突然就被皇帝暗示要将她许配给宁王了?

得到这个皇帝的暗示后,桓禛回到家,便第一时间将桓语叫去说话:“你被宁王救过两次,他可曾对你暗示过什么?”

桓语心中一惊,以为父亲知道了自己与宁王私下会面的事情,她看向自己的父亲,却没能从父亲脸上看出什么,只能坚持绝对不能承认:“宁王殿下救下女儿后并未与女儿多说什么话,他性格比较冷漠,第一次被宁王殿下救下时,女儿前去致谢,宁王殿下都未曾理会,相比起来,纯王殿下年纪小,性子活泼单纯反到更好说话一些,女儿去看望阿睿时,也很难见到宁王殿下,通常都是阿睿自己等候在会客厅中。”

桓禛看了桓语几眼,只见桓语眼中满含疑惑不解之色,便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桓语虽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但他岳父一家乃书香门第,家教森严,桓语更是被教导成标准的大家闺秀,怎会私下与宁王有过什么过界的接触?

“父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桓禛摇头:“无事,你即将及笄,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今后多在家中跟你祖母学习女红理家,无事最好不要出门,去看望你弟弟的事情便交给你堂兄吧。”

桓语温柔乖巧地行了一礼应下:“是,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从桓禛书房离开,桓语回自己院子的一路上,尽力保持着以前的样子,丝毫没让人看出什么端倪。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让人抱来已经长大不少的猪宝宝,坐在地毯上抱着它胖乎乎的身子,深吸几口气,内心依旧久久不得平静。

“真真,你说父亲应该没有察觉什么的,对吧?”

被起名为真真的小野猪:“哼哼哼——”

n bs “真真,我听说宁王殿下回帝都了,你说是不是他跟皇上说了什么,或者跟父亲说了什么?”

真真:“哼哼哼哼哼。”

“唉,你怎么就只会哼哼,我想宁王殿下应该没跟父亲说什么,可能是跟皇上说了,父亲让我好好待在府中,不让我出门,却没有将我禁足,说明他不生气,或者我犯的错并不严重,那他应该还不知道,许是宁王殿下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又跟父亲说了些什么?但没有涉及我太多,对不对啊真真?”

“哼哼哼哼……”

“唉,我跟你这只小猪说这些做什么?话说,你不是奇珍小猪么?怎么越长越大了?我这会儿都抱不动你了,你要是再继续长,我可不敢再让你进我的房间了。”

“二小姐、二小姐!奴婢打听到了!”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桓嫣房中激动地说道:“大小姐被老爷唤去书房,出来时随面色如常,但老爷很快又将隔房的二少爷叫了过去,听说,今后便让各隔房的二少爷去行宫看望咱家大少爷呢!”

“你的意思是,桓语惹怒了父亲,被父亲禁足了?”

“这……”那丫鬟打听到的事情不全一时间不敢妄下结论,生怕自己说错之后,又要被桓嫣迁怒:“这个到是没有透露出什么风声来,您也知道大小姐那边那院子一向铁桶一般严实,轻易敲不出什么消息来,上次给咱们传消息的婆子后来又被派去庄子上,那边的消息咱们便愈发难探听了。”

“别跟本小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让你们去探听点儿消息,这个不成那个也不成,你们还能做得成什么?”

那丫鬟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