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重生之女魔头本纪 幕琅 2085 字 16小时前

山河图是什么?

凡是对震兴镖局十年前闻名断海城六境一战有所了解的人,怕是都不陌生。因为那让董成风扬名六境的一战中,那正邪两道所争夺的,正是这山河图!

虽然他们并不知这山河图究竟有何奥妙,但是想来能让这么多人撕破脸皮,相竞争夺的东西,想来也是十分了得的,可是……

可是纵然它再怎么了得,它也早在十年前就被董成风交予它真正的主人之手了,为何这女子竟开口就要山河图?!

难道……

想到了一个可能,震兴镖局的镖师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齐齐地望向了董啸。

此时此刻,董啸也终于回过神来,刚泛出几分血色的脸又迅速化为惨白,后背一阵冷一阵热,汗湿了自己的衣衫。

他无数次想要伸手撕开怀中的遁地符,但来自那女子的莫名气机却像是冰冷的刀锋架在他的脖颈间,就连那双脉脉含情的双眼也像是来自地狱的注视,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会将他立时斩杀当场!

可是……山河图?

她要问的……竟是那山河图?!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良久,董啸终于勉强镇定下来,颤抖着双唇,注视着那女子,干哑涩然的声音道:“你是谁?”

☆、第十三章 :迷城(四)

她是谁?

自然是柳婧。

而柳婧为何又要那山河图?

这就要从那与柳婧交易,将柳婧投入这记忆迷城中,并称要看看柳婧能耐的上古魔神说起。

所谓的“上古魔神”,实则是一个十分简单粗暴的称呼,就如同现在的“人类”、“妖兽”、“恶鬼”一般。

所以就算是“上古魔神”,也是有各种各样的魔神的,就连龙、凤、钦丕、白泽,都曾被称为上古魔神,也正因如此,想要得知一位存在至今的上古魔神的身份,并寻出它的弱点,以此挟制它的想法实在是天真不已,更是千难万难。

但柳婧却偏偏得知了那魔神的身份。

——域外天魔。

是的,那上古魔神的本体,便是域外天魔。

按理来说,若是那魔神一意掩盖自己的身份,那么柳婧并不该这时就知道的。

但也不知是这魔神太过自大,还是它太过小瞧柳婧,又或是二者皆是,以致于它竟做出了一座记忆迷城来考量她的能耐。可它却似乎忘了,能够抬手间用处这般摄人神通的,除了域外天魔外,再无他人。

倒也是柳婧运气太差,若是这次她遇上的是其他魔神,或许她能有更好的周转脱身的法子,毕竟域外天魔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魔神。

就好像它翻阅过她的记忆,也知道她乃三世转生之人,但它却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中,甚至毫不在意地在柳婧面前用出这样的神通。因为无论是它还是柳婧都知道,只要她一天破不开这座迷城,那么她就一天命控于那天魔之手,永无翻身之地。

那么,要怎样才能破开这座迷城?

醒来便是。

但这句话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千难万难。

柳婧十分清楚,此时的她并不算真正地醒来。

就像是梦中梦一般,就算柳婧明知自己是在做梦,但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甚至于只要时间再长一些,柳婧便会因这大神通再度迷失神智,陷入这场记忆与梦境。

那么,怎样才能真正地醒来?

柳婧用她仅存不多的清醒的时间,将她的记忆梳理了一遍,虽然不是十分清楚那域外天魔选择她这段记忆的用意,却也连蒙带猜明白了八分。

当年的断海城一行,若说她最大的愧疚所在是李易之死,那么她最大的不甘所在,怕就是乘她危难之时那将她捉住,对她百般羞辱的国师府了。

而这也正是她想要拿到山河图的原因。

因柳婧深知,在这山河图中,隐藏了一个有关于国师府的天大的秘密!

只要她拿到山河图,那么就算她那时又被那域外天魔的大神通掩盖了记忆,忘却了过往,再度变作那个因蚀魔印而失了神通的金丹期魔修,但凭借她的心思,待她揭开山河图中隐秘的一天,便是她击溃国师府,脱离这记忆迷城的一天!

想到这里,柳婧微微一笑。

但就算柳婧在这一笑中再如何温柔缱绻,也掩不去她骨子里的凉薄。

瞧向身前的董啸,柳婧柔声道:“公子,你当知世上的事,总是知道得越多,死得也是越快,所以你不必知道这么多,只需将那山河图交予我便是。”

董啸背脊发寒,那欲语还休中引去的杀意只令他感到莫名的恐怖袭上心头,让他想要就这样顺着柳婧的心思交出那山河图,换回自己一命,但……

董啸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竭力抑制住自己发抖的冲动,强撑道:“我不明白……姑娘是什么意思。”

柳婧闻言,幽幽一叹。

这声叹息愁肠百转,似蹙非蹙的眉眼好像有说不尽的哀愁,只将一众镖师们看的心都揪了起来,让他们甚至忘了方才那道势如雷霆的一剑——又或说,他们迫使自己忘了方才那雷霆一剑。

想来也是,眼前这女子身姿婀娜,一双露于人前的双手纤若无骨,说不出的柔弱妩媚。既然如此,方才那一剑又怎么会是出自她的手中?

他们或被动或主动地遗忘并否定了这件事,但下一刻,柳婧便再度唤起了他们的记忆。

“既然如此……那边算了。”柳婧柔声慢语,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发髻,一只金簪便被她轻轻摘下,托在手中。

她抬起头来,向着董啸露出一个妩媚笑意,握着金簪的手轻轻垂下,道:“小女子向来不愿勉强他人。”

“但纵然如此,我却还想再问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