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丁玲儿的一声大叫,蔡琰立即转头向门口望去,却见到一个身着儒服的文士,正一脸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其表情神态,就宛若痴呆智障一般。
这儒服文士不是别人,正是路过这里的刘晔。
刚才在学舍之外,刘晔正对蔡琰提出的问题而感到惊诧疑问之时,却不想立马就又传来丁玲儿的解答之声。
随着丁玲儿的解题声传入刘晔的耳中,刘晔整个人仿若雷霆贯耳,从灵魂到心神,都直接给惊呆了。
饶是他刘晔见识也算广泛,却也解不开这样的问题。
然而他却没想到,在这并州学院的一间小小的学舍中,竟然有人能解答这样的问题。
震颤惊心之余,刘晔立即一个健步,冲到这蔡琰所在的学舍门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竟能探讨如此震惊绝伦的学识!
可是,当刘晔站在学舍门口之后,他眼中所见到的情景,却比他刚刚听到的问答,还要令他震颤惊心。
这间不大的学舍之中,坐着差不多二十来个学生的样子。
只是这二十多个学生之中,却有四五个女子,这种授课教学的情景,可是刘晔想都不敢想的。
男女同堂受教学识,天下岂有这般道理!?
并且,这负责教书授课之人,居然还是一个年轻女子。
这可更让刘晔不敢相信了!
“这位先生来我课堂,可是有什么事么?”
就在刘晔站在门口愣神之际,蔡琰那悦耳的声音,却是突然传来。
刘晔闻声一惊,连忙向着蔡琰微微拱手一礼,疑惑问道:“姑娘你这是在为学生授课么?”
蔡琰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这并州学院竟还允许女子作师授课?!”
得蔡琰回答后,刘晔只觉得心肌梗塞,忍不住大声叫道。
眼见着刘晔猝然大惊的样子,蔡琰却是没有任何惊慌,反而觉得刘晔的反应很是平常,倒有些有些见怪不怪了。
从她蔡琰在这并州学院充当讲师的开始,就引起了一系列的轩然大波,无数人都对此表示反对,连其父蔡邕都不允许。
最后还是丁靖力排众议、坚决维护之后,蔡琰才能保住这讲师的身份。
不过,哪怕坐稳了这讲师的身份,接下来的日子里,也总有许多人,对她一个女子充作讲师之事,感到无比的震惊骇然。
甚至有些顽固不化之人,坚定认为由她蔡琰这一个女人来作讲师,是对教师神圣地位的冲击与侮辱。
因此,一些胆大狠厉之辈,一心想要找机会除掉她蔡琰,维护教师的尊严和地位。
此刻一脸惊骇的刘晔,在蔡琰的眼里,就跟那些传统士子一样,因为从没见过女子作师,而感到有些少见多怪罢了。
蔡琰向着刘晔微微一礼,一脸淡然地解释道:“先生无须惊怪,我们并州学院并非寻常学院,教授的学识也非寻常学识,有我这个女子来作讲师,又有何怪?”